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心道不好,他怎么就忘了,随风手里也有一个望远镜。
按照这小子的心性,指不定猫在哪里看好戏呢。
他有心想去好好教训教训随风这个臭小子,可他还没有搞定赫云舒,只得暂时作罢,忙又堆起满脸的笑,继续求原谅。
“怎么了?”意识到燕凌寒的反常,赫云舒问道。
“随风那小子,肯定在偷看我们。”燕凌寒愤愤道。
“哦。”赫云舒轻声应道,似是不以为意的样子,然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儿没让燕凌寒乐得飞上天。
“这个臭小子,还敢看你的好戏?哼,我赫云舒的男人,只有我能看笑话,别的人,谁也不能。等着!”
说着,赫云舒上前,一把抱住了燕凌寒的脖子。
尔后,她从腕间拿出一枚微型的望远镜,借着拥抱燕凌寒的间隙朝着四周快速打量着,终于,目标确定。
赫云舒缓缓开口,道:“随风在西边从南向北的第二棵大柳树上。”
尔后,她松开了燕凌寒。
燕凌寒飞身而出,直奔那柳树而去。
那一帮偷看的暗卫早已察觉到不对劲,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只有随风还站在那里,手
里虚拿着那个望远镜,一脸幻灭的表情。
燕凌寒到了树上,照着随风的屁股就踹了一下。
随风始料未及,整个人就跟着往下掉。
燕凌寒见状,皱了皱眉,在随风即将落地的时候用脚勾了一下,尔后才放下了他。
随风倒在地上,这才缓过神来,看着面前站着的高大威猛的自家主子,幻灭的表情开始一点一点消失,继而是伤心,他爬起来,一把抱住了燕凌寒的腿,尔后仰起脸看着燕凌寒:“主子,我刚才好像做梦了。”
“哦。”
“梦见你跟个淸倌儿一样,在卖笑。”
随之,燕凌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你笑得还很荡漾。”随风补充道。
燕凌寒的脸顿时黑成锅底,他无语望天。这一刻,他真的很想问问老天爷,他可以杀人灭口吗?
赫云舒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掩嘴一笑,好吧,这俩人,也真是没谁了。
最终,随风以在铭王府周围跑上一百圈的结果,为这场偷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之后,赫云舒从燕凌寒的手里拿到了他所查到的关于流言的全部线索。
中午在铭王府用过饭之后,赫
云舒回到了大理寺。
她将燕皇给的线索和燕凌寒给的全部看了一遍,发现除了查出流言出自于市井之外,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
自古流言猛于虎,可要终止流言,也是不容易的。
说来也是,你官府管天管地,还能管百姓怎么说话吗?
可是,就这么置之不理,显然也是不行的。
为今之计,为了阻止流言的盛行,那就只有用流言来终止流言了。
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赫云舒东奔西走,为了这件事忙碌着。
第二日,另一个流言在大渝京都悄然兴起。与其说是流言,倒不如说是事实更为确切,他们所说的,无外乎是燕凌寒之前护卫大渝的功绩。有那么几次,大渝朝危在旦夕,若当时燕凌寒想要做皇帝,把燕皇拉下去易如反掌,可他并没有那样做。
与此同时,在这一日的早朝上,燕皇将京城中一直盛行的流言拿到明面上来说,但只是当一个笑话讲。
要知道,流言这种事情,若是一个劲儿地藏着掖着,只会越来越糟糕。可若是如燕皇这般放到明面上来说,反倒没什么所谓。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东西,就是能摆
到明面上的,不怕人质疑的。
这下,人们一见身为流言中心的燕皇都觉得燕凌寒不会有觊觎皇位的心思,那么其他人还继续传播这样的流言,那就是没脑子了。
毕竟,传播流言就是觉得这样的流言可能是真的,可现在燕皇都出面澄清了,再传播还有什么意义呢?
果然,早朝散后,京城里关于燕凌寒想要将燕皇取而代之的流言散去了不少。
但是,到了现在,这件事并未结束。流言的势头虽然暂时减弱,但并非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而且,幕后主使之人尚未查出,那么,这件事就不算结束。
眼下,无意识传播流言的人已经不会再传播了,可那些刻意要传播流言的人,决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一切,还需要慢慢查探。
之后,在知会过骆青楚之后,赫云舒命人启用了大理寺安插在百姓中的线人,留意周遭的动静。
如此,只需静待时日,那些刻意传播流言的人如果贼心不死,就会慢慢浮出水面。
隔日,赫云舒休沐,不用去大理寺。
依照之前的约定,她随着燕凌寒一道去了军营,为那些被选出来做探子的人传授一些经
验。
因为上次见识过赫云舒的厉害,故而这一次兵士们对于赫云舒的热情空前高涨,看得燕凌寒心里都有些嫉妒。
赫云舒原本想着讲一个时辰,见好就收,可兵士们一个劲儿地鼓掌,让她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