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捶打着燕凌寒,可那一双铁臂,任是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是奈何不得。
最终,她的反抗徒劳无功。
而燕凌寒则像是一个初识美味不知餍足的孩童,狂放地索取着,将这缠绵的一吻无限加深。
赫云舒最终放弃了抵抗,软倒在燕凌寒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燕凌寒终于放开了她,他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面容和娇艳的双唇上,道:“还要重提旧事吗?”
赫云舒无力地连连摆手,口中有气无力道:“不了,不了。”
燕凌寒满意地笑笑,尔后打横抱起赫云舒,将她放在床榻上。二人一直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天光大亮。
有明艳的朝阳透过窗棱倾泻而下,洒下明亮的光束,照亮了一室的安然。
赫云舒转头,看着身侧沉睡的燕凌寒,不禁笑了笑。
目光所及之处有明熙的阳光,触手所及之处有所爱的人,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吧。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描摹他眉间的朗毅,然而,她一伸出手,又猛然缩了回来。
好烫!
不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
来不及多想,赫云舒扒开燕凌
寒的衣服,将那纱布揭开一看,伤口周围果然有些红肿,伤口发炎了。
赫云舒的手放在左手腕上,取出了一支抗生素,注射进了燕凌寒的身体。
尔后,赫云舒又拿出一个退热贴,贴在了燕凌寒的额头上。
但是,这远远不够。
赫云舒轻轻挪开燕凌寒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准备起身下床,去拿一些毛巾蘸温水给他擦拭身子。
然而,她刚刚起身,就有一只手臂拉着她一路向下,最终,她的脸贴在了燕凌寒裸露的胸膛上。
此刻,燕凌寒的身子很烫,这灼热提醒了赫云舒,她忙支起自己的身子,道:“别闹,你发烧了,要赶快退烧!”
燕凌寒一把将她抱住,他的眸子清冽,嘴唇因发烧而有些干涩,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你,怎么都好。”
赫云舒挣扎,燕凌寒却爽朗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不就是一处剑伤吗?又不是没有过,有什么要紧的?”
“真是个莽汉!”赫云舒轻骂道,尔后,她瞪向他,道,“犯什么浑呢?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只有待它好了,关键时候它才不会给你掉链子,懂不懂?”
燕凌寒摇摇头,道:“不懂,我的身体自然是我自己做主,瞧你那么一说,好像是它自己做主似的!”
说着,燕凌寒伸出手,在赫云舒的脸上摸索着。他就爱看他的小女人傲娇炸毛的样子,像一只发怒的猫,带着一些霸道的可爱。
他那般玩味的眼神看得赫云舒心里有些发毛,她咬牙切齿道:“燕凌寒,你听清楚了!如果你再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你就会死翘翘。到时候,我就带着你给我的聘礼嫁给别人,让你的孩子管别人叫爹,到那时,就算是你气得要死,也掀不动自己的棺材板儿,你也从地底下爬不上来!”
听罢,燕凌寒却是乐呵呵地环抱住赫云舒,喜笑颜开,欢天喜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生孩子。”
赫云舒无语望天,这个人,怎么听别人说话就听不到重点呢?
也罢,一不做二不休,赫云舒偷偷取出一枚麻醉冰针,一针下去,过了没多久,燕凌寒的手就从赫云舒的身上挪开,耷拉在了床边,眼睛缓缓闭上,宛如睡着了一般。
赫云舒拍了拍手,翻身下床,还是这个法子干脆利索,跟燕凌寒这
人讲道理,她可真是昏了头了。实践证明,能动手的时候就别吵吵,没用!特别是对燕凌寒而言!
她试着下床,腿上的伤已无大碍。到了外间,她唤起阿离准备温水和毛巾,尔后便到了燕凌寒的床前。
之后,赫云舒让阿离去外面守着,她自己则为燕凌寒擦拭身子。眼下,他的身子灼热一片,需要靠擦拭来降温。然后,待抗生素起了作用,炎症消除,这伤口便无大碍,高热也会褪去。
赫云舒一番辛苦,一直给燕凌寒擦拭身子,终于,他脸上因发热而引起的潮红渐渐褪去,肤色变得正常,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粗重,趋于平稳和顺。
到此,赫云舒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尔后上前一步,想要将燕凌寒的衣服系好。
然而,她的手刚刚挨上燕凌寒的衣带,就被他灵巧地捉住了。
没料想,他已经醒了过来。
此时,他眼眸若春水之波,潋滟生光,眼角因笑意而微微向下,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此刻,他眼底的笑意,纵是满天的春光与之相比,都要黯淡无光,败下阵来。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瞧着赫云
舒,尔后薄唇轻启:“娘子好坏,竟然迷倒我。不过,就算是你不迷倒我,我也是任卿索取的。”
赫云舒无语凝噎,这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赫云舒微微撅起的嘴唇,燕凌寒伸出手去,忍不住轻轻弹了一下,含笑道:“说吧,小坏蛋,你解了我的衣服,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