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云舒的话,燕凌寒先是一阵愣神,继而明白了赫云舒话中的意思。
赫云舒问他是否明白,其实是想问他,是否明白担心一个人的滋味。那种不知道对方如何,是否身陷险境的滋味,实在是太难熬,也太难受了。
燕凌寒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一次,是我错了。”
原本,他的设想是,喂赫云舒喝下迷药,如此,赫云舒就会昏睡两日。而两日之后,他就会回去,赫云舒什么也不会知道。
至于那迷药,是他从百里姝那里讨要来的,他已经再三确认过,除了会让赫云舒睡上两日之外,对于她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设想是好的,但是他没有料到,赫云舒中间醒了过来,而且,还找到了这里来。
他有些歉疚,他明白担心一个人的滋味,让赫云舒承受这样的担忧,他觉得心疼。
“是我错了。”他再次重复道。
赫云舒策马上前,尔后跳到了他的马上,紧紧地拥抱着他,喃喃道:“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不会再做让对方伤心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是说话不算数?”
燕凌寒回抱住她,道:“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赫云舒
松开他,看着他墨黑的眸子,道:“燕凌寒,我不是那种养在温室里见不得风雨的花朵,不管你有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告诉我的。就算是我不能为你分忧,但你得让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会放心。虽然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才这样做的,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燕凌寒,我不原谅你。”
说完,她就要回到自己的马上。
燕凌寒一把抓住了她,道:“不要。”
她的马跑的实在是太快了,他害怕自己一松手,赫云舒又跑了个没影儿。
赫云舒不挣扎,二人总算是骑在了一匹马上,但赫云舒申明,为了惩罚燕凌寒这次的不告而别和以身犯险,她决定,十天不理燕凌寒。
所以,不管燕凌寒说什么,赫云舒都不搭理。
二人共骑一匹马,朝着藏北城的方向前进。
藏北城距此尚远,而天色尚早,燕凌寒并不慌张。
骑在马上,他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在大蒙兵营里所发生的事情,得知闪惊雷已死,赫云舒有几分意外。但,她只是听着,也不开口问什么,摆明了一副不搭理燕凌寒的态度。
燕凌寒并不泄气,仍是不厌其烦的说着。
傍
晚时分,二人回到了藏北城。
藏北城内,知道燕凌寒离开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眼下见他回来,随风几人欢喜不已,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如今闪惊雷已死,局势发生了变化,燕凌寒自然要召集军中将领,商量下一步的部署。
燕凌寒和赫云舒的居所都在守将府,回到守将府,燕凌寒去了议事厅,赫云舒则径直去找了百里姝。
燕凌寒的迷药,必然是从百里姝那里弄来的。
见了百里姝,她倚在门边,开门见山道:“百里大夫,说说吧。”
百里姝正在捣药,看是赫云舒,她笑了笑,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燕凌寒是要拿药对付你,你相信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百里姝诚恳道:“是因为你,我才能留在军中的。这个,对我很重要。所以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给他的。”
她并未说谎,她的丈夫高亦恒是在与大魏的对战中失踪的,这十年来,生死不知。她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他的下落,冥冥中,她认定,她的丈夫既然是在战场上失踪的,那么,也一定会在战场上找回来。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却深信不
疑。
听百里姝如此说,赫云舒就信了。
她知道百里姝对于自己丈夫的执念,所以,百里姝所说的话,她不怀疑。
但燕凌寒骗了她,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居然敢给她下药,可真是给他胆了。
于是,她看了看门外,见门外无人,就关上了门,满脸是笑的看向了百里姝,道:“百里大夫,我想向你讨要一味药,可以吗?”
“什……什么药?”百里姝声音打颤,直觉告诉她,燕凌寒要遭殃了。
果然,赫云舒说道:“你还记得那一次,燕凌寒中了你的药,可以浑身冰冷吗?就那个药,给我一份。不过,药效要加倍。”
“玩得这么狠?”百里姝问道。
“对啊。是他先要招惹我的。一句话,给不给?”
“好吧。”说着,百里姝起身,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白的玉瓶,道,“就这个,找机会撒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多谢。”赫云舒说道。
百里姝亦是一笑,道:“嗯,合作愉快。”
赫云舒将药收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百里姝捣药。
百里姝见赫云舒得了药还不走,不禁问道:“还有事?”
“
算是吧。闲来无事,跟你聊聊天啊。”
“哦,好吧。聊什么?”
“你这医术,谁教的?”
“这个啊,我们百里家的医术,代代相传,我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