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动静,赫云舒后退几步,与自己带来的衙差站在一处。
王铁虎首当其冲,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他戒备地看向那些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神色冷毅,他并未回头,可话却是对着身后的衙差说的:“兄弟们,用上我们的时候到了。”
听到王铁虎的话,他身后的衙差拔出了佩剑,满脸的戒备之色。
赫云舒进宫的这一段时日,王铁虎终日与这些衙差混迹在一处,关系早已处的跟亲兄弟一般,故而王铁虎一说,众人便听了他的号令。
说话间,那些黑衣人已经到了跟前。他们手拿短剑,气势汹汹。
为首的那人喝道:“留下赫云舒,饶你们不死!”
但,没有人乱动,也没有人逃跑。
赫云舒看了一眼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李石头,尔后转过脸看向那些黑衣人,淡然道:“你们指名要留下我,难不成,是受人指使?”
“哼,想知道,去问阎王吧!”
说着,为首的那人急速上前,朝着赫云舒挥剑便刺。
赫云舒的手里早已拿出了麻醉冰针,几根冰针并排而出,很快,便有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
短暂的惊骇之后,其余的
几人持剑上前。
王铁虎提剑便要上去,赫云舒拉住了他,道:“铁虎哥,你带人护着李石头,我来!”
说着,赫云舒的手伸在腕间,取出了燕凌寒送给她的软鞭。
她运足了力道,长鞭一甩,震得离的最近的两人手腕一痛,松开了手中的短剑。
看到赫云舒手中的长鞭,几个黑衣人一对眼色,便有了主意。
有几个黑衣人与赫云舒缠斗在一处,其余的则慢慢迂回,慢慢靠近了赫云舒。
这一切,赫云舒恍若未见,只专心与眼前的几个人打斗。
这软鞭弹性好,杀伤力大,不过是几鞭子下去,便将眼前的几人打得疼痛难忍,最终抱着手腕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恰在此时,从一旁迂回过来的两人瞅准机会,朝着赫云舒举剑便刺。
这时,依着赫云舒的命令,王铁虎已经带人护着李石头退到了二十步开外的地方,看到这一幕,他急得大喊:“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赫云舒身子急转,不知何时,她手中的长鞭已经变成了短刀。她顺手一挑,便挑落了离她最近的那人的短剑,尔后,她眸色微凛,用刀背敲掉了另一人手
中的短剑,手腕顺势向上,横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至此,再无人能与她抗衡。
赫云舒冷眼看向那些倒地的黑衣人,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无人应声。
赫云舒手中的短刀慢慢向前,挨近了那黑衣人的皮肤,有鲜血流淌而出,晕染在明亮的刀面上。
她冷冷一笑,道:“你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那人神色未变,一脸的坦然。
赫云舒顺手摘掉了那人脸上蒙面的黑巾,蓦然发现,这张脸的确是有些熟悉。而且,几天前刚刚见过,记忆犹新。
她灿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短刀。
就在那黑衣人以为自己将要全身而退的时候,赫云舒已经放下的短刀却突然向上一提,顿时,他的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去卡,发现地上有一节断指。而他的左手中指上,已经是血流不止。
赫云舒冷眼看向他,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若再敢如此,掉的可就不止是你的手指了。滚!”
见自己落不到什么好儿,黑衣人恨恨的离去。
方才还杀机四伏的树林,重归于一片寂静。
微风拂过,依旧送来一丝凉爽,除却
夹杂在其中些微的血腥气之外,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赫云舒随之走向王铁虎等人,她看向被众人护在中间的李石头,道:“既然你已经求了别人,那么这件事,就让那个人给你做主吧。”
听到赫云舒的话,李石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连连磕头,道:“大人,是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将大人置于险境,请大人责罚。”
赫云舒并不再看他,只冷声道:“似你这般的人,不值得本官责罚。因为,你不配!”
她的话掷地有声,听在李石头的心里犹如洪钟一般。
王铁虎却是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后脑勺,道:“妹子,这是怎么回事?”
赫云舒瞥了一眼仍是在那里连连磕头的李石头,道:“这件事,是你说,还是本官来说?”
李石头抬起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是这样的。小人在倚红楼做事,前天出门置办东西,在街口的时候冲撞了长公主殿下的车驾。小人见时机难遇,便恳求长公主殿下为姐姐伸冤。长公主殿下似是心情烦躁,命人赶走了小人。可昨晚长公主殿下的人又找到了小人,那人说今日少
卿大人会去倚红楼,到时候,就让小人求少卿大人伸冤,然后再将大人带到这里来。”
说着,李石头又忍不住地磕头,他边磕头边说道:“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会有刺客要截杀大人,若不然,就算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