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红衣男子说他们输了,燕凌寒与赫云舒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沮丧,反倒是一派从容。
红衣男子正诧异的时候,便看到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你当真确定,自己赢了吗?”
赫云舒淡然自若的笑容让红衣男子感到心虚,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走近燕凌寒,与他站在一处,尔后嫣然一笑,道:“你当真以为,这样拙劣的调虎离山,我们会毫无察觉吗?”
至此,红衣男子才缓过味儿来,他一直想着要耍弄赫云舒和燕凌寒,却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被耍弄的人。
顿时,他双目阴沉,看向了赫云舒与燕凌寒,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哦,这么简单的计谋,还用怎么看出来吗?我用脚趾头想的啊。”赫云舒一本正经道。
这时,红衣男子的眼神中现出一丝疑惑:“既然你们看出了我的计谋,为何还要跟出来?”
“为了耍你啊,觉得好玩。”
红衣男子眸色一凛,明白了赫云舒的用意。
的确,刚才那个米面铺子里,是有人的。只不过他们并不住在上面,而是住在下面的暗室里。他得到消息
的时候,燕凌寒等人已经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再撤退已经来不及。于是,他就想到了这一出调虎离山。
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方才明白,只怕他才是被调开的那只虎。
没了他,燕凌寒的人在米面铺子找人才更轻松。
明白了这些,他非常懊恼,懊恼之余,他愤而起身,攻向二人。
然而,不等他近二人的身,便有一队暗卫飞身而出,从不同的方向包围了他。
而燕凌寒则带着赫云舒,按照来时的路线回去了。
他们回到米面铺子的时候,那暗室里的人已经被全部清理了出来。
赫云舒与燕凌寒走后,云俊虎命人在院子里四处查找,发现了用来通风的管子,进而找到了这间暗室。密室里的人有过反抗,但被云俊虎和燕凌寒的暗卫一一制服。
赫云舒看向那些被押出来的人,皆是男人,没有一个女子。
“里面还有人吗?”赫云舒看向云俊虎,问道。
云俊虎摇了摇头,道:“没有。”
赫云舒有些失望,然而很快,她又将这股消极的情绪压了下去。
被抓到的人一共有五个,皆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燕凌寒一声令下,将人带回
铭王府,关押进地牢,之后再一一审问。
而赫云舒则进了那间暗室,想要从里面发现一些什么。
此时,暗室里点上了许多的蜡烛,一片明亮,将里面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这暗室很大,放着几张床和一个小桌子,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看来,这伙人极其警惕,为了以防有朝一日这里会暴露,并没有在这里隐藏什么。
之后,赫云舒回了定国公府。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但云松毅还未入睡,在正厅里等消息。
见只有赫云舒与云俊虎二人回来,他不禁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赫云舒上前,安慰道:“外公,您放心,母亲一定能找到的。”
云松毅点了点头,尔后由云念远陪着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赫云舒则看向了云锦弦,问道:“舅舅,福伯是什么时候来咱们家的?”
“这个我已经看过了府里的册子,他是在二十八年前来的。”
二十八年前?赫云舒轻声念着这个数字,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魏就已经盯上大渝了吗?
看来这一切,要比她想象中复杂很多。
之后,赫云舒回了她的院子,她并未入睡,而是回想
着最近所发生的一切。
她正想得入神,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是燕凌寒。
赫云舒起身开门,见到燕凌寒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有消息吗?”
“米面铺子这帮人有他们自己的上线,他们每天都会去长寿街的一个当铺存东西,将福伯所讲的事情写进去。而下午他们会去取东西,那时候你母亲云锦瑟所写的字条就会出现在他们取的东西里。他们行事隐秘,我派人去了那个当铺,里面已经没人了。”
听罢,赫云舒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见她愁眉紧锁,燕凌寒安慰道:“你放心,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燕凌寒,这样下去不行。”赫云舒笃定道。
“什么?”
“长久以来,我们在明处,大魏奸细在暗处,所以,我们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对方察觉。这也是我们一直受挫的原因,所以,要想找到这帮人,我们一定要改变现在的局面,不能把一切摆在明面上。换言之,我们要在暗处,把他们逼到明处来。”
“好,你想怎么做?”
“还记得被你救下的庆明珠吗?该到她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她?”燕凌寒有几分狐疑,“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不喜欢的人不一定就不重要。用来利用的人,不需要喜欢,只需要有利用价值就好了。”
“好。你说吧,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