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正想着事情,身旁便有一个声音响起:“赫少卿。”
赫云舒回头,看到了淡淡笑着的燕风离。
“你怎么来了?”赫云舒问道。
“我闲来无事,觉得之前跟在你身边的日子挺好的,也很充实,我也想做一些事情。这段时间我就跟在你身边,帮你跑跑腿,如何?”
赫云舒幽深的目光看着燕风离,片刻后,她点了点头,道:“好。”
之后的几日,有人暗中保护着高崇德,也发现过一些刺杀,但都被及时阻止,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加上高崇德慢慢地也谨慎了起来,赫云舒便不再担心他的安全。
而这几日,京城之中却有一种无言的恐慌。纸包不住火,包明刚和冯常一日之内接连被杀,这个消息第二天就传了出去。一时间,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出,就算是在自己家里,也是找很多护卫跟在身边,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面对这样的局势,燕皇自然是懊恼的。凶手一日不找到,这样的恐慌就会一直存在。
可现在,凶手并未浮出水面。
他心里着急,就有了应对之策。
在包明刚和冯常被杀之后
的第七日,有圣旨传到了铭王府,言称铭王燕凌寒行为不端,难享亲王之尊,将他降为了郡王。
如此,他的身份,尚不及一众皇子。没了兵权,如今又没了亲王的尊崇,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闲散王爷。
这样的话,没了亲王之尊的燕凌寒自然不能再住在按照亲王规制所建的铭王府,他搬进了一个偏远的郡王府,连仆从和侍卫都少了大半,全无往日的赫赫威严。
不断有传闻从他的府邸中传出,多半是说他终日嗜酒,喝醉了酒就骂人。
每次听到这样的传闻,燕风离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赫云舒的神色,见她神色淡然,燕风离虽觉得奇怪,但起初的时候并未问起原因。
可是,后来听的次数多了,燕风离抑制不住心中的疑问,就问出了口。
听罢,赫云舒一脸奇怪的看着燕风离,道:“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个你不知道吗?”
“真的吗?”燕风离追问道。
“这还能有假?”赫云舒反问道。
如此,燕风离就没有再问下去。
此时,他们正在酒楼吃饭,赫云舒吃的不亦乐乎,燕风离却是味同嚼蜡。
吃罢饭,二人走出酒楼
,迎面却碰上了两个人,一个是燕凌寒,一个是庆明珠。
如今,燕凌寒不再享亲王之尊,所穿的也不是黑色的王服,只是一个普通的锦衣,锦衣上面还有不知何时留下来的饭渍,干巴巴地粘在衣服上,邋遢不堪。他头上的玉冠也是歪歪斜斜的,很不端正。
乍一看,跟个二流子一样。
看到他,赫云舒愣了一下,之后便从他的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倒是燕风离,仍是恭恭敬敬的冲着燕凌寒施了一礼:“侄儿见过皇叔。”
燕凌寒点点头,却是看向了赫云舒:“怎么,如今攀上高枝儿了,就不记得老相好了?”
赫云舒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颇有些不屑一顾的意思。
这时,庆明珠看向了赫云舒,道:“赫云舒,王爷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
赫云舒看向了庆明珠,道:“哦,如今铭郡王与我同级,他问话我若是不愿意,大可以不回答。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也憋着!”
庆明珠的脸色讪讪的,犹如受惊了一般躲在了燕凌寒的身后,仅有的一只手抓住了燕凌寒的袖子,很是怯懦的样子。
燕凌寒却是看向了赫
云舒,他正了正头上的玉冠,看向了赫云舒,道:“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赫云舒冷笑一声,并不多言。但她的态度表明了并不把燕凌寒看在眼里。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虽不敢过分靠近,但都饶有兴味的看着这里。
燕凌寒面色一红:“赫少卿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铭郡王,容我纠正一下,你现在已经不是亲王了,不能自称本王,而应该自称本郡王。”赫云舒一本正经道。
“本王想怎样自称就怎样自称,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能左右得了的!”燕凌寒一声暴喝,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顿时,那枣红色的桌子四分裂。
见状,赫云舒正色道:“铭郡王,你虽贵为皇亲,却也不能随意损毁店家的财务,还请你照价赔偿。若不然,大理寺这一关,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好,赫云舒,你好得很!”说完,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燕凌寒竟是凌空而起,一掌朝着赫云舒拍了过来。
赫云舒身法迅速,闪身一躲躲开了燕凌寒的攻击。
燕凌寒并不善罢甘休,仍旧穷
追不舍。
见状,燕风离忙奔了上来,拦住了燕凌寒,道:“皇叔,你冷静一些!”
然而,此时的燕凌寒犹如杀红了眼一般,他神情狰狞,犹如一头狂躁的狮子,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他一掌拍在了燕风离的胳膊上,顿时,燕风离的胳膊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