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舒儿刚刚睡着,过会儿再说!”是外公云松毅的声音。
“父亲,这咱们说了也不算啊,陛下派来的人就在正厅等着,若是等不着舒丫头,陛下只怕要怪罪的。”
很明显,面对外公的大嗓门,舅舅云锦弦的声音轻了许多。
听到这声音,赫云舒微愣,随即坐起了身。
她微微皱眉,燕皇派人来,莫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想着,赫云舒朝着门外叫道:“外公!舅舅!”
云松毅二人听到赫云舒的声音,便推门而进。
云松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见了赫云舒便说道:“舒丫头,没事,是外公不小心,说话声音太大,吓着你了吧?”
赫云舒摇摇头,道:“外公,没有的事。”
所谓关心则乱,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会情不自禁,说话那么大声音吧。人要是着急起来,是什么都顾不得的。
“那就好,你接着睡吧。我们出去了。”云松毅如此说道,转身就把云锦弦往外面赶。
赫云舒起身,将自己挪到轮椅之上,道:“外公,我已经睡好了。既然是陛下派人来,我不好不去的。”
一时间,云松毅百感交集,为赫云舒的懂事,却又觉得她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他心疼。
见云松毅如此,赫云舒推动轮椅上前,抓住了他的手,道:“外公,我真的休息好了。不信您瞧,我的脸色是不是好看多了?”
云松毅勉强笑笑,道:“好,好。”
之后,下人便推着赫云舒,往正厅而去。
来传旨的是燕皇身边的大太监,刘福全,见了赫云舒,他微施一礼,道:“云舒郡主,陛下请您去宫里走一遭。”
“好。”赫云舒应允道。
辞别云松毅和云锦弦,赫云舒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皇
宫御书房内,一片剑拔弩张的气势。
燕凌寒冷然瞪着燕皇,将自己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燕皇瞧了他一眼,道:“是,朕让赫云舒来,事先是没有跟你商量。可就算是朕跟你商量了,你也不会同意的啊。其实,你不觉得,朕这样做,实在是很高明吗?”
“色令智昏。”燕凌寒悠然开口,说出这四个字。
燕皇不禁瞪了下眼,什么色令智昏,明明是利令智昏好不好,乱改什么成语?这是明摆着骂他被美色所迷啊。其实,他很深谋远虑的好不好?
如此想着,燕皇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没错,是花芊柔说她自己怀了身孕,但自己呢,又福薄,就想着让一个福缘深厚之人待在自己身边,这样也好护佑龙子。她怀了身孕,朕总不好违背了她的意愿。再者说,她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小侄子不是?你再想啊,她是大蒙送来的,肯定是那闪惊雷授意她这样做的,这样用借口把赫云舒困在宫里,闪惊雷才会放心嘛。”
闻言,燕凌寒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看来,他这位皇兄,蠢是蠢了点儿,但还不至于昏了头。
见燕凌寒的脸色缓和了些许,燕皇继续道:“你想想看,昨晚咱们还在担心没办法名正言顺地查这宫里的大魏奸细,可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还是花芊柔主动送来的,如今这闪惊雷已经闹不起多大的风浪了,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就让赫云舒进宫来找大魏的奸细呢?”
听罢,燕凌寒沉默着。说起来顺势让赫云舒进宫陪着花芊柔身边的确是一个妙计,因为,据他的人调查,那被抓的宫女平日里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花芊柔的芳华殿。赫云舒住在那里,或许会有所发现。
虽然他也想到了这一层,可转
念想到自己的小女人又要奔波劳累,心里很舍不得。
而且,他从小住在宫里,早就知道这宫里的女人个个都心怀叵测,没有一个省油灯。自己这小女人若是来了宫里,还不得被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女人欺负死?
想到这个,燕凌寒的脸色便愈发的不好了。
这时,刘福全引着赫云舒已经到了外面。
听到外面通报的声音,燕凌寒大步而出,迎了出去。
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看,赫云舒开口道:“怎么了?”
燕凌寒二话不说,推着赫云舒就往回走。
这可急坏了燕皇,他忙绕过桌案,追了出来。
赫云舒则抓住燕凌寒的手,道:“怎么了?怎么刚来就让我走啊?”
燕凌寒的脚步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时,燕皇追了出来,他言简意赅地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赫云舒笑着看向了燕凌寒,道:“怎么,害怕我会吃亏?”
燕凌寒沉默,算是默认了。
赫云舒爽朗一笑,道:“你可真是糊涂了,你想啊,我和那么多女人打过交道,内到赫府,外到那闪清舞,吃过谁的亏吗?敢算计我,吃亏的可是她们!”
闻言,燕凌寒的脸色舒缓了许多,推着赫云舒进了御书房。
尔后,偌大的御书房中,便只剩下了赫云舒他们三人。
知道燕凌寒纠结的点在哪里,燕皇便开口许诺道:“皇弟尽管放心,这宫里若真的有人敢惹她,她只管打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