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燕风离和安淑公主三人出了皇宫,坐着马车往百里姝的竹屋而去。
原本,她只想带着燕风离的,但安淑公主自告奋勇要一起去,赫云舒想不到理由拒绝,便同意了。
马车晃晃悠悠,缓缓而行。
在赫云舒的嘱咐下,这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锦被,可饶是如此,赫云舒还是担忧燕风离会被这马车给颠散架了。毕竟,现在的他,实在是太瘦弱了。
看到赫云舒担忧的眼神,燕风离洒脱地笑了笑:“我没事的,真的。”
“把自己搞成这副蠢样子,你可真是够蠢的。”赫云舒气鼓鼓地说道。
“对啊对啊,你说什么都对。”燕风离拍着手说道。
赫云舒扭过头,不再看燕风离。现在看着他那皮包骨头的样子,她都觉得替他难受。以前,他是多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啊。越回忆燕风离之前的样子,心里的落差越大。
没过多久,百里姝的竹屋到了。
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里,种满了药草。药草开出各色的花朵,微风一过,便带来药草花的香味儿,特别好闻。
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正提着水壶,在那里浇水。
远远地扫了一眼那身影,赫
云舒觉得分外熟悉。
“啊!云轻鸿怎么会在这里?”一旁,安淑公主惊叫道。
赫云舒看过去,还真是表哥。
安淑公主抓住了赫云舒的胳膊,顿时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我穿着女装呢!”
燕风离奇怪道:“你是女的,自然是穿着女装,有什么奇怪的?”
此处十分静谧,几人的说话引起了云轻鸿的注意,他抬起头,看到赫云舒,灿烂的笑着:“表妹!”
说着,他放下水壶,朝着几人走了过来。
安淑公主紧张地抓着赫云舒的胳膊,把她都给抓疼了。
赫云舒拍掉安淑公主的手,道;“没事的,你穿着女装,他认不出来。”
话虽如此说,安淑公主还是很紧张,两个手心里满是汗。
说话间,云轻鸿已经到了跟前,他笑着看向赫云舒,道:“表妹,你怎么会来?”
“我有些事要找百里大夫,她在吗?”
“在的,在里面熬药。”说着,云轻鸿不忘对着燕风离和安淑公主点头示意。
他虽不认识二人,但这与人见面该有的礼数,终归是不能少。
几人走进竹屋,和百里姝撞了个正着。
略微寒暄几句,赫云舒便道明了来
意。
百里姝看向燕风离,一搭脉,便知道了症结之所在。她缓缓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气血不足。不过,幸好时间短,若是再拖上一阵,只怕就难以回天了。”
闻言,赫云舒恶狠狠地瞪了燕风离一眼,尔后看向百里姝,问道:“现在该如何做?”
“我给他开个补气血的方子,每日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服下。另外,要注意日常的饮食,多吃一些滋补温润之物,如此将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和从前无异了。”
闻言,赫云舒点了点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说白了,燕风离这就是营养不良,身体长期处于饥饿的状态,能不出问题吗?幸好,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有得救。
她看向燕风离,道:“之后这一个月,你就随我到大理寺去做事,我要亲眼看着你,明白没有?”
“好!”燕风离欢喜道,差点儿没跳起来。
这对他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说话间,百里姝已经开好了方子,交给了赫云舒。
解决了燕风离的事,赫云舒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表哥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此想着,
她便问出了口:“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轻鸿笑着看了看百里姝,道:“表妹,你是知道的,我上次中毒,多亏了百里大夫,我是来致谢的。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药草该浇水了,就帮了些小忙……”
“你中毒了,谁干的?”云轻鸿话未说完,安淑公主便跳了出来,关切道。
片刻后,她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忙往后站了站,摸了摸鼻子,道:“嗯,常听云舒说起你,知道你对她很重要……嗯,对……”
见安淑公主说话语无伦次,赫云舒忙接过她的话,冲着云轻鸿说道:“表哥,这是安淑公主,她很善良的。”
闻言,云轻鸿忙躬身施礼,道:“下官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安淑公主忙上前,想要亲手扶起云轻鸿,随即又觉得不妥,忙后退了一步,忙说道:“免礼,免礼。”
几人在一起,又说了一些话,之后便起身告辞。
因为有几日没回定国公府,赫云舒便想着回去看看外公,和云轻鸿一道坐马车回定国公府。
安淑公主则和燕风离一道,往皇宫而去。
马车之上,安淑公主偷偷挑起车帘,
瞧着云轻鸿。
燕风离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道:“原来,你喜欢那小子啊。”
“对啊,哦不,二皇兄你胡说些什么呢。”安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