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子家,安顿好,徐闻便在房间里养伤。
秋兰有眼力见,帮着大舅奶忙前忙后,表现得十分勤快,大舅奶看着那丫头的机灵劲,动起了歪心思。
第三天早晨,徐闻迟迟不见秋兰的身影,以为是孩子调皮,到处乱跑,想着也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便起身四处寻找。
在周围巷口找了个遍,一上午过去,一点影子都没有。
心中焦急万分,遂回去问了自己的大舅子,大舅子口松,经不住问便全说了。
原来是徐闻的舅嫂见秋兰生的标致,又勤快,便哄着秋兰来到这生冷的牙行,换了籍契,作五钱财银卖了。
徐闻听到后,气血攻心,当场就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大舅子二人早不见了踪影。
他赶紧朝牙行赶去,幸得牙行生意冷清,秋兰还没等到买家,便想自己花钱赎回。
牙客可能是故意为难眼前的老头,一问才知,秋兰在牙客手里,竟要二十两银子赎回。
徐闻绝望,别无他法,只得每天在围押秋兰的档口闹事,虽吃了些拳脚之痛,好在也因此断了那些想买秋兰的商客的念想。
牙客无奈,为了不影响其他生意,只好把秋兰关进档口后面的小黑屋里。
但今天,牙客跟思佳坊的执事熊妈妈谈好了价格,马上就要来拿人了。
徐闻得到这个消息,心如刀绞,顿时没了心气,只得以身试险,冲撞档口,企图救出秋兰。
看来这徐闻救人的方式,和赵寒也还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
“先生,请你一定要救下秋兰,我们爷孙俩为先生当牛做马,感谢您的恩德。”徐闻说完,趁赵寒还没反应,一头磕在地上。
“哎,徐老先生,您站起来说话,我一定救出秋兰这姑娘的。”赵寒显得信心十足。
“先生大能,老朽先谢过了。”
听赵寒这么一说,徐闻心宽了不少,方才稳住了情绪。
“哟,是哪家公子,与我思佳坊抢生意还这般自信过头。”
赵寒刚说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扭头望去时,只见一个身影干瘦,皮肤皱成一湖涟漪的老女人举着靛青色手绢正朝几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