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凌寒离开,赫云舒皱皱眉,什么也没有说,自己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此时,已经走出门的燕凌寒似乎看到了她的动作一般,呵斥道:“蠢女人,躺着!”
“要你管!”赫云舒躺下来,小声嘟囔道。
燕凌寒猛然转过身,长腿一迈几步便到了赫云舒的床前,他居高临下看着赫云舒,不悦道:“没有本王,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还说不要本王管你,你哪里来的底气?”
赫云舒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道:“这里啊。”
燕凌寒暗暗咬牙,道:“傻子都胆大,还底气十足,比如你。”
赫云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说完,赫云舒闭上了眼睛。
燕凌寒俯下身,捂住赫云舒的眼睛,命令道:“你不许睡。”
尔后,他朝着外面吼道:“随风,去叫百里姝来!”
随风在外面应声,之后便欢天喜地地去找百里姝了。
这时,燕凌寒的手却止不住一抖,他捂住了赫云舒的眼睛,手掌之下,赫云舒那狭长的羽睫一下一下地颤动着,一下一下地拂过他的手心,有着微微的痒意。知道她睁开了眼睛,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舍不得
,就放在那里,任凭她恍若蝴蝶羽翼的睫毛一下下扫过他的手心。
而他的嘴角上,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浅淡的笑意。
百里姝进来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燕凌寒醒来之后,脸上少有笑意,像今天这般笑得这么温和,亦是第一次。
她停住了脚步,不想打扰这静谧。然而,燕凌寒已经瞧见了她,他收回自己的手,道:“愣着做什么?来给她瞧瞧。”
百里姝点点头,走上前来,燕凌寒主动让出了床边的位置,在一旁看着。
百里姝的手搭在赫云舒的腕间,片刻后,她微微一笑,道:“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手法好奇怪。”
赫云舒顾左右而言他,道:“百里姝,我们姐妹俩说说悄悄话吧。”
百里姝一脸懵,她们有什么悄悄话好说吗?
而燕凌寒已经反应过来,傲娇道:“哼,不想让本王在这里就早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说完,燕凌寒迈步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百里姝嗔怪道:“你啊,干嘛要支走他?你昏迷的时候,他很着急的。”
“对哦,他昏迷的时候我那么着急,现在就算是收一点利息吧。对了,告诉你父亲,明天上午巳
时,去城南的树林找你伯父,他会在那里的。”
百里姝颇感意外:“真的吗?”
“怎么,我的话你还怀疑?”赫云舒挑了挑眉,说道。
“好,不怀疑。我会告诉父亲的。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受的伤吗?”
“算是吧。”
百里姝好奇心大起:“是谁伤的你?我虽然是医者,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多年来还没听说有哪家的功夫可以让人的脏腑移动?”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哎呀,你不要问了,我困了,要睡觉了。”说着,赫云舒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不是她不想解释,是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跟他们讲这些频率啊之类的东西,他们能听懂吗?显然不能!所以,她又何必白费力气。
难得无事,赫云舒倒是睡得安然。
而另一边燕凌寒的房间里,气氛则有些凝重。
燕凌寒坐在椅子上,他看着随风,凛然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随风便把之前在那个院子遇到红衣男子的事情告诉了燕凌寒,而那红衣男子,很可能便是曾经伤过燕凌寒的那个人,也就是大魏的奸细。而他,也是这一次暗算燕凌寒的幕后主使。
听罢,燕凌寒面色微寒。也就是说,赫云舒这次去
找那个人,是去报仇的,为他报仇。而他在那个院子里看到的血迹,是那个红衣男人的。
“赫云舒的功夫,很好吗?”
“不及主子您。”随风如实以告。
燕凌寒额头紧皱,既是不如他,为何他都不能与之对战的红衣男子,赫云舒反倒是让他受了伤?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随风说道:“二主子心思机巧,很有智谋,有一些克敌制胜的法子也是正常。”
燕凌寒微微挑眉,道:“怎么?她是一个很有智谋的人吗?”
“是。”
“给我讲一讲她的事吧,随便讲什么都可以,就从我与她刚见面的时候开始讲起吧。”燕凌寒如此说道。
他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别人来告诉他,这种感觉让他惶恐,甚至是有些无助。但,他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样的感觉,让他懊恼。
特别是这一次,赫云舒为了他去找那个红衣男人,还受了伤,这让他深受挫败。
所有人都告诉他,赫云舒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个人。那么,该是他保护她才对,而不是反过来。
燕凌寒怀着这样的思绪,这一整日都过得很不好。
而赫云舒睡意安然,到了第二天早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