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鸟,善隐匿,性胆小。
看到画眉鸟的动静,赫云舒的脑海中,豁然出现了这句话。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恭老王爷要带画眉鸟的用意。
这画眉鸟经过驯化,整日生活在恭王府之中,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下人,胆子变得大了一些。毕竟,刚刚这么多人在它跟前晃,也没见它怎么着。
可现在,画眉鸟的动静却这样大。那就说明,这周围是有动静的。动物尤其是鸟类的听觉很灵敏,即便是细微的响动都能惊扰了它。在这一点上,鸟儿是比人类敏感的。
顿时,赫云舒高度戒备,不放过周围的任何一点儿动静。
她知道,此刻燕凌寒和他的人一定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所以,她要保证自己万无一失,不然燕凌寒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来。
同时,她也要确保恭老王爷和凤星辰安然无恙。
很快,周围就有了动静。
只见从暖阁的入口突然冲进来许多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黑巾蒙面,短暂的愣神之后,他们四散而开,各自奔着目标而去。
内侍见状,慌忙大喊道:“护驾!快护驾!”
这一声惊叫响彻在整个暖阁之内,凄厉而突兀。
瞬间,这突如其
来的黑衣人,让整个暖阁炸开了锅。
凤星辰忙抓住了恭老王爷的手,同时朝着赫云舒看了过去。
在所有人都慌张的时候,赫云舒的神色却是平静的。她看着那些黑衣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到护驾的声音,首先冲进来的是凤云歌的暗卫,其次是从外面进来的禁军。
几乎是在禁军进来的同时,那黑衣人每人手中挟持了一个人,撞开窗户,朝着外面逃去。
当禁军全部进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四散逃开,全无踪影。只留下那一扇扇晃动不止的窗户,昭示着黑衣人刚才的所为。
众人屏息凝神,不安地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生怕他们会去而复返。这个时候,他们还来不及看周围。
暗卫负责的是凤云歌的安全,故而追过去的是禁军的人。
他们越窗而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很快,有越来越多的禁军涌了进来,看着严肃而规整的禁军,人们的情绪才稳定了一些。
这时,一声惊叫传来。
“一帆!我的一帆不见了!”说话的,是定王。
随着定王的一声惊呼,众人发现,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凤一帆不见了。
很快,越来越多的惊叫声响了起
来。
暖阁之中,一片混乱。
在这喧闹之中,凤云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里是年宴,原本应该是热闹的,是欢笑的。可现在留给众人的,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凤云歌的拳头渐渐握紧,他冷声吩咐道:“来人,一定要把这帮黑衣人找到。找到之后,朕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一个个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他们无一例外,是各个封地的王爷,七嘴八舌地向凤云歌诉说着自己那丢了的儿子。
凤云歌看了过去,的确,有很多座位空了出来。
刚才黑衣人的行动那般迅猛,来去无影,在这瞬息之间,居然带走了那么多的人。
粗略一数,居然有十几人。
而且,这十几人无一例外的是分封在各地的王爷的儿子,且都是嫡子。
在这一瞬间,凤云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是想极力争取这些分封在各地的王爷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年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这么好的机会,偏偏就毁了。
不仅毁了,还毁得这样彻底。
凤云歌面色铁青,看着这偌大的暖阁。
他没有说话,可周围的压抑气氛,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凤暮寒,是
不是你!你刚才出去了!”说话的是定王,凤一帆的父亲。
在定王看来,他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刚才是凤暮寒和他的儿子起了争执,而且,凤暮寒落了下风,在这样的情况下,凤暮寒是有理由做些什么的。毕竟,于一个身份尊贵的男子而言,在众人面前丢脸,是一个很掉份儿的事情。
凤暮寒惊站而起,道:“定王叔,您不要血口喷人。刚刚一帆伤了我,您也是知道的。我刚刚出去,不过是找太医看伤而已,什么都没做。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找太医来看。”
凤暮寒的父亲程王也站了起来,他看着定王,道:“定王,你不要病急乱投医。大家都是兄弟,莫要伤了和气。”
“和气?”定王一声冷笑,道,“狗屁的和气?不把老子的儿子还回来,屁的和气都没有!”
“暮寒不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程王重申道。
“不要吵了!”说话的,是凤云歌。
他的厉声暴喝,终于震慑住了二人。
对于这些分封在各地的王爷,凤云歌是哪个都不想得罪的。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凤暮寒,道:“暮寒,朕并不怀疑你。可眼下的局面你也看到了。你刚
刚出去,是找的哪一位太医?找到了他,也好还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