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赫云舒如此说,燕凌寒看向了她,道:“说说看。”
赫云舒微微一笑,道:“闪惊雷只怕是想要说服大蒙可汗,合兵一处,拿下我们,扩大大蒙的版图。”
听罢,燕凌寒先是一惊,继而一片了然,但凡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君主,都无法抑制自己想要获得更多土地的念头,大蒙可汗亦然。眼下这个机会,他未必会错过。
闪惊雷以此做饵,再真真假假地说些什么,大蒙可汗未必会反对。到那时,大蒙可汗的十万大军加上闪惊雷如今所率领的五万兵士,足有十五万之众,比大渝的军队,整整多出五万人,在人数上占据优势。
燕凌寒嘴角微扬,道:“闪惊雷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亮。”
既然已经窥见了闪惊雷的意图,那么,燕凌寒自然不会任由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一连两日,燕凌寒频频派出精锐的骑兵,袭扰闪惊雷的兵士,将他们扰得疲惫不堪,之后乘胜出击,竟是斩杀了闪惊雷的一万兵士。
而两日后,闪惊雷也到了索图鄂所在的部落。
索图鄂的五个儿子分布在部落中不同的地方,在部落的中心地带,
是索图鄂的大儿子索成坤在统御。
而他已经得到了索图鄂死去的消息,自然,那说辞是闪惊雷此前所放出的消息。
索成坤悲愤至极,悲伤击垮了他,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见他如此,闪惊雷心底泛出喜悦。
一个沉溺在悲伤中的人,毫无斗志,又有何惧?
这一日,闪惊雷得到消息,他的父汗所率领的大军已经在距此二十余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一晚,闪惊雷仅仅带着一名随从,在夜色之中赶往大蒙可汗的营地。
整整驻扎了十万大军的营地上,灯火明亮,一眼看不到边,俨然是一片灯火的海洋。
临近营地,有人拦住了闪惊雷,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闪惊雷慢慢靠近,那人举起火把凑近了看,待看到是闪惊雷的脸,顿时满脸的戒备,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他们自王都迢迢而来,为的就是平定叛乱,而这场叛乱的主角,就是闪惊雷。所以对于他,他们很是警惕。
很快,就有人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大蒙可汗。
大蒙可汗闪擎鹰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怒发冲冠,喝声道:“来人,把那个不肖子给我带上来
!”
很快,兵士就押着闪惊雷走了进来。
闪惊雷面无惧色,一脸的坦然。
闪擎鹰见状,怒意更甚,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冷声道:“你还敢来!”
闪惊雷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道:“儿臣见过父汗。”
闻言,闪擎鹰的脸扭向一旁,道:“哼,你的礼,我可受不得。”
“不管到了何时,父汗都是父汗,不会更改!”
闪擎鹰怒从心起,奔过去踹上了闪惊雷的心口,怒声道:“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残害,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本汗了?”
“儿臣不敢。儿臣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大蒙,为了父汗。”纵是倒在地上,闪惊雷仍不忘表忠心。
闪擎鹰听闪惊雷如此说,当即冷哼一声,很显然,闪惊雷的话,他并不相信。
而闪惊雷并不打算听之任之,他倒在地上,继续道:“父汗,当时儿臣带着清舞到了大渝,可大渝迟迟不肯议婚,依儿臣看来,大渝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大蒙和解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儿臣心里着急,就上下活动,不料清舞的一些行事作风被大渝的人所察觉,他们想要借此做文章,毁坏婚
约。万般无奈之下,儿臣只能出此下策。可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汗啊。”
闪擎鹰双拳紧攥,背在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瞧着闪擎鹰的神色,似有动容之色,闪惊雷心中一喜,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等着闪擎鹰说话。
片刻之后,闪擎鹰转过身,冷笑着看向闪惊雷,道:“那你鼓动索图鄂叛乱,这又该怎么说?”
“父汗不觉得,现在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父汗的面前吗?”
闪擎鹰皱皱眉,不知闪惊雷此言何意。
闪惊雷暗觉有戏,继续道:“父汗,现在燕凌寒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藏北城。只要你我兵合一处,挥军直下,必能出其不意,灭了燕凌寒。没了燕凌寒,大渝无人能战,就不足为惧。”
“所以,你杀了索图鄂,你的亲舅舅?”
闪惊雷并不避讳这一点,开口说道:“父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舅舅缺乏远谋,此事不能怪我。”
“那我呢,若我不同意与你兵合一处,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我?”说着,闪擎鹰冷冷地看着闪惊雷,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不会的,父汗!”
“你以为
,你的话,我还会相信吗?”闪擎鹰一甩袖子,冷声道。
“父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想要杀了燕凌寒可就难了。不杀燕凌寒,咱们几时能灭了大渝啊?”
“你可真是异想天开。”闪擎鹰冷笑一声,说道。
闪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