听到闪代玉的话,燕凌寒只觉得脑海中犹如炸雷般轰响。
昨晚的种种,他自然是不会忘的。
昨晚宫中夜宴,款待来自大蒙的众位将军。
因为女眷甚少,且在场的多是武将,武将豪爽,因而喝起酒来就没什么顾忌。
众人推杯换盏,一醉方休。
最后,在场的人大多都醉了,包括燕凌寒。
幸而燕皇早有准备,在宫中清理出了专门的宫院,以供这些人居住。
只不过,半夜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些不大对劲,燕凌寒就醒了过来,看到了身侧衣衫不整的闪代玉。
顿时,他的酒就醒了大半。
他还没来得及出去,闪代玉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在那里诉说相思之情。
他正欲抽身离去,房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燕皇。
当时,燕皇看到眼前这一切,也懵了。
毕竟,眼前的场景,任是谁看了,都觉得是燕凌寒欺负了闪代玉。
而且,闪代玉也正是这样说的。
但,燕凌寒自己心里清楚,他什么都没做。
于是,他反驳闪代玉所说的一切。
这时,闪代玉就哭了,言称遭逢如此羞辱,再无脸面活在世上,只求一死。
她大呼小叫,燕皇当时就慌了。
毕竟,周围的房间里还住着来自大蒙的将领,若是惊醒了他
们,被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那么,之前做的所有努力也就付之东流了。
眼下,对于来自大蒙的人,多是安抚。
虽说如今大蒙已经成为蒙州,但终究民心不稳,如果连对这位大蒙的公主都做不到友善相待,那么,那些大蒙子民势必会怀疑,大渝根本不会善待他们。
一旦民心动乱,原来的大蒙,如今的蒙州就会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这不是燕皇希望看到的局面。
想到这种种严重的后果,燕皇将燕凌寒叫了出去,让他认下这件事。
燕皇口苦婆心,来来回回不过是几句话:“凌寒,男女之间的事,说起来吃亏的也不是你。如今你这番被欺负了的模样,倒是让人家笑话。”
“皇兄,我什么都没做。”燕凌寒冷眼道。
“凌寒,你一直是敢作敢当的性子,这一次怎么就怂了?刚刚进来的时候,闪代玉那番模样,任是个傻子见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又何必不认呢?难不成,你什么都没做,她还自己诬陷自己?”
燕凌寒瞪了燕皇一眼,道:“闪代玉原本就心存叵测,难道你不知?”
燕皇想了想,最终说道:“凌寒,哪怕是你什么都没做,也是做了。闪代玉这么说了,咱们只能认栽。”
听到这话,燕凌寒几乎想
把燕皇揍一顿。
这时,燕皇继续道:“凌寒,你当然可以抵死不认,可是这样一来,闪代玉势必会大闹,那些刚刚可能被收服的大蒙将领,将会重新倒戈。一旦消息传扬出去,蒙州等地必会大乱。乱民一起,你就得带兵平叛,如此一来,不知有多少性命会白白葬送。你多年征战,为的不就是天下太平吗?”
燕皇的话,重重地落在了燕凌寒的心上。
燕皇趁热打铁道:“再说了,你一定不希望弟妹知道这件事。可是,你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她怎会不知?倒不如瞒下来,对谁都好。”
他想了许久,燕皇也劝了许久,最终,燕凌寒点头了。
但是同时,他和闪代玉约法三章,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赫云舒知道。
虽说他问心无愧,可终究是害怕赫云舒多想。
更何况,闪代玉又是那么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这一点,闪代玉同意了。
在燕皇面前,闪代玉诉说了自己的痴情,只说能和燕凌寒有此一遭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名分之类的事情,从无奢望。
听到闪代玉如此说,燕皇放心不少。
原本,他以为闪代玉会求个名分。
没料想,她居然不要名分。
他正想和燕凌寒分享喜悦,却不知何时,燕凌寒已经走了。
此刻
,在铭王府门前,燕凌寒冷冷地看着闪代玉,道:“昨晚的约法三章,你还是不要忘了的好!”
闪代玉笑笑,道:“铭王殿下,昨晚的约法三章,代玉当然不会忘。我自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她,如此说来,我们之间也算是有小秘密了,对吧,铭王殿下?”
燕凌寒厌恶地看着闪代玉:“你究竟要做什么,在这里说就是了。本王很忙,没时间和你废话。”
“铭王殿下,代玉此来,是来讨药的?”
“铭王府不是药铺。”燕凌寒冷声道。
闪代玉面露羞怯:“铭王殿下,铭王府虽然不是药铺,但是这味药,代玉只能来这里求。”
燕凌寒瞪了她一眼,并不十分理解她的话。
闪代玉掩嘴一笑,道:“铭王殿下,代玉有些疼,特来讨些药膏涂抹。”
这话,燕凌寒一头雾水。
“铭王殿下,您与王妃娘娘琴瑟和鸣,如今孩子都有了,该不会不知道一夜欢好之后,哪里会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