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行人围的越来越厚,学生们都聚集起来,声声切切的议论道:
“这是谁啊?怎么被人带走了?”
“我家就是这一业老本行啊,可这胸章和徽标也不是啊?难道是哪个不公开的相关部门?”
“嗯,不是总一局,我爷爷就是那的看老员工了,这不是的,我敢笃定,那的制服我都有一套呢。”
“难不成是什么不干净的犯罪分子?”
“犯罪分子来我们这里?这还不如去公大。我们隔壁是防大,可不是科大。来这里找刺激?”
有人眼尖,惊呼道:
“卧槽,那是七局的!”
众人为之一颤,几个准备上去交涉的学生会的成员果断撤了下来,他们虽然有几分薄薄的家底,和不怎么雄厚的师资,还有仅仅几百个大权不怎么在握的校友,以及不太护犊子的校风校纪。
但是这玩意还是少接触为好。
毕竟家中的长辈千叮咛万嘱咐,这种脏东西不能碰,他们可都是吃过暗亏的。
大佬大佬。
一个学生朝着已经远去的越野车比了个大拇指,其余的人看看也就算了,毕竟不是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东西,七局嘛。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剽抵达了凌烟阁,在小组一脸嫌弃的表情下下了车。
车上一片狼藉,林剽本能式的找到专门的瓶装水,先是满满的灌了一口,然后翻出来靠垫中的零食铺子充饥,最后还不忘从车柜里的文件里翻出一包祖传的干果垫肚子。
别人不说还以为这是林剽他家呢。
这么不见外。
小组成员不敢说也不敢问。
毕竟他们就是大佬们的保卫局,这种需要他们去接的不是狠角色,就是即将成为狠角色的角色。
至于林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担任了内.务部统领,并且兼任七局局座,林阎王的凶威赫赫。
对自己单位的家伙什当然熟悉的很。
凌烟阁,功臣像的驻地,这地方林剽熟的很,是兵棋推演和特殊事件决策的地方。
经过了警卫,禁卫,检察的三重安检,林剽终于进入了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由门口站的标直的哨兵推开了大门,林剽信步走入,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不知所措和紧张不安。
他正在酝酿着如何组织自己的说辞,以最快速度争取高层们的支持。
走在毛茸茸的苏州地毯上,周围大红大紫,几乎都是字画瓷器,价值不菲,墙上更是直接挂着长长的万里长城江山图。
走进层层卫兵守护的房间内。
林剽惊讶的瞟见里面的人竟然还不少。
在尽显尊贵金碧辉煌的房间内竟然只有几把大红木椅子,像是正好商议什么事一样。
真.高层会议。
水晶灯温和的柔光让人感到很是放松。
林剽没有理会文秘的叮嘱,在含糊了事后直接进入了房间。
几位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他。
一看到那位慈祥的笑容,林剽一下子就忍不住鼻头一酸,像是饱经生活摧残的成年人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的父母怀抱一样,整个人紧绷的情绪直接如泄洪般倾诉了出来。
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巧舌如簧,通通都被林剽丢在了脑后。
他只想向自己的老师诉苦,说自己这些年的痛楚,压力,狠心,辜负,费尽百般心思最后只能含恨一绝,眼看着山河破碎,这种无法言说的巨大悲怆只能压抑在心底。
他也是大夏最后一位统帅,因为要肩负撑起守住大夏的责任,他背下了所有的苦难,放弃了最爱的人,那种流浪在迷茫深邃陌生星空焚尸炉中的感觉一度压垮了他,而他能做的,就是和执剑人一样,默默地忍耐着一切。
一切勾心斗角,在压抑在心底里的感情倾泻下显得不堪一击。
“你就是张院说的那个年轻人?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把这么重要的机密,不,战略级的文件上交上来,你想要什么。”
那一位声音柔和,眼神和蔼,目光慈祥的说道,他就像是一个很好说话的老爷爷一样,威严下是骨子里的温良。
林剽望着那张布满了褶子,积劳成疾,头发半灰的老人,他心中的防线承受不了了,一切心机都成了枉然。
“老师,其实我是重生者。”
没等话音落下,齐刷刷的拉动枪栓的声音,干净利落,首席大长老旁的西部战区前统领-赵宗南上将军怒目而视,他直接拍案而起,怒斥道:
“年轻人,这里不是你发癫的地方,好好说话,不要搞些虚头巴脑没名堂的东西。”
这是位老将了,治军严厉,战力强悍,是一位直接经历了大夏所有保卫战的百战老将,脾气相当暴躁。
林剽毫无惧色,迎着赵老将军的目光直视,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老夫当初指挥所有战士们一寸寸夺回土地,一座座收复城池,一群群解救国人的时候可没见你从地底下爬出来!”
赵老将气炸了,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和他对峙。
在其他人都目带怒色的眼光中,林剽丝毫不做退让,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