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燕凌寒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染雪。
她突然出现在疾驰的马车前,把赶车的人吓了一跳。
“夫君,妾身在街上走着,刚好看到你的马车,不如,我们一起回府吧。”说着,林染雪就要往马车上走。
“走!”
燕凌寒只说了这一个字,赶车的人便一鞭子打在了马儿的身上。
马儿一声嘶鸣,扬蹄狂奔。
林染雪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很快,她站直了身子,看着远去的马车,口中喃喃道:“夫君,我会等着,等着你来求我。”
而燕凌寒一路坐着马车去了定国公府,直接找到了赫云舒。
此时,赫云舒正坐在回廊下晒太阳。
眼下已经入秋,阳光和煦了许多,淡淡的金色阳光照在她恬静的脸颊上,燕凌寒怎么也看不够。
这时候,赫云舒却是嘴角轻扬,笑道:“既然来了,却又不叫醒我,在这里偷看我是何意?”
“哪有偷看,本王是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的娘子的。”
“油嘴滑舌。不是出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燕凌寒挨着赫云舒坐下,道:“不是说过了吗?以后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着你。刚刚我离开,先是去宫里找了几个擅长照
顾有孕之人的嬷嬷,又回了我们的新家去瞧了瞧,眼见着万无一失,这就来接我的娘子回家。”
赫云舒甜甜一笑,道:“好。”
说着,赫云舒站起身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贴身的东西,总共就那么几件,稍稍一拿也就是了。她拿这里当自己的家,来的时候不需要准备什么,同样的,离开的时候,也不需要带走什么。
辞别定国公府众人,赫云舒坐上了马车。
赫云舒走后,赵夫人紧张地抓住了云锦弦的袖子,道:“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云锦弦拍了拍赵夫人的手,道:“放心吧,不会的。铭王非寻常人,我们能够想到的问题,他一定也能够想得到。既然能够想到,就会想出最妥善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无须担心。”
“但愿如此。”
二人的担忧,此时坐在马车内的赫云舒像是浑然不知似的。
她靠在燕凌寒的肩膀上,脸上是雀跃好奇的神情:“夫君,我们的新家,好看吗?”
“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赫云舒嘴角轻扬,道:“好。”
马车缓缓而行,很快就到了新的府邸。
却不料,此时这
新的府邸前,正站着一个人。
是林染雪。
看到她,赫云舒视若未见,仍然和燕凌寒说说笑笑,缓步而行。
燕凌寒的眸子里则有一记寒芒闪过,带着嗜血的凛冽。
“随风。”
很快,随风现身,去赶林染雪。
赫云舒的眼神并未在林染雪的身上停留,仍是视若无睹地走着,像是根本没看到这个人。
在被随风拖走的瞬间,林染雪大喊道:“赫云舒,纵然夫君给你准备了新的府邸又如何。历来,也只有连门都进不得的连小妾都算不上的人才会被养在外面!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府邸的大门上,并没有‘铭王府’三个字!他……”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有一股强劲的罡风劈面而至,瞬间将她击倒在地,口吐鲜血。
随风以极快的速度拖走了她。
饶是如此,随风的脸上仍然冷汗连连。他不曾料到这林染雪有几分内力,起初竟是不能制服她,让她说了这么多的话,主子只怕是要大怒了。
然而,此时比随风更紧张的,是燕凌寒。
他手心发硬,声音微颤,一颗心几乎要狂跳而出:“是、是我考虑不周。”
赫云舒却是一笑,拉住了燕凌寒的手,道:“没
什么考虑不周的,有人没皮没脸地硬往上冲,纵然是神仙也拦不住。”
听她的话音,像是全不在意的样子。
燕凌寒却依然紧张,道:“你为何不生气?你现在这样,并非你一贯的作风。”
赫云舒忍俊不禁,道:“什么才是我一贯的作风呢?拿鞭子抽人吗?拜托,我现在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虽说这孩子还未生出来,但是胎教要做好。随时都要保持端庄的姿态,若不然,会教坏肚子里的孩子的。我如今怀有身孕,是不能生气的,若是随便一个猫啊狗啊来我跟前叫嚷我都要生气,那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再说了,我有我夫君护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赫云舒迈步进了新的府邸。
这府邸的大门上,的确并未悬挂任何的牌匾。
但是,赫云舒看都没看一眼。
燕凌寒看了一眼,很快跟上了赫云舒。
此时,看到这新的府邸内的精致,赫云舒的脸上有着潋滟的笑意。
眼前的场景,真是让她动容。
这新的府邸,一进门就是一大片青青的草地,脚踩在上面,松软无比。草地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很是静雅。
赫云舒的脸上笑意更
甚,她看向了燕凌寒,道:“夫君,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