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随风的话,赫云舒下意识地抓了一下燕凌寒的袖子。
毕竟燕皇刚刚恢复,若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怕会说漏一些事。
所以,她有些担心。
燕凌寒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燕皇,悄声道:“放心吧,没事。”
说着,他悄悄拍了一下赫云舒的手。
赫云舒想到了什么,不再担心。
几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闪代玉迎面而来。
如此两两相对,闪代玉的脸上有些惊讶。
片刻的讶异之后,闪代玉冲着燕皇微施一礼,道:“代玉见过陛下。”
燕皇微微一笑,道:“免礼。”
闪代玉起身看向燕皇,如同小儿女一般娇嗔道:“陛下,您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燕皇回身瞧了燕凌寒和赫云舒一眼,道:“朕思来无事,故而下了早朝之后就换了便服,来这里和皇弟吃饭。”
赫云舒在后面看着,不禁一笑。
燕皇的解释滴水不漏,而且,自下早朝之后过来,合情合理,时间也对得上,没什么错漏之处。
看来,燕皇思路清晰,他什么都明白。
如此说来,那般对待燕凌寒,只能是故意为难喽。
想到这里,赫云舒笑着看了燕凌寒一眼,结果收获了燕凌寒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时,闪代玉的眼神越过燕皇,看
向了赫云舒,道:“素闻铭王妃明艳动人,今日细细一看,所言非虚。”
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代玉公主谬赞了。”
除此之外,并无多余的话,也不给闪代玉往下接话的余地。
闪代玉挪开眼神,目光炽烈地落在了燕凌寒的身上。
燕凌寒视若未见,只看向了燕皇,道:“皇兄,不是说要回宫处理政务吗?”
燕皇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朕就告辞了。”
说罢,燕皇抬步便走。
“陛下!”
这时,闪代玉叫住了燕皇。
燕皇回过头来,依然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姿态。
闪代玉忙说道:“陛下,还是那桩事。我府上院子里的那几个大坑……”
此刻,闪代玉并未把话说全。
她是在试探,试探那一日她在宫里见到的那个燕皇和现在这个,是不是同一个。
在宫里的时候,她提过这个问题,所以她想要看一看,今日燕皇会如何回答。
如果这两次回答的结果有所不同,那么也就可以判断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而这样一来,她的怀疑就是正确的。
于是,说完之后,闪代玉看着燕皇,目光热切,等待着他的回答。
赫云舒看出了端倪,沉默不语。
这时,燕皇却是微微沉了沉脸色,道:“代玉公主,关于这
个问题,朕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既然已经回答过,你还来问,是你记性不好,还是以为朕老来忘事?”
这话,可谓是恩威并施。
这一刻,赫云舒几乎忍不住要给燕皇竖大拇指。
他这般回答,可谓是四两拨千斤,如此一来,他等于将问题抛了回去,且倒打一耙,将矛头直击闪代玉。
瞬间,闪代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扶着自己的额头,道:“陛下见谅,代玉自从来到大渝之后,水土不适,故而身子虚弱,这才忘了事,圣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水土不适?”燕皇重复着这四个字,尔后冷笑一声,道,“如今大蒙已成为蒙州,代玉公主哪怕是回去,也依旧是在大渝的领土上。想必,已成为大渝领土的蒙州,对于代玉公主而言,如今也是水土不服。”
说完,不等闪代玉说些什么,燕皇就已经大步离开。
他脚步稳健,没有丝毫的病态。
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燕皇对付他人,赫云舒觉得很过瘾。
看来,燕皇天生是帝王的材料,如何四两拨千斤的应付别人,他信手拈来。
相较于燕皇,燕凌寒还是太刚硬了一些,缺少圆滑的姿态。
而且,燕皇刚刚所说的话,赫云舒也
是暗自佩服。
虽说要礼让这闪代玉,却也并非毫无底线,她这几日上蹿下跳,着实让人生厌。
也是时候敲打敲打她了。
赫云舒和燕凌寒无视站在门口的闪代玉,径直去送燕皇。
燕皇的马车缓缓前行,朝着宫中的方向而去。
赫云舒和燕凌寒转过身来,往府内走去。
此时,闪代玉站在门口,看向了赫云舒,道:“王妃娘娘,代玉初来乍到,府内无端出现了许多大坑,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王妃娘娘相帮一二。”
知道燕凌寒其人刚硬,所以,她就到赫云舒这里来找找便宜。
孰料,赫云舒并不给她机会。
听闪代玉这样说,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代玉公主,你府上有事,大可以让你府上的奴才去办,实在是求不到本王妃的头上来。”
闪代玉面露难色,道:“可是,那坑实在是太大,也太多,代玉府上的人手有限,实在是无法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