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朝着下面看了过去,一辆高大的马车正快速地从远处驶过来。
在马车的前面,有人骑快马疏散道路。
看来,那便是恭老王爷的马车了。
赫云舒看向凤星辰,道:“瞧,要救你的人来了。你猜,他能不能救了你?”
此时的凤星辰,已经没有了往下看的力气。
他眼神惊恐,只看着赫云舒。
因为寒冷,他的思维已经不再那么敏捷,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除非是赫云舒愿意,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这里的树枝非常柔韧,难以再支撑别的人。所以,除非是赫云舒愿意带他下去,否则,即便是下面来了人,也是无济于事。
下面,一身便服的恭老王爷拄着拐杖走下了马车,亲兵忙扶住了他。
恭老王爷抬起头,朝着上面看了过去,远远地,只能看见上面有两个黑点儿。
而这其中的一个黑点儿,就是他素来宠爱的幼子。
看清楚之后,恭老王爷拿拐杖敲着地,厉声道:“快救人啊!”
这时,下属躬身禀报道:“王爷,这树太高了,无法突袭。可若是强攻,只怕她会对小王爷不利。”
“天九呢?让她来!看看她养的好闺女!”
“王爷,已经去请了,马上就来了。”
恭老王爷急得在原地直转圈,等了片刻,他焦躁道:“天九呢,怎么还不来!”
“王爷,摄政王来了!”
说话间,凤天九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到了恭老王爷跟前,她勒住了马,翻身下马,冲着恭老王爷躬身施礼,道:“恭王叔。”
恭老王爷冷哼一声,道:“看看你养的好闺女,跟个土匪有什么两样!把人弄那么高去,是成心要害死星辰!”
说着,恭老王爷一拐杖朝着凤天九的背上打了过去。
他气急了,这一拐杖用了力气。
凤天九并未去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拐杖。尔后,她躬着身子说道:“王叔莫急,我这便让她把星辰完好无损地放下来。”
说罢,凤天九转过身,仰起脸正要跟赫云舒说话。
就在这时,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赫云舒一只手抓着一个树枝,另一只手抓着凤星辰,就这么从树梢上一路往下。
在距离地面有两人多高的时候,赫云舒丢掉了树枝,带着凤星辰稳稳地降在了地上。
这一幕,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凤天九面沉似水,走向了赫云
舒,厉声道:“云舒,你可真是太任性了!”
赫云舒却是看向那被扒了的房子,道:“他扒了灾民盖的房子,那都是我辛辛苦苦筹钱盖的,就这么没了。”
凤天九瞪了她一眼,道:“房子没了可以再盖,你若是害死了人,还能死而复生吗?”
说着,凤天九后怕地看向了此时已经被侍卫用被子裹住的凤星辰,满心担忧。
幸亏,现在的凤星辰看起来并没有很糟糕,至少,他没死,面色红润,还可以呼吸。
当然,赫云舒有自己的打算,如此从树上下来,虽然惊险了一些,但未必就没有好处。
为了吓唬凤星辰,她狠狠地让他冻着,可又不能让这老王爷瞧见,所以她就拉着树枝下来了,虽然凶险,但一切尚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而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凤星辰在极度惊慌的情况下,身体里的肾上腺激素会分泌得多一些,如此,他身体里的温度就会上升一些,不会显得那么惨。
可即便如此,看清楚了凤星辰的状况之后,恭老王爷还是恶狠狠地朝着赫云舒走了过来,他用拐杖拄着地,冷冷地看着赫云舒,道:“你就是那云舒公主,凤决
?”
“是。”赫云舒应道,她的眼神里没有惧意。
“你可知,你本应叫星辰一声舅舅?”
“知道。可是他毁了我给灾民盖的房子,就因为他要从这里上山打猎,难道王爷不认为,小王爷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云舒!”凤天九厉声喝止道。
恭老王爷并不接赫云舒的话,只冷声道:“身为晚辈,你以下犯上,如此羞辱残害自己的长辈,其罪当诛。”
“好,老王爷既然要说律法,那咱们就来说一说,小王爷毁了我给灾民盖的房子,房子毁了,天冷的时候他们便无处藏身,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去。而且,小王爷还打伤了不少的灾民,他命人扒房子的时候,下面还埋了不少人,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这罪,王爷准备怎么论?”
赫云舒心里很清楚,她现在表现得强硬一点,对她自己是有利的。只是这益处,不会那么快显现出来。
她需要等待。
听罢,恭老王爷一声冷哼,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看来,本王不给你个教训是不行了,来人,将云舒公主带回恭王府!”
顿时,便有侍卫上前,想要去绑赫云舒。
凤天九上前
一步,道:“恭王叔,云舒她年龄还小,冲动之下犯了这样的大错,还请恭王叔……”
这时,恭老王爷打断了凤天九的话,道:“天九,我的性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