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云舒如此说,白琼更加郁闷了。
好端端地,又不出门,背锅做什么呢?
然而赫云舒笑着,很快又去做别的事情了。
白琼也不好再问什么。
一个时辰后,赫云舒在顺和茶楼的雅间内见到了燕曦泽。
对于赫云舒让他来这里的原因,燕曦泽也有几分意外。
赫云舒喝了一口白开水,继而开门见山道:“曦泽,我今日来找你,不为别的事情,是为了让你背一个黑锅。”
听到这话,燕曦泽差点儿没被口中的茶呛死。
他平日里见惯了说话虚与委蛇的人,倒是没见过赫云舒这种什么铺垫都没有,偏偏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
他勉强咽下口中的茶水,继而疑惑地看着赫云舒。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贺添福失踪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燕曦泽点了点头,最近,他很关注贺家和燕永奇等人的动静,所以,在贺添福失踪的当晚,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是我派人做的,但是,这个黑锅,我希望由你来背。”赫云舒直言不讳道。
见赫云舒如此坦诚,燕曦泽忍不住笑了,他点点头,道:“好。”
赫云舒也忍不住笑了,道:“若是换做旁人,定然
会刨根问底。你倒是没有心眼,居然什么都不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当真是大魏的奸细,陷你于不义?”
燕曦泽摇摇头,道:“我不怕。与其说我是相信你,不如说是相信皇叔。皇叔他见多识广,没有人能够骗过他,你也不能。如果你真的骗了他,皇叔是不会跟着你去大魏的。”
赫云舒不禁一笑,她的目光越过燕曦泽,落在了他身后的门上,朱唇轻启,缓缓道:“我倒是不知,在曦泽的眼里,你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门外的人,是燕凌寒。
赫云舒话音刚落,燕凌寒推门而进,动作一气呵成。
燕曦泽惊得站了起来,下一刻,他本能地冲着燕凌寒行礼,恭敬道:“侄儿见过皇叔。”
燕凌寒微微抬了抬手,便坐到了赫云舒的身边,他看着燕曦泽,道:“坐吧。”
燕曦泽却没有坐下的意思,他身子微躬,道:“皇叔,如今的时局……”
“曦泽,我回来已经二十余日,这里的情况,我都已经知晓。如今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你无须忧心。”燕凌寒打断了燕曦泽的话,如此说道。
听燕凌寒如此说,燕曦泽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突然就安定了。
在他眼
里,他的皇叔燕凌寒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人觉得安心。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整个大渝就已经流传着关于他的皇叔燕凌寒的传闻。
传闻他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却让敌人节节败退,闻风丧胆。传闻他屡建奇功,数次陷入危局又平安度过。传闻他智谋无双,是上天降临在大渝的保护神,亦是战神。传闻……
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又一个的传闻中长大的,他的生母身份低微,他虽是皇子,却没有皇子的待遇。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都敢强硬地欺负他。
在那些时候,是燕凌寒的传闻激励着他,他希望自己能够努力,成为那样的人。
现在,虽然他依然不能与之比肩,但是,能够听从皇叔的调遣去做一些事情,这让他觉得很神圣。
就像是,终于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去接近他心中的神袛。
“发什么呆!”
是燕凌寒的声音,有着愠怒的意味。
燕曦泽猛然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皇叔。
眼前的燕凌寒是严肃的,阴沉着一张脸,不悦道:“不过是一年不见而已,怎的,你变成呆子了,还是聋了?”
“没、没有。”
燕凌寒的
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既然没有,就去买些饭菜回来,你皇婶饿了。”
燕曦泽听了,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赫云舒倒是急了,扯了扯燕凌寒的袖子,道:“你可真是无厘头,曦泽到底是皇子,你却让他去买饭!”
燕凌寒点了点赫云舒的脸颊,道:“反正是自己的侄子,不用白不用。这两日随风累得跟狗一样,就让他歇一歇。再说了,我们离开京城这么久了,兴许有什么好吃的菜式出现,让曦泽去刚刚好。”
赫云舒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就没说话。
燕凌寒的手倒是不老实起来,惹得她好不心烦。
她微微瞪了眼睛,道:“燕凌寒,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你能不能有点儿父亲的样子?”
燕凌寒满脸坏笑,道:“我如此爱慕他的母亲,可不就是父亲最好的样子吗?”
瞬间,赫云舒无语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夫君,就是这样一个厚脸皮的人。
于是,她放弃了说教,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果然,能动手的时候千万别动嘴。
燕凌寒忙陪着笑脸,劝赫云舒快些消气。
赫云舒并未真的生气,见他如此,又忍不住
笑了。
二人笑着笑着,不知怎么就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