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眼疾手快,将铭王的轮椅猛地一转,尔后闪身一躲,踢向那人的手腕。
那人非等闲之辈,错手一躲,另一只手立掌为刃朝着赫云舒的肩膀就劈了过来。
赫云舒下腰躲过这一击,尔后弯起后肘狠狠地击向那人的腰腹。
那人吃痛,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见状,赫云舒拾起那剑,以雷霆之势横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无人看到的是,此时铭王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攥成拳,骨节泛白。
这时,听到动静的禁卫军赶来,死死地扣住那人。
赫云舒站到铭王身边,低声安慰着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铭王。
铭王拉着赫云舒的手,声音怯懦:“娘子,我好怕。”
“不怕,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赫云舒柔声道。
没过一会儿,燕皇闻讯赶来,他看了看被押在地上的那人,怒声道:“来人啊,将这歹人押去慎刑司,大刑伺候!”
“是,陛下。”禁卫军听令,即刻行动,将那人押走了。
尔后,燕皇看向赫云舒和铭王二人,余怒未消:“朕倒是料不到,这歹人竟然胆大到了这种地步,竟敢行刺朕的皇弟,真是岂有此理!”
“哥哥,在你家里还有人想杀我,我好怕。”铭王抬头,看着燕皇委屈的说道。
燕皇面色一白,脸色讪讪的,之后语气软了下来,道:“皇弟,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尔后,燕皇看向身后,吩咐道:“把铭王和铭王妃送到正乾殿压压惊。”
“是。”
内侍奉命将二人送往正乾殿,皇后已得了消息迎了出来,她惊慌道:“你二人没事吧?”
赫云舒摇了摇头,佯装后怕道:“没事。亏得我会些功夫,若不然今日倒是要命丧于此了。”
皇后听了,拉着赫
云舒在椅子上坐下,又是一阵唏嘘。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安淑公主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见赫云舒和铭王无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她蹬蹬蹬几步走到赫云舒面前,急切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在宫里怎么就遇到了刺客?”
赫云舒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陛下已经命人将那歹人关去了慎刑司,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我去慎刑司瞧瞧!”说着,安淑公主便向外跑去。
“回来!”皇后怒声道。
见一向温和的母后发了怒,安淑公主顿时悻悻地转过身,看着她。
“慎刑司那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堂堂公主能去的!在这儿好生坐着,等你父皇的信儿!”皇后到底是皇后,即便平日里温和惯了,可一旦发起怒来,那中宫皇后的架势自是毫不让人,让人心生惧意。
安淑公主“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在了赫云舒的身侧。
她抓住赫云舒的胳膊,道:“若不是宫人说我那只心爱的猫丢了,我也不会撇下你二人,若我不撇下你们,想来也不会有这一遭了。”
赫云舒眸色一暗,随即恢复如常,淡然一笑,道:“无妨,所幸我会些功夫,倒也没吃什么亏。对了,那只猫找到了吗?”
“找到了,它藏在屏风后面了,奴才们一时没有找到。”
“找到就好。”
安淑公主又说了一些什么,赫云舒含笑应对。
“陛下驾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呼,燕皇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
他在皇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的怒容丝毫不减,似是余怒未消。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陛下,怎么了?”一旁的皇后小心翼翼
地问道。
燕皇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在椅子上,怒道:“那人竟是宫中的禁卫军,入宫前曾在皇弟的麾下从军,只因皇弟军纪严明,曾下令打了他十军棍,谁能想此人竟怀恨在心,此次趁着皇弟入宫之机,意欲刺杀皇弟,真是歹毒!”
“父皇,杀了他!”安淑公主愤而起身,怒声道。
燕皇看了安淑公主一眼,道:“这般歹毒之人,朕岂能饶他?已将他处死在慎刑司了。”
如此,安淑公主方才拍手称快。
之后,燕皇和皇后又对赫云舒和铭王二人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留二人在宫里用了午膳,最后又赏下了一些东西,算作安慰。
最后,赫云舒和铭王一道坐着马车回府。
孰料刚出宫门口,便有人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赫云舒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赫玉瑶一脸倨傲的站在前面,神情颇为得意。
她淡然一笑,道:“何事?”
赫玉瑶笑得分外恣肆,道:“赫云舒,不要以为你嫁给了这傻王爷就能水涨船高,刚才在宫里本皇子妃对你行礼不过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现在,你须得把这礼还给我。”
“是么?所谓出嫁从夫,你既然已经嫁给了三殿下,事事自当以他为尊。你让我把这礼还给你,是想着遵从赫家的礼仪,不管三殿下这一遭了吗?”
赫玉瑶一时语结,若真如赫云舒所言,那岂不是诅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