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脸,赫云舒不禁一愣,他怎么会出宫?
是凤云歌。
此时的他,一脸的冷毅,正抿着唇,策马狂奔。
他的身后,是一队穿黑衣的人。
他们也骑着马,跟在凤云歌的身后。
可以看得出,此时的凤云歌十分着急,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很快,马队经过赫云舒的马车,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赫云舒放下车帘,眉头紧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凤云歌如此着急,竟然如此公然出宫?
这时,赫云舒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燕凌寒做了什么。
燕凌寒不是一个能善罢甘休的人,但是,经过昨晚的劝诫,他不会去做冒失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一件能让凤云歌伤心至极而又对他们没什么损害的事情呢?
会有这样的事情吗?赫云舒在心里问自己。
一旁,白琼说道:“主子,不如我去查探一下。”
赫云舒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她想,自己已经得到那个答案了。
即便,不是自己所想到的这一点,那也没有什么要紧。她相信,经过昨晚的事情,燕凌寒即便要做些什么,也绝不会影响到他们自身,所
以,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派个人去城门口看着,有什么情况再汇报也就是了。
赫云舒心思沉稳,一路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内,沉静安稳,似乎一走进这府邸,就可以隔绝一切的嘈杂。
但这里,给不了赫云舒亲切的感觉,于她而言,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如同一个行路的人,半道儿上住进了一家客栈而已。
对于一个客栈,自然不会有家的感觉。
一个时辰之后,赫云舒得到了一个消息,凤云歌带着人回来了。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上拉着一口棺材。
据说,回来的时候,凤云歌神色灰败,一脸的颓唐,犹如丢了魂儿一般。
这验证了赫云舒的猜测,棺材里躺着的,是凤云霄的“尸体”。
的确,真正的凤云霄的尸体,已经被阿四挫骨扬灰,荡然无存。眼下这尸体,应该是燕凌寒伪造的,毕竟,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尸体的面部有所损毁,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燕凌寒是如何让凤云歌误以为这尸体是凤云霄的,赫云舒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件事的确会给凤云歌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毕竟,凤云歌
一直偏执地以为,凤云霄还活着,只是自己暂时没有找到而已。
而这尸体会让凤云歌明白,凤云霄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尸体摧毁的,是凤云歌心中最后一丝信念,是他对于凤云霄的希望。
虽然活着的时候,二人多多少少有些嫌隙,但人死了之后,凤云歌所记得的,只会是凤云霄的好。
原本,他待凤云霄就是不错的,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他被凤天九钳制,是因为体内中了碧金之毒,只有凤天九的手里有解药。可实际上,中毒的是凤云霄,也正是因为凤云霄的缘故,凤云歌才一直没有对凤天九下狠手。
凤云霄失踪后,凤云歌也是念及这一点,没有对凤天九赶尽杀绝,他对她的打击,一直是有谋略的,不显山不露水,却又步步筹谋,有所收获。
可现在,凤云歌清清楚楚地看到,凤云霄死了。
那么之后,这样的局面就要发生改变了。日后,凤云歌的手段,会更加的狠厉。
短短的一瞬间,赫云舒想清楚了其中所有的关联。
想清楚之后,她的神色淡淡的。
果然,最胶着的时候就要来了。
之后,凤云歌和凤天九之间必然会有一
场大斗,这青城的形势,将会发生一场巨大的转变。而他们身处这剧变之中,也应当有所举动,才不至于被这剧变波及。
这一个下午,赫云舒都在想着应对的策略。
稍晚一些的时候,燕凌寒来了,看起来,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赫云舒唇角微弯,道:“夫君,不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吗?”
燕凌寒正在倒茶的手一顿,道:“我正要说呢。”
赫云舒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在那山上扔了一具尸体,衣服是凤云霄当日所穿,但是脸和身上都被冻烂了。如此而已。”燕凌寒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语气轻松。
赫云舒扁扁嘴,道:“啧啧,还真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呢。”
燕凌寒轻笑一声,伸手将赫云舒揽在了自己的怀里,道:“对啊,我就是锱铢必较。”
赫云舒笑笑,亲吻了他的脸颊,轻声道:“我喜欢你的锱铢必较。”
果然如赫云舒所预料的那般,第二日的凤云歌,就已经有所行动。
这一日的早朝上,他摆出一些证据,从而证明原来的刑部尚书乔青山罪名不成立,官复原职,无罪释放。
因为原来的乔府已经被大火烧毁,
凤云歌另外赐下了一座府邸,让乔家的人居住。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