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凌寒的脸色变了,赫云舒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在公主府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用料奢华,但马车的车身之上并没有府邸的标志。
这是凤云歌的马车。
赫云舒轻笑一声,看着燕凌寒,道:“夫君,他不值得你吃醋的。”
燕凌寒点点头,认可赫云舒的话:“他的确不值得我吃醋,只是这么个苍蝇总是在眼前晃,终归是有些讨厌。”
“既然夫君如此讨厌,那我就去赶走他。”说完,赫云舒冲着燕凌寒笑了笑,然后策马上前。
到了公主府门口,赫云舒下了马,将手中的骏马交给守门的人去看护,她则一路进了府。
眼下这府里有自己人,故而很快就有人给了她暗示:凤云歌来了,在正厅。
因为这里不再有凤云歌自己的人,所以,他就不能进赫云舒的院子。
赫云舒缓步走进正厅,凤云歌正坐在那里喝茶。
“陛下倒是好兴致。”赫云舒随口道。
凤云歌抬起头来看着赫云舒,脸上有些许的笑意:“今天心情好,就想着来和你分享一下。不成想,你不在府里。”
“哦,我随便出去逛了逛。”
“看来,你的心情也不错。”
赫云舒点点头,道:“还行。”
这时,凤云歌看了看左右,道:“云舒,让他们
退下吧,朕有些话要跟你说。”
赫云舒也看了看旁边的公主府的侍从,道:“陛下,这就不必了吧。他们在这里,我也才好安心。”
凤云歌面色一暗,知道了赫云舒话里的意思,妥协道:“那便让他们退到门口吧,朕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他们不宜听到。”
这一次,赫云舒没有坚持。她隐约知道凤云歌要跟她说些什么,若是这些紧要的话这些下人都可以听,倒是要让凤云歌怀疑这些人的来历了。
故而赫云舒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退到了门口候着。
之后,凤云歌笑着看向赫云舒,道:“昨晚发生在摄政王府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赫云舒点点头,道:“知道,昨晚的声响的确是挺大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凤云歌会心一笑,然后凑近了一些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听罢,赫云舒惊愕道:“怎么,这件事不是陛下做的吗?”
凤云歌面露狐疑,道:“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听到凤云歌如此说,赫云舒就乐了,道:“陛下,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哪里有人手去做这样的事,且不说别的,单单是往摄政王府放爆竹,再点火,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赫云舒的身手,凤云歌粗略是知道一些的。的确,赫云舒没
有这样的本事。而且,新招进来的护院有什么本事他也都是清楚的,没有这样的人。
要想躲过摄政王府的重重护卫,放进去那么多东西,必是身手和轻功俱佳的人。凤云歌认为,赫云舒的手里,不会有这样的人。
一个从大渝仓皇而来的女人,身边哪里有这样的能手呢?
渐渐地,有结论在凤云歌的脑海中形成。
赫云舒神色自若,淡然以对。
这时,凤云歌再次问道:“你觉得,是谁做的?”
“在我看来,能做这件事的人,要么是陛下,要么就是华年商行的人。”
凤云歌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真的不是朕派人做的。”
“那就是华年商行的人了,不过,这华年商行是什么背景,居然敢和凤天九作对?”赫云舒故意道。
凤云歌微微皱眉,道:“说起这华年商行的底细,朕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华年商行各地都有,且奉献的税收颇多,背后的主人却成谜,没人见过。”
“那倒是奇怪了。”赫云舒先是顺着凤云歌的话说,尔后她话锋一转,道,“陛下,这华年商行的人如此胆大,会不会危害社稷?需不需要防范?”
凤云歌摇了摇头,笃定道:“不会。朕虽不知这华年商行归谁所有,但华年商行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不贿赂官
员,也不哄抬物价,公平竞争。有饥荒的时候还会出钱出力,朕原本以为这华年商行是凤天九的,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便没有什么好防范的了。左不过是一个商行而已,没有朝中的关系,只是做些生意而已,无需防范。”
赫云舒若有所思道:“可是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华年商行并不是一个软柿子,只怕是不可小觑。”
的确,她在故意套凤云歌的话。
凤云歌想了想,道:“朕已经查到,华年商行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凤天九想要插手他们的生意,且还要烧他们的铺子。这是华年商行的底线,凤天九触碰了人家的底线,还不许他们反击了?朕倒觉得,这很好。”
如此,赫云舒就稍稍放心了。
毕竟,若是凤云歌对华年商行起了疑心,事情会难办许多。
幸亏,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赫云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陛下,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宫吧。”
“云舒,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