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位王妃?”赫云舒接着问道。
“铭王妃。”
听到这三个字,赫云舒扑哧一声又笑出了声。
她看了燕凌寒一眼,道:“啧啧,原来是铭王妃要杀死我啊。只是,为什么呢?”
“王、王妃娘娘说,你是以前的铭王妃,和王爷感情深厚,她怕你会回去,动摇了她铭王妃的位置。”
赫云舒的脸上笑意不减,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赫云舒的态度令那些人摸不着头脑,燕凌寒则是牵了她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赫云舒拉着燕凌寒停了下来,道:“夫君,你听见没?你的王妃要杀我呢。”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燕凌寒冷声道。
那个府中的女人,他见都没有见过,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罢了,如今居然敢动赫云舒,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赫云舒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夫君,既然她是你的障眼法,眼下你没有回去,就还不能动。左右她手底下这些小喽啰也伤不了我分毫,随她去吧。”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赫云舒轻笑一声,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因为她要杀我么?不值得。”
对
于赫云舒而言,这件事到了这里,已经结束了。
只是,她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她问道:“是谁替代了你,那位‘铭王妃’,又是何许人也?”
“替代我的是我的一个手下,至于那‘铭王妃’,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名字。”
“你倒是心大,连自己的王妃都不知道叫什么。”
燕凌寒瞧了赫云舒一眼,道:“你这是存心作弄我?”
“我有吗?显然没有。”赫云舒一脸无辜的说道。
燕凌寒猛然上前,吻住了她的唇,如此,赫云舒想说什么都没机会了。
燕凌寒紧抱着她,像是在惩罚她,又像是情在深处,身不由己。
赫云舒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开他,愤愤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倒是放得开。”
“没人敢看。”燕凌寒笃定道。
赫云舒白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屋子。
燕凌寒随后而至,抱住了她,道:“那个女人是皇兄赐下的。”
赫云舒的心里升起一丝疑虑,她喃喃道:“竟是燕皇赐下的么?他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皇兄是最了解我的人,他一定知道,我已经来了大魏。所以,为了避免其他人起疑,他会制
造我仍在大渝的事实。如此,赐婚是最好的法子。”
赫云舒微微诧异,道:“你的意思是,燕皇早就知道了。”
燕凌寒点点头,道:“没错。”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阻止你?”
燕凌寒笑了一下,道:“他不会阻止我的。他知道我的性子,也知道阻止不了我,只能由着我。”
“我倒是羡慕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足够率真,也足够亲密,真好。”
燕凌寒笑了笑,眼神中都是满足。
是啊,有这样一位皇兄,是他的幸事。
如此又隔了一日,是凤芊柔下葬皇陵的日子。
这一日,青城之中,哀乐阵阵。
所有百姓闭门不出,门前挂着白布。
送葬的队伍一路往皇陵而去,白幡迎风而动,盛大而哀伤。
听到外面的哀乐声,赫云舒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仍坐在窗前看书,神色淡然。
燕凌寒陪在她身边,把一件事当成笑话讲给她听:“你知道吗?这一次给凤芊柔送葬的,除了宫里的宫女,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
赫云舒皱皱眉,道:“皇室中死了人,文武大臣本来不就要穿素衣送葬的么?”
“这个是自然,只不
过,凤云歌命他们披麻戴孝……”
听到这里,赫云舒忍不住笑出了声。
依照大魏的习俗,人们只为自己的父母披麻戴孝,以示孝敬之意。
可这一次,凤云歌居然命令满朝的文武大臣为凤芊柔披麻戴孝,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不管任何时候,这种经年累月传下来的习俗是不能改变的。眼下,让朝臣为凤芊柔披麻戴孝的旨意是凤云歌亲自下的,这会让朝臣意识到这位皇帝的荒诞不羁。
一个荒诞的皇帝,实在是不能让人臣服。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而且,送葬的队伍要一路出城去皇陵,路上要经过许多地方。
虽然这一日百姓们不得外出,却免不了要在屋子里偷看。
如此一来,凤云歌这荒诞的行为很快就会被整个青城的人知道。
这样,会让凤云歌失去民心。
只怕,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错误。
的确,此时的凤云歌并没有想到这些,也不屑于思考这些。这时候的他,正站在高红玉面前。
他身后的内侍,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毒酒。
此刻,凤云歌
声音冷漠,道:“朕念你跟着云霄多年,不会让你身首异处。这酒中掺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