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在里面吗,老身有重要事情赵公子商量。”老鸨朝房间里面叫道,声音压得很低。
等了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老板找我所为何事啊?”赵寒本想再叫妈妈,想来十分奇怪。
“哎哟,赵公子可真在啊,可急死老身了。”说着,老鸨走到桌子前自顾自坐了下来。
“急死我了,我刚刚买了沐玉膏回去方才听说,那聚凤楼和思佳坊不守规矩,竟差人轮流排队,就这两个主,买了好几块回去呢。”语气带着点儿抱怨。
“原想着,赵公子和雪鸳的渊源,我花青楼能沾点公子的光,不曾想啊,竟着了这两苦主的道了。”说着,老鸨持手绢擦了下眼泪。
“这老婆子,怎一上来就泼脏水啊,哪儿来的的渊源?”见唐阳和李雪黑脸,赵寒心中咒骂到。
事实上,刚才雪鸳乘着马车前往武陵郡时,经过同福客栈,透过车窗看了赵寒好一会儿。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默念到这句诗,她才不舍的离去了,哪儿来的共沾巾,只是她一人的念想罢了。
“赵公子,雪鸳刚去武陵郡,现如今我花青楼本就势微,又着了其他两家的道,你叫我怎么办啊?”说着,老鸨竟真流下几滴眼泪。
“别别别。老板有话请直说。”赵寒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更何况是个老女人。
“赵公子,老身想想,你还有点沐玉膏吧?能不能看在老身凄凉的面儿上,再放点给我?”见赵寒不吃前面那一套,她不再提雪鸳,就直说了。
不出赵寒所料,果真为了沐玉膏而来。
“老板真是个聪明人,不过我的存货也不多了,还有着其他作用呢!”赵寒说着,看向别处。
老鸨听到果真还有存货,眼珠一转,抽身把门关上了。
“赵公子,若真还有,老身我拿出点诚意,您多少漏点给我。”说完,老鸨从胸口衣领处拿出一沓银票。
“想来,赵公子带着这么多现银也不方便,我都给公子准备好银票了。”
别的不说,这老鸨想得是真周到啊,刚刚赵寒还想拿着这么多现银去钱庄会不会太招摇。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解决了。
不过,沐玉膏真就卖给她了?
“老板,真不是我不知道您的难处,这些沐玉膏,我打算用来打通其他生意门路的,还用得着的,赵寒继续溜着老鸨。
“哎哟赵公子,你有什么生意给老身说说便是了,别的不好说,这柴湖县各大商行,老身还是说得上话的。”见赵寒还不松口,老鸨有些急了。
“是这样啊,我手下有几个织布工,想来,冬月前有一批布匹出来,还得找布商打通一下销路。”赵寒试探道。
“哟,整个柴湖县城谁不知道,陈桃布行的陈老板是个老色……是个有雅兴的人。”
老鸨差点说岔嘴,立马改口挽回,继续说:
“和我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样吧,你把这事交给我,我给你办利索了。”老鸨拍拍胸脯,水红色的披帛花枝乱颤起来。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你信谁都不如信我。敢问公子,布匹什么材质啊?”老鸨见有希望,索性问个详细。
“麻布”
“哎哟,哪儿是我帮公子啊,这是公子在帮我啊,受陈老板托付,也正在找麻布供应呢?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五百文一匹布,公子有多少陈老板就收多少。”
老鸨听是麻布,高兴得直接跳了起来。
“五百文?行价不都是四百文吗?”成武听到,奇怪的问道。
“公子不知,这麻布匹啊,是上面指定要的,陈老板生意做得大啊,和上面交往是常态,这次也是要求在年前把这批麻布收集到位,要得急,自然就比平日里贵些。”
“原来如此,行吧,那就多谢老板了。”赵寒说着,朝老鸨微微颔首。
“赵公子,那……”老鸨犹豫的看向赵寒。
“行,那我就给老板分一点。”说着,赵寒叫唐阳数了三十块沐玉膏给老鸨。
老鸨看到,双手半举在两肩,压着声音狂笑起来,按照十两银子一块的价格付了款,又给赵寒兑换了一千一百两现银。
整整十四张百两银票交到赵寒手里,内心激动万分,能明显的感觉到汗毛竖立。为了在老板面前维护好自己才貌无双的形象,只得尽量保持冷静。
“赵公子,老身姓冉,名翠翠,若是公子不嫌弃,以后叫我冉妈妈就行了,老板老板的,显得生疏。”
又叫妈妈?
古代的妈妈就这么来的?
想到手里的银票,赵寒也就忍了,这老鸨,是个生意人,机灵得很,不然怎么就她一人私下找赵寒加购沐玉膏?
想想以后,和这女人打交道还会比较多,称呼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再说了,这女人虽然是老鸨,体态也有些走形,但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声妈妈,是这个年代的规矩,入乡随俗,也算不上什么。
“冉妈妈说笑了,是在下唐突了。”赵寒做了许久心理斗争,总算是再叫出了口。
“行行行,赵公子,那我就先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