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燕凌寒亲自带来的。
此时,他站在赫云舒的面前,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惊讶。
原本,他是有所怀疑的。怀疑凤天九临死前所说的报复就是凤芊柔的到来,毕竟,凤芊柔的身份不同,对凤云歌所能够起到的影响也非同小可。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凤芊柔是对赫云舒有敌意的。
所以,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凤芊柔就是凤天九留的后手。
就在他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时候,没料想,凤芊柔就这样死了。
这让他有些意外,更何况,随风虽然伤到了凤芊柔,但并未伤及要害。按理说,并不会对凤芊柔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且,得到消息的途径绝对是可靠的。那么,凤芊柔的确是死了。这件事,不会有假。
虽然死得蹊跷,但是她死了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故而,燕凌寒的心里写满了问号。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听到这件事,赫云舒神色如常。
虽说赫云舒性子沉稳,向来能够做到处变不惊,但听到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她仍是如此的淡然,神情没有丝毫的松动,这并不寻常,除非……
很快,燕凌寒就
意识到,赫云舒知道其中的原委。
甚至说,一切就是她促成的。
“你是如何做到的?”燕凌寒惊讶道。
听罢,赫云舒微微一笑。果然,和这个懂她的男人在一起,会免去许多口舌。
他们心意相通,所以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她不说,燕凌寒就会明白。
比如,现在。
“做得干净吗?”燕凌寒追问道。
赫云舒笑了笑,道:“放心吧,绝对干净。任是谁,也无法将这件事和我联系起来。”
“那就好。”说着,燕凌寒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松下来之后,燕凌寒问道:“说说看,你是如何做到的?”
“说起来,是随风的伤提醒了我。人在受伤之后,最怕的就是感染一种叫做细菌的东西。若是感染了厉害的细菌,哪怕是极轻微的伤口,也会让人毙命。所以,在凤云歌让我入宫查案的时候,我将含有细菌的粉末洒在了那血衣上。凤芊柔触摸了血衣,而她的手上,是有伤口的。所以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听罢,燕凌寒暗觉惊奇。只是,一旦这惊奇的事情和赫云舒联系起来,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一直以来,赫云舒总是
能够做到令人叹为观止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时候,赫云舒继续道:“说起来,凤芊柔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虽然她是有备而来,甚至有可能是凤天九留下的后手,但终究只是一个小角色。对付她,不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终究是要花费一些心思,我大概是懒了,不想花这个心思,所以,就让她再死一次好了。”
然而,这话落在燕凌寒的耳朵里,却听出了一些别的内容。
这时,赫云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道:“现在我有了腹中的孩子,并不想在大魏久待。所以,这里的事情,越早结束就越好。我现在的精力要放在前朝,而非是这些无关紧要的是非恩怨。所以,我就选择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燕凌寒点点头,道:“这样最好。凤芊柔在大渝的时候就存着害你的心思,此前她屡次加害,若非你聪慧,早就着了她的道儿。这一次她死了,也算是为她做过的事情偿命了。”
赫云舒看向窗外,道:“不必说她了。现在,这场栽赃,完美了。”
燕凌寒不禁一笑,会心道:“的确如此。”
原
本,随风去刺杀凤芊柔,之后,为了栽赃高红玉,燕凌寒命人把随风的血衣放进了高红玉的如意阁,而这血衣,也被禁军发现,最终被凤云歌所知。
此前,凤云歌或许只是怀疑而非确认,但现在,事实确凿。
因为在凤芊柔遭到刺杀之后,宫里的戒备空前加强,在凤芊柔的宫院里,还布下了不少的暗卫。如此,凤云歌可以确定,无人可以闯进这宫里。
那么,在他看来,凤芊柔的死必定是借助宫女亦或是太监的手做到的。而这,和之前的怀疑方向不谋而合。
正因为凶手是宫里的人,所以才能够悄无声息地置凤芊柔于死地。
之后再联系到那血衣的来处,在凤云歌那里,这件事也就有了定论。
至于高红玉会如何狡辩,那就不是她赫云舒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说到底,高红玉纵然聪慧,却也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值得她浪费太多的心思。
前朝发生的种种事端,才是她需要关注的重点。
眼下凤星辰已经进入朝臣的视线,人们终于发觉到,这位曾经纨绔不堪的小王爷,一旦正经起来,颇有恭老王爷当年的风范。
原先的恭老
王爷,在大魏俨然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而现在的凤星辰,丝毫不逊色。能够在凤天九的手中救出身受重伤的当今陛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这个形象开始深入人心,有些事情就容易多了。
这一阵子,去恭王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