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高呼燕皇来了,赫云舒笑着看向燕凌寒,道:“看来,你皇兄很懂你嘛。”
燕凌寒面不改色,道:“没事,我去跟他说。”
说着,燕凌寒就要往外走去。
赫云舒拉住了他,道:“没事,我来应对。”
看着赫云舒眼眸中促狭的笑意,燕凌寒便知道她有文章可做,当即会心一笑,道:“好。”
之后,赫云舒简单梳洗一番,走到外面命阿离打开了殿门。
门外,是燕皇盛怒的脸。
赫云舒躬身施礼,道:“见过陛下。”
燕皇冷眼看向赫云舒,道:“平身。”
闻言,赫云舒直起身子。
“看着朕。”燕皇命令道。
赫云舒抬眸,看着眼前的燕皇,神色如常。
此刻,燕皇的眼神刻意凌厉了几分,那股盛怒的帝王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他身后的侍从皆是吓得身子直抖,魂不附体,就连一直跟在燕皇身边的大太监刘福全此时也是满脸惧色,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间,侧殿内外,落针可闻。
然而,赫云舒与燕皇对视,神色如同刚开始那般坦然自若,不见丝毫的慌乱。
就这样过了半刻钟,赫云舒自若如初。
燕皇瞧着赫云舒,深吸
一口气,道:“你可知这外面发生了何事?”
“不知。”
这时,燕皇侧身看向刘福全,道:“讲给云舒郡主听。”
刘福全应声,犹如从地狱回到人间,他苍白的脸色总算是见了一丝血色,道:“云舒郡主有所不知,大渝之金今日寅时并未如往常那般出来冒泡,陛下派禁卫军查看,发现那荷塘里已经没有了大渝之金。”
刘福全说这些的时候,燕皇一直冷眼旁观,定睛瞧着赫云舒,不放过任何瞬间。然而,自始至终,赫云舒的神色都无比镇定,没有丝毫的破绽。
刘福全说完,赫云舒开口道:“陛下莫不是想让我找出大渝之金的下落?”
“怎么,这件事你不知?”燕皇反问道。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难道陛下以为,这件事我应该知道吗?”
燕皇一时无言,他原本是准备兴师问罪的,可看着赫云舒那事不关己淡然自若的样子,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赫云舒笑着看向燕皇,道:“陛下,您既然来了这芳华殿,可去看过了柔婕妤?”
“不曾。”
“柔婕妤有孕在身,陛下还是去看看吧。”赫云舒含笑说道。
因为赫云舒
之前所言,燕皇对于花芊柔已经不再信任,现在所剩下的,不过是对于她腹中龙嗣的爱怜。明面上他仍对她百般宠爱,但实际上早已起了戒心。
故而听赫云舒如此说,燕皇便知道花芊柔的身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很快便说要去看花芊柔。
大渝之金即便是再重要,也只是一种吉祥的象征。可花芊柔的背后是大蒙,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变数和磨难。这一点,燕皇分得很清楚。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赫云舒,道:“你也一起来吧。”
赫云舒点头,道:“是。”
眼下燕皇来了这芳华殿这么久,花芊柔都没有现身,想必,百里姝昨天用的药已经有了结果。很快,燕皇就顾不上什么大渝之金了。
赫云舒随着燕皇一道来到花芊柔所住的正殿门外,内侍高呼陛下驾到,但正殿之内,鸦雀无声。
燕皇不解,回身看向赫云舒。
然而,赫云舒不发一言。
燕皇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冷声吩咐道:“来人,撞门!”
内侍呼啦啦上前,不等他们开始撞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刘福全见状,怒斥道:“你们这帮奴才一
个个嫌命长了不成,陛下驾到也敢不来跪迎?”
那一帮奴婢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吓得直抖,不敢言语。
“柔婕妤呢?”燕皇沉声道。
这一帮奴婢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来,只颤抖着手指向里面。
燕皇冷哼一声,阔步而进,赫云舒紧随其后。
里面,宫婢们跪了一地,皆伏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燕皇一路而进,终于到了寝殿之中。
然而,寝殿内的那张床上,粉色的帐幔早已放下,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燕皇负手而立,道:“爱妃,朕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此时,帐幔之内,花芊柔应声道:“陛下,臣妾身子羸弱,昨夜偶感风寒,不知怎么的就病倒了。眼下身子乏力,臣妾恐将这病症传给陛下,故而不敢见驾,请陛下宽恕。”
刘福全偷眼瞧着燕皇的神色,见其一脸冷肃,没有丝毫的动容,便说道:“柔婕妤,您多虑了。陛下有真龙护体,普通的病症伤不着他。还请婕妤出来见驾,也好让陛下宽心。”
“纵是陛下有真龙护体,但臣妾这病症来得突然,臣妾实在是不敢冒着将病症传给陛下的危险见驾,还请陛下体谅。”
燕皇铁青着脸,沉默着,片刻后,他冷声道:“来人,打开帐幔。”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