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撞上的人,是大表哥云念远。
自从出了福伯那档子事儿,一直是云念远在照顾云松毅。
见赫云舒端着那葡萄魂不守舍的样子,云念远猜出了其中的缘由,他叹了一口气,道:“小妹,你放心,一定能找到姑姑的。”
“嗯!”赫云舒重重地点头,之后,她将手里的那盘葡萄递给了云念远,道,“表哥,你把它送到我房里吧,我出去一趟。”
“可是,天都黑了……”
云念远话未说完,赫云舒已经将葡萄放在了他的手里,她自己则大步而出,朝着门口而去。
赫云舒一路出了定国公府,去找燕凌寒。
最终,在燕凌寒的新宅子里,赫云舒看到了他。
此时,他正吩咐人做什么,看到赫云舒来,很是戒备的挥挥手让人把身边的东西挪开,之后才迎了上来。
赫云舒心情不佳,也就没有留意他的那些小动作。
见燕凌寒来,赫云舒问道:“母亲还没有消息吗?”
燕凌寒摇了摇头。
这一次,他们将大魏的奸细一网打尽,之后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住处,彻底的搜查了一遍。可是,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找到云锦瑟的下落。
“你放心,我会继续找的。”燕凌寒的手放在了赫云舒的肩膀上,轻声道。
“嗯。”赫云舒暗暗点头,尔后抱住了燕凌寒。
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她暂时忘却了悲伤。她对那素未谋面的母亲没什么感情,也说不出什么怀念,可看着外公那个样子,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燕凌寒亦抱住了赫云舒,紧紧地。
在燕凌寒的怀抱里,赫云舒很快缓过劲儿来,二人走到一旁的凉亭里,依偎在一起,说着一些贴心的话。
第二日一早,赫云舒去了大理寺。
现在,虽然她被晋升为丞相,但是刚刚经历了大魏奸细的事情,燕皇便许给她一些日子,让她暂时歇息一番。
正好,她可以趁着今天了结大理寺的事情。如此,之后的那些日子,就可以好好歇息一番。近一个月都在忙碌,现在终于能有时间闲下来,陪一陪外公和燕凌寒。最近外公的心情不大好,她倒是可以带着他出去散散心,也好过他整天待在那个院子里,睹物思人。
坐在马车之上,赫云舒对以后的日子有了粗略的打算。
很快,大理寺就到了。
今日的大理寺,和往日无异。
赫云舒刚
刚踏进大门,朝着骆青楚的房间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嘈杂的喊声。
“放开我,我是铭王妃,你们岂能这么对我!”
赫云舒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是庆明珠。
此刻的她,发丝凌乱,穿着一身白色的囚衣,上面还沾染了许多的血迹。她的脸上脏乱一片,还有一些秽物,全无往日的威严赫赫。
因庆明珠与大魏奸细勾结,之前又有暗害燕凌寒的罪行,数罪并罚,此前便已经被关押在刑部论罪,现在,罪责已定,只待大理寺审核之后就可以定罪。依照她所犯下的罪行,最轻也是凌迟处死。
在庆明珠的身后,是她的父亲,庆敏。他的情形比之庆明珠,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二人,赫云舒眸色平静,扫了一眼之后便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庆明珠却瞧见了她,歇斯底里道:“赫云舒,是你抢了我的王妃之位!”
她的言语笃定,不容置疑。
赫云舒尚未说话,那押送庆明珠的士兵就踹了庆明珠一脚,怒斥道:“混账东西,竟敢辱骂赫丞相,找死!”
说着,又是一顿揍。
庆明珠的嘴角溢出鲜血,却仍是阴仄仄的看着赫云舒,
道:“赫云舒,你抢了我的王妃之位,我就算是死了,也一定要拉你下十八层地狱!”
赫云舒嗤然一笑,不以为意道:“活着尚且斗不过我,还妄想着死后能将我怎样,这梦做的可真是不切实际!”
听罢,庆明珠突然就笑了,她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赫云舒,就算是你抢了我的王妃之位又如何,你嫁的男人还不是我庆明珠用过的!哦,姑且告诉你好了,燕凌寒在床上不怎么样,这辈子,你只怕要守活寡了。”
赫云舒呵呵一笑,道;“庆明珠,你自诩聪慧,怎的到现在还如此天真?睡了个戏子还出来炫耀,你们庆家的脸真是被你丢光了。”
“什么!你胡说!”庆明珠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大声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赫云舒反问道。
庆明珠不是一个蠢蛋,既然这是一场为了蒙骗她的戏,那么做戏的人又怎么会是真的呢?原先只是怀疑,可现在听赫云舒亲口说出来,心中那怀疑的口子越扯越大,几乎将她吞噬。
细想起来,那一晚的记忆很模糊,而燕凌寒始终戴着银色面具,就连在
床上的时候都不曾取下过。现在看来,她的怀疑是真的。
一时间,庆明珠挫败不已。
然而,转念想到燕凌寒身上所中的罂粟粉的毒,庆明珠又有几分得意,她看向了赫云舒,神情狰狞:“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