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定王质疑的声音,赫云舒朝着他看了过去,神态自若:“定王爷,您觉得哪里不对?”
定王斩钉截铁道:“不过是抓人而已,未必要交代得这么详细。兴许,他们就是随便抓的人,逮着一个是一个。”
他的话说完之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赫云舒也是唇角微扬。她看着定王,并不说话。
这笑声惹恼了定王,他怒目看向四周,道:“笑什么!难道本王说得不对吗?”
赫云舒缓缓开口,道:“定王爷,您莫要着急。刚才您也看到了,那帮黑衣人来的时候目标明确,根本没有半分迟疑,而且,他们抓走的,都是和您一脉的人。若是随便抓人,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一时间,定王哑口无言。
如此,凤暮寒的嫌疑,彻底解除。
这下,程王一家人都很高兴,感激的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为他们洗脱了嫌疑,就等于挽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这份恩情,足以让他们铭感五内。
眼下,凤暮寒的嫌疑虽然解除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
毕竟,黑衣人没有找到,那些被抓人的人也没有找到。
既然凤暮寒没有可能做到
这件事,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又是谁呢?
众人的心里,都犯了思量。
这时,定王身边一个假扮成下人的谋士上前,在定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罢,定王的身子猛然一震。
随之,他咽了口唾沫,看向了凤云歌,道:“陛下,有句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云歌点了点头,道:“定王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定王注视着凤云歌,开口道:“陛下,宫中向来守备森严,那些黑衣人是如何混进来的?”
定王一开口,凤云歌就意识到,定王在怀疑他,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
毕竟,这里是大魏皇宫,他也是最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
凤云歌沉着冷静,并未动怒,他看着定王,道:“定王叔,这件事,朕也在查。如今,尚无定论。”
定王深吸一口气,道:“怕是查不出了。”
凤云歌面色微变,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赫云舒让刚才那些人全部进来的用意。让那些人全部进来,就等同于在众人面前查案,会消减众人对他的怀疑。
因为,审问一两个人,或许还可以串供,可审问众人,是无法作假的。
如此,凤云歌看
向了赫云舒。
此刻,赫云舒已经回到了恭老王爷的身后坐着,她的背挺得很直,脸上仍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神情,似乎即便是泰山此刻崩塌在她的面前,她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这个女人,何以如此镇定?
凤云歌还未来得及细想,定王就说道:“陛下,这黑衣人是如何越过禁军的盘查到这里的,还请陛下告知。”
听罢,凤云歌面色微暗,狠狠地瞪了禁军统领一眼。
尔后,他缓缓道:“这帮人来势凶猛,身手又十分高强,禁军始料未及,未能妥善防范。此事,是朕督促禁军不严之过。定王叔,朕保证,一定会找出这帮黑衣人的下落,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禁军统领低下了头。
的确,刚才那帮黑衣人身手奇高,来无影,去无踪,让他们无从防范,亦无从寻找。
看着眼前这一切,赫云舒心如止水。
她知道,从诬陷凤暮寒到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这出戏一环扣一环,还有的演呢。这个夜晚,注定是无法平静的。
凤云歌诚心认错,定王便不好再说什么。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案上,尔后颓然地坐了下去,担心着他那失踪
了的儿子。
这里是皇宫,除了听从凤云歌的命令,他什么都做不了。
之后,凤云歌看向了凤天九,道:“姑姑,这件事,你怎么看?”
凤天九起身,义愤填膺道:“陛下,这帮人如此嚣张,实在是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待找到了这帮人,请陛下一定要严惩他们。”
她的话掷地有声,愤怒至极的模样。
凤云歌深深地看着凤天九,道:“姑姑之言,甚有道理。听闻姑姑的功夫最近又精进了不少,还请姑姑带一队禁军前去查找黑衣人的下落。”
“好。”凤天九迟疑了一下,尔后应了一声。
听到凤天九如此说,赫云舒面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
原本她是觉得凤云歌一定是糊涂了,让凤天九在皇宫之内找人,那不是引狼入室吗?若是凤天九借着这个机会发现了百里姝可怎么好?随即,赫云舒便想到,凤云歌既然有这样的命令,一定是妥善安排好了一切,如此,她就不再担心。
很快,凤天九就带着那禁军统领出去了。
之后,凤云歌看向暖阁内的众人,道:“各位叔伯,今天的事情只怕暂时无法结束。这样吧,所有的女子
暂且入内宫歇息。内宫之内,守卫森严,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
众人应声,同意了凤云歌所说。
然后,就有内侍引着女眷朝着内宫走去。
自然,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