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煞风景的人,是随风。
他来找燕凌寒禀报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有些紧急,所以,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脚不沾地就走了进来。
而停下来之后,他傻眼了。
在他的眼前,赫云舒和燕凌寒紧紧拥抱,亲密无间。
瞬间,随风欲哭无泪。
为什么他总是能够碰到这样微妙的时候?
他的命,究竟是有多苦?
每一次撞见这种事,燕凌寒都要有好一阵子的时间对他冷眼相待。那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
万般无奈之下,随风暗搓搓地转身,准备趁着二人都没什么反应,悄悄溜走。
只可惜,这二位都是特别敏感的人物,几乎是在随风进来的瞬间,他们就察觉到了。
故而此刻齐齐的朝着随风看了过来。
赫云舒的脸色倒是一派平和,但是燕凌寒的脸色,就难看太多了。
他瞪着随风,不悦道:“做什么?”
随风吓得嘴唇哆嗦,话都说不囫囵了:“主、主子,没、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燕凌寒重复着随风的话,言语里的威胁之意尽显无遗。
随风慌忙改口,道:“倒是有那么一件。”
“说。”
“树上挂着的那几人被
雪鹰啄了个遍,眼下已经滴血了。属下想着那里是后院的入口,多有不便,是不是把这些人挪挪地方。”
“就这件事?”燕凌寒冷声道。
“回主子,就是这件事。”
“没别的?”
“没、没。”
燕凌寒一记冷眼看过去,随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眼神,这杀伤力,实在是太吓人了。
于是,随风的眼神求救一般看向了赫云舒。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赫云舒救他于水火之中的。
孰料,这一次,赫云舒的眼神比燕凌寒更加冷厉。
她看着随风,道:“随风,你近来可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这一次又开罪了王爷,既是如此,就罚你去水井旁站上三个时辰吧。”
“什、什么?”随风颤声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王妃一直很温和的啊,这一次,为何会这样严厉?难不成,他这是见鬼了?
紧接着,赫云舒的话又来了:“自然,这站着不仅仅是站着这么简单。刚好前院碎了一块玻璃,你就去把那些碎玻璃收拾收拾,站着的时候要用轻功站着,但不许伤到了脚。如此,站满三个时辰,一刻都不许少。而且,若是伤到了脚,就再去站三
个时辰。”
随风瞬间苦了脸。
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往就是他们家主子,也绝对不会出这样的狠招儿啊。
一向温和的王妃,怎么会突然改了性子?
然而,燕凌寒却不给随风更多的思考时间,直接下了逐客令,命他赶快按照赫云舒说的去做。
随风忙去照做,生怕一不留神又惹了燕凌寒这尊神,那样的话,势必会苦上加苦。
随风走后,赫云舒伪装的冷厉瞬间荡然无存,甚至,还笑了出来。
燕凌寒不解的看着赫云舒,道:“你似乎,别有用意。”
赫云舒俏皮的一笑,道:“你忘了那水井旁边是谁的院子了?”
燕凌寒粗略一想,记起那水井旁边,是百里姝所住的院子。
瞬间,他懂了。
如今随风和百里姝虽然都在铭王府住着,但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每日里见面的机会虽然很多,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流。
倒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倒像是把对方完完全全地忽视掉了,视对方为空气,见面了也会问好,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话说了。
紧接着,赫云舒解释道:“我想,这二人之间还是有情意的。只是有些心结没有
解开罢了。我让随风去水井旁站玻璃碴,随风的轻功很好,站上三个时辰不是问题,但是,对于百里姝而言,这三个时辰的意义,终究是不同的。”
听到这里,燕凌寒明白了。
赫云舒是故意要惩罚随风,好让他和百里姝之间“患难见真情”。
人与人之间的情意,彼此顺利的时候或许体现不出来,但当某一方落难的时候,真心在意的两个人,是不会对彼此的处境袖手旁观的。
想明白之后,燕凌寒握住了赫云舒的手,道:“为了他们,你倒是费心了。”
赫云舒笑笑,道:“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如果能帮到他们,最好不过。”
“到底是你心善。”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走吧,去看孩子。”
“好。”
说完,二人牵着手,一起去隔壁看孩子。
刚好孩子们都醒着,赫云舒看着这三个孩子,得意地朝着燕凌寒笑了笑,道:“夫君,我的本事是不是很大,一下子就生了三个?”
“对,我的娘子,自然是本事最大的。”说着,燕凌寒很有与有荣焉的感觉。
他的娘子这样厉害,是他的福分。
三个粉嫩嫩的娃娃,满月之后,
皮肤愈发白皙,也愈发好看。三个人躺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