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凤云歌,几乎失去了理智。
将那暗卫踹倒在地之后,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更加凶狠地踹着那暗卫。
那暗卫不敢躲闪,只得咬紧牙关承受这一切。
赫云舒站在原地,看着此刻的凤云歌,只觉得他是一个大号的傻子加疯子。
在凤云歌的世界里,把对付凤天九看得太重要了。这重要的事情一旦有了什么纰漏,对他而言就是无法原谅的大错,若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凶残地惩罚这暗卫。
在这个瞬间,赫云舒想起了燕凌寒。在燕凌寒的手下,也有许多的暗卫。要统御那么多的人,必然是纪律森严,赏罚分明。但燕凌寒的惩罚只会在他们做错事情的时候进行,他不会泄私愤,也不会在暗卫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
至于其中的原因,赫云舒没有深入思考过。可现在看到凤云歌如此,赫云舒突然就明白了,燕凌寒和凤云歌对待暗卫的最大的不同,就是燕凌寒把暗卫当人看。而凤云歌大概只把这些人当做自己的走狗吧。
很快,那暗卫就被凤云歌踢得鼻孔出血,几乎要背过气去。
赫云舒有几分不忍,她上前几步,冲着凤云歌说
道:“陛下,放过他吧。”
凤云歌转身,看了赫云舒一眼。
这个时候的凤云歌,面目狰狞,看起来很可怕。
赫云舒受到了惊吓一般后退了一步,凤云歌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竭力压制着这股子怒气,用平静的面容面对赫云舒。
他愤愤道:“云舒,吓到你了吧?”
“还好。”赫云舒说道。
“这些人做事素来爱偷懒,若是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只怕他们会懈怠。”凤云歌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赫云舒并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这时,凤云歌看了一眼那暗卫,冷声道:“滚!”
暗卫听了,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艰难的走了。
过了没多久,凤云歌也走了。
毕竟,失去了凤天九的踪迹,他是没心思在这里久留的。
只是,赫云舒觉得,这暗卫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她不觉得这人可怜,只觉得他可悲。他的可悲,就是因为跟错了主子吧。
燕凌寒出来的时候,看到赫云舒在发呆,不禁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怎么了?”
赫云舒抱住了燕凌寒,道:“我真幸运。”
燕凌寒轻笑一声,摸了摸赫云舒的头发,道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赫云舒笑笑,没说什么。
有些话适合放在心里,未必要说出来。
此刻,虽然表面上笑着,他们的心里都有些担忧。
凤天九此次南行,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而凤云歌却只是以为凤天九只是暂时失踪,去搞什么鬼把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魏有这样一位君主,也真是醉了。
二人正想商量一下对策,这时,便听到随风在外面悄声道:“主子。”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若不是事出有因,随风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毕竟,以往的教训足够深刻。
于是燕凌寒走出去,问道:“何事?”
“主子,有凤星辰的消息了……”
听到这里,赫云舒疾步而出,道:“他在哪里?”
“他受了伤,不过不是太严重,在城西的一家客栈。客栈是华年商行名下的,足够安全。”
赫云舒点点头,看了看燕凌寒,道:“去看看。”
燕凌寒点点头,然后带着赫云舒往城西而去。
很快,几人到了城西的客栈。
现在夜已深了,没什么人来住店。但他们还是很谨慎,从后门进了客栈,很快就找
到了凤星辰住着的那间屋子。
进去的时候,看到此刻的凤星辰,赫云舒着实惊呆了一番。
此时的凤星辰,全无从前那般风流倜傥的样子。他蓬头垢面,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破衣烂衫,与乞丐无异。
但他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如暗夜中的星辰。
看到赫云舒,凤星辰眼前一亮,挣扎着要起来。
赫云舒快步上前,按住了他,道:“他们说你受了伤,你安坐着就是。”
凤星辰笑笑,不小心扯动了干裂的嘴唇,又慌忙收敛了笑意,道:“事情只怕是不妙了。我见到了凤一帆,试探了他一番,发现他所知不多。而他的父王定王又很是忙碌,我跟踪过他几日,发现他在购买兵器和战马。而且,附近的几个州县,也是戒备森严,所有的铁铺都很忙碌。”
赫云舒点点头,又看了看凤星辰这副狼狈的样子,道:“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凤星辰得意地笑笑,道:“我嘛,既然知道了这事情,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我烧了乾州的粮库,被人追杀了呗,幸亏我跑的快。”
赫云舒没心情与他斗嘴,只瞪了他一眼,道:“让你去打探消息,
谁让你出手了?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和老王爷交代?”
听罢,凤星辰一脸的大义凛然:“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