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利箭破空而来,直奔赫云舒的后心。
此时,正在与人打斗的赫云舒暗觉背后不对劲,可眼前,已经有三个人持剑从不同的方向迎向了她。
赫云舒来不及多想,见左边的那人离自己尚有一段距离,便朝着左边躲了过去。
噌!
有利箭飞驰而至,只听得扑哧一声响,那箭射进了对面一人的身体。
与此同时,赫云舒左边那人的剑刺进了她的左腿。
顿时,她的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强忍着那痛意,才稍稍让自己站稳,一掌将那人击出。
尔后,她将剑拔出,带出一朵巨大的血花儿。
赫云舒紧咬牙关,以剑支地,她刚刚稳住自己的身子,便看到一柄剑迎面朝着自己刺来。
赫云舒正想躲,却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横空抱起了自己,尔后,他飞起一脚,踹向执剑的那人,那人应声倒地,吐出一口鲜血,脑袋歪向一旁。
赫云舒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人,是燕凌寒。
之后,燕凌寒抱着她,身子飞旋,将她带出了众人的包围。
众人见是燕凌寒,忙暂时收手。
此刻,燕凌寒目眦欲裂,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他一脚踹开身旁的人,朝着监牢内走去。
此刻,他的眼里,只记挂着她的伤势。
里面的人见状,忙打开了监牢的门。
燕凌寒看着自己的手下,面色阴沉:“百里姝呢?”
“在里面。”
燕凌寒疾步而进,赫云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伤在腿上,并非要害。”
然而,燕凌寒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身上的肌肉亦是坚硬如铁,硌得她生疼。
只是,很快,腿上传来的痛意席卷了她,她顾不得这个。
转眼间,燕凌寒就带着赫云舒到了云轻鸿所在的那间牢房。
此时,百里姝已经为云轻鸿清完了余
毒,他虽然仍是昏迷着,但是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隐隐有了红润的迹象。
燕凌寒的手下动作很快,已经搬了一张床过来,摆在了那里,上面铺着松软的锦被。
他轻轻地将赫云舒放在上面,此时,赫云舒身上朱红色的捕头服已经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看得燕凌寒触目惊心。
赫云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道:“不要紧的,我一直用手按着伤口,流的血不多。”
这些紧急救护的法子,她一直都会,早已成为了一种本能。
只是,许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她有些冷。
燕凌寒不说话,只将手下带来的锦被盖在了赫云舒的身上,尔后,他看向百里姝:“她怎么样?”
百里姝查看了一下赫云舒的伤势,道:“用上我的药,七天就可以恢复如初。”
闻言,燕凌寒周身的凉气才消散了些许。
尔后,他转身,一巴掌打在身后那人的脸上。
那声音,清亮而刺耳,响彻在这间小小的牢房里。
那是看管监牢这里的一个小首领,是燕凌寒的手下。
那人踉跄倒地,不敢言语,片刻后又慌忙跪好,低着头,沉默着。
“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燕凌寒出语如冰,眸色骇人。
“属下不该……”
赫云舒接过那人的话,看向燕凌寒:“王爷,是我让他们守好监牢,不准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燕凌寒沉默,尔后冷声道:“看守监牢的所有人,重新回去历练!”
他手下的每一个人之所以都是精锐,是因为每一个学成的人都要经历一番残酷的历练,只有通过这历练的人,才可以在他的手下做事。但凡是历练过的,都将历练的那一段经历视为地狱般的生活,是他们今生都不敢再去触碰的噩梦。
赫云舒看向一脸冷意的燕凌寒,道
:“你是在怪我吗?”
燕凌寒不说话。
是的,他怪她,怪她为何要替他考虑,怪她为何不让他的人出手,怪她时时刻刻想着他的处境,若非如此,她便不会受伤。他的心,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疼。
“留下他们。”赫云舒说道。
燕凌寒沉默,不再言语。
此时,百里姝已经着手为赫云舒止血,好在那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到骨头,再加上百里姝手法娴熟,用的药又是难得一见的好药,故而赫云舒很快便感觉不到疼痛,有了些困意,顾及不到燕凌寒。
自始至终,燕凌寒站在赫云舒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赫云舒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便沉沉睡去。
此时,燕凌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隐忧。
见状,百里姝忙说道:“是我用了药,她若是睡熟了,伤口会好得快一些。”
如此,燕凌寒才算是放了心。
这时,监牢的门口处传来李文瀚响亮的声音:“王爷,陛下着急见赫捕头和云轻鸿,还请您将她送出来!”
闻言,燕凌寒眸色冷厉,他轻轻放开赫云舒的手,挪到锦被里盖好,尔后,他阔步而出,到了监牢门口。
李文瀚迎上来,躬身施礼,道:“王爷,陛下有旨,要见赫云舒和云轻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