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的话,让赫云舒感到诧异。
她看向了燕凌寒,满脸的不解。
这时,燕凌寒握住了她的手,道:“或许,她可以帮我找回记忆。”
燕凌寒的话,是恳求,恳求赫云舒不要拒绝。
看着燕凌寒赤诚的眸子,赫云舒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点头,同意了。即便,她并非出自于真心。
这时,监刑官朝着赫云舒奔了过来。这监刑官是大理寺的人,自然认得赫云舒,他对着赫云舒躬身施礼,道:“下官何武,见过赫少卿。”
“免礼!将这二人暂放回府中,严加看管。至于日后如何做,本少卿自会言明!”
“可是,赫少卿,这两个人犯是陛下亲自下旨斩杀的,现在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妥?”何武为难道。
赫云舒心情不怎么好,故而瞥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说道:“此事本少卿自会与陛下去说,你只管按本少卿说的话去做。怎么,本少卿的话,你听不懂吗?”
“是,是,赫少卿,下官遵命。”说着,何武退了下去。
之后,赫云舒看向了燕凌寒,道:“她会被放回去,暂时住在自己的府中的。咱们走吧。”
“好。
”燕凌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说道。
赫云舒二人回来,自然要先去见过燕皇。
故而赫云舒辞别二位表兄,与燕凌寒一道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二人静默无言。
燕凌寒看向神色一直不怎么好的赫云舒,道:“你是生我的气了吗?”
“是。”关于这一点,赫云舒并不准备隐瞒。
“为什么?”
“燕凌寒,我曾立誓,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庆明珠心思歹毒,居心叵测,我设计捉住了她,把她送到京城,就是让她死的。可你,救了她。”
燕凌寒深感歉疚,但同时,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现在的所有,都是你们告诉我的。可我想真实的去体验,而不是总是依靠着你们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去生活,我想自己去知道,去了解,去探寻。”
“难道,你怀疑我们告诉你的是假的?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怀疑我?”赫云舒不解道。
的确,每一个人都应该相信自己的认知而不是别人的判断,可燕凌寒失去了记忆,那么,由他们来告诉他记忆里缺失的部分,不可以吗?
很显然,
在燕凌寒这里,这个答案是不可以的。
赫云舒有些懊恼,有一种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的感觉,故而她赌气说出了上面那些话。
“不,我不怀疑你!”没有任何迟疑的,燕凌寒说出了这句话。
赫云舒停下了马,别过脸,不去看他。
燕凌寒停下来,说道:“我从未怀疑你。我醒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与你是熟悉的,虽然我不记得你。起初是随风告诉我你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后来,是我自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我从不怀疑你。”
赫云舒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呵斥着马儿,朝着前面行去。
很快,燕凌寒便追了上来。
他也不说话,二人一起到了宫门口,验明正身之后,二人进了宫。
此时,燕皇正在御书房。
见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燕皇不禁有些诧异。
行礼之后,赫云舒直接禀报道:“陛下,庆敏和庆明珠暂时还不能杀。”
“为什么?”燕皇提高了语调问道。
庆敏教女不严,而庆明珠更是暗算燕凌寒并险些让他丧命的人,如果这样罪大恶极的人都不能杀,那什么样的人能杀
?
“铭王殿下不希望庆明珠死。”
“什么!”惊声之下,燕皇看向了燕凌寒。
这一看,他觉出了不对劲,往日里,燕凌寒看向他的眸子是清亮而无畏的,可此刻的燕凌寒,眸子里满是疑惑。
“你就是我的皇兄吗?”见燕皇看向自己,燕凌寒疑惑道。
一时间,燕皇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知道这不是玩笑,可眼前的人明明是他的皇弟燕凌寒,如假包换,为什么他说的话让人听不懂呢?
诧异之下,燕皇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缓缓开口,道:“墨城地崩之时,铭王殿下中了天绝草和迷情药,加之伤了脑袋,便失去了从前的所有记忆。所以,现在所有的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包括陛下您。”
闻言,燕皇跌坐在椅子里。
他的皇弟,居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燕皇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也顾不得赫云舒在场,他绕过桌案,朝着燕凌寒奔了过来。
燕凌寒本能地阻挡,燕皇却推开他的手,一把抱住了他。
一时间,燕皇的心中,各种各样的情绪奔突着,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片刻后,他松开燕凌寒,重新坐
回了桌案之后。他的头垂在那里,不住地按捏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尔后,燕皇一手捶在桌案上,怒声道:“庆明珠必须死!必须死!这一次不用斩刑,用凌迟!朕要将她凌迟处死!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