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贺有年就是一个很独的人。
谈不上自闭,但基本上能自己一个人玩,他绝不再找第二个人。
什么兄弟,什么美女,他一概没兴趣,他醉心的从来只有武道,武道就是他的命,若是需要,他甚至愿意为了武道而死!
今生。
给了他第二次活的机会,还让他看到了比武道更要光明长远的修仙之道,他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自己泡在修炼当中,一切与修炼无关的事情,他都不想去理会。
然而现实却偏偏事与愿违。
烦人的事情一条接着一条,就好像跟他杠上了似的,这让他非常不爽。
他不得不沉下心来,好好地思考,该如何去规避这些东西。
可没等他理出一些头绪来。
麻烦又一次接踵而至。
这一次来的竟然又是盘武宗的人。
足足四位武道宗师亲临,外加化劲、内劲级别的弟子一大群,足有三四十人。
突然之间,他们就找到了贺有年在宁武城临时租住的大宅。
一行三四十人,四位武道宗师领头,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架势直接踹开了大门。
这一个举动,着实是把宁武城中的武者都给震动了。
开玩笑。
现在整个宁武城谁不知道贺有年?
人来人往议论纷纷,所谈所说,皆是不离“贺有年”、“贺七少”、“狂拳”以及“少年宗师”这样的字眼。
贺有年此刻在宁武城已经是家喻户晓的顶流。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关注他。
他在宁武城临时租下了一座大宅,又没有刻意掩饰,自然也是吸引许多人的关注。
甚至于在这座大宅门外,街边小巷的酒楼茶肆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盯着,就等着贺有年现身。
眼下,盘武宗四位武道宗师突兀地到来,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还把贺有年的大门给踹了,那简直就是在刺激那些好事之徒敏感的神经啊。
“盘武宗要找贺有年的麻烦,乖乖个咙地咚啊,这是要有热闹可瞧了啊!”
“四位武道宗师齐至啊,这是摆明了要一口气拿下贺有年啊,但贺有年怎么惹上盘武宗的?”
“鬼才知道,估计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呗!”
“有道理,看之前贺有年现身时,那可张狂得很,一拳就把王彦峰镇伤了,丝毫不计后果,会得罪盘武宗也不奇怪。”
大宅之外,顿时热闹无比。
议论纷纷。
那些好事之徒,一个个眉飞色舞,搬凳子看大戏的样子,甚至对贺有年评头论足。
说着说着,甚至都歪楼了。
居然有人拿贺有年的长相说事,说贺有年天生就长着一张轻狂的脸,迟早要吃大亏。
但也有人看不过去。
人群中有一位气度颇为不凡的男子,相当恼怒地呵斥起来。
“都闭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黄崖山惊变,周围七城一天之间沦为死域,我们宁武城只是运气好才躲过一劫,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也步七城之后尘。”
“多事之秋,贺有年作为少年宗师,又是从黄崖山闯出来的,我们宁武城正是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你们还有心思看热闹,就不怕把热闹看成自家丧事吗?”
这话说的也着实入了一些人的心。
觉得在理啊。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戏?
于是也纷纷出声附和,跟着斥责起那帮只会吃瓜看戏的好事之徒。
然而那帮人可也不是善茬子,哪能就这么被人给训斥了,也出声怼了回去。
双方竟迅速分成两个阵营,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吵着吵着。
竟然就演变成了挺贺有年与踩贺有年的激烈交锋。
挺贺有年的人觉得,当前形势不对,宁武城危机临头,需要贺有年的帮助,不应该背后嘀咕贺有年。
踩贺有年的人却认为,连贺有年自己都是从黄崖山中逃出来的,根本没本事解决这场危机,把希望寄托在贺有年身上,那就是个笑话。
而且此人年少轻狂,连盘武宗都敢得罪,根本就靠不住,这种人就得让他受些惨痛教训。
吧嗒吧嗒,吵个没完。
两帮人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了。
而此时。
作为挑起这场交锋的始作俑者,盘武宗的那些人却完全不在乎这些情况。
四位武道宗师,踹开大门之后,便横成一排堵在了大门口。
如同四座大山似的,毫无顾忌地爆发出了强横的气势!
“贺有年,滚出来!”
这可是四位武道宗师,而且还是出自盘武宗,在很多人武者看来,就是霸气十足。
该说不说。
在南玄域这个地界里,五大宗派之一的盘武宗,就是霸主之一。
某些时候,连负责为景王朝镇压武道的朝廷镇武司,都拿盘武宗没有办法。
关键时候,盘武宗是真敢跟镇武司硬钢的。
相对而言,贺有年这位刚刚声名鹊起的少年宗师,自然而然地就显得单薄许多了。
“唉,也不知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