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潇月马上辩驳:“那是几天前掉的。”
“几天前?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你裙子的佩珠扔在万书楼陷害你?”林执事神色一凛,面容威严。
“是!”木潇月点头,“我前几天发现珠子不见了,还仔细找了找,但一直没有找到。”
“有证据吗?”
“师父可以给我作证。”木潇月拽紧手,心里暗忖,师父肯定会帮她的。
“到现在你还想撒谎!”林执事却没有听她的,声音陡然一沉,目露寒光,“你打算把自己的师父也拖下水吗?”
木潇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咬了咬下唇,坚持道:“事实便是如此,林执事为什么不肯找我师父来问问?”
“木潇月,你太让本执事失望了。”林执事移开视线,“出来吧。”
木潇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她师父白听涛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连忙求救:“师父,你快告诉林执事,那颗珠子早就掉了,我当时找的时候您还问过我在找什么呢。”
白听涛神色冷漠:“为师不记得。”
“师父?”木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师父不是最疼爱她吗?为什么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谎言也不肯替她圆?
“师父,您好好想想,您是不是贵人事忙忘记了?”木潇月急得快哭了,之前林执事他们说的严惩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不要被逐出宗门,不要被废弃武功。
“月儿,在执法堂里休得喧哗!”
白听涛威严地斥责,看上去铁面无私。
木潇月扑到他跟前:“师父,你怎么了?你不是最疼月儿了吗?”
白听涛拂手将她推开,直直看向林惊风:“林执事,是我没教导好弟子,让这丫头学会了撒谎。但是,珠子虽然是在万书楼里捡到的,也不能说明纵火的人是她。”
“珠子是在万书楼靠里的地方找到的,在墙角的位置,如果在着火之前没有到过那里,珠子不可能掉在那边。可木潇月之前否认她去过里面。她连着撒谎,可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行为。”
林执事眼帘低垂,声音淡漠:“白长老还觉得她是无辜的吗?”
白听涛哑口无言。
“白长老如若不忍,先回去吧。这丫头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嘴里没几句真话,这样的人不适合洛家宗门。”
“师父……”木潇月眼里浸着泪光,恐惧地拉着他的袖子。
白听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甩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林执事让人将木潇月押入牢房,等候处置。
“不,我没有放火!我是被冤枉的!”
只是没有人听她的辩解。
林执事转眸看向洛子月和王云平几人。
洛子月心下有所准备,倒不吃惊。
两个守门弟子则是真真受到了惊吓。
纵火之人竟然是看似最无辜的木潇月?
“都回去吧。”林执事开口。
没人想在执法堂里多呆,总感觉这里有一股阴森的气息。
离开执法堂之后,洛子月叫住王云平。
“谢谢师兄替我说话。”
“我没帮你什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王云平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洛子月脚边的小白猫,欲言又止。
洛子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颜芷枫,顿了一下,低声问:“师兄没有告诉别人吧?”
“我没说,不过你以后注意点吧,若是让人知道这只猫的异常,对你们没有好处。”
洛子月微微一笑:“多谢王师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
王云平摆摆手,走了。
洛子月把颜芷枫抱了起来,走了几步,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郝师叔?”洛子月眼里闪过讶异之色。
郝牛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目光平
静地看着她。
“您怎么在这里?”
她走过去问好。
郝牛目光从她和颜芷枫身上扫过:“路过。”
说完径直离开。
路过?
郝师叔平时可不会来这些地方,甚至可以说鲜少离开青草堂,整日里在炼丹房里炼药,跟入魔了似的。
洛子月咬了咬唇,把心底的猜测问了出来:“师叔是不是听说了万书楼的火灾?您是来救我的吗?”
“想太多。”郝牛冷淡地回了三个字。
呃。
洛子月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自己自作多情,郝师叔眼里只有丹药,虽然不知为何会突然罩着自己,但她可没重要到让郝师叔放下炼丹大事来管她。
那郝师叔是来干什么的呢?
洛子月眼里露出好奇之色。
她被郝牛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颜芷枫可没那么好骗。
相比于洛子月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颜芷枫可以算是老谋深算。
郝牛八成就是来救洛子月的。
但却站在了执法堂外面?
颜芷枫脑海中闪过白听涛的脸。
木潇月可以说是白听涛最宠爱的女徒弟。
但白听涛却没有救木潇月,反而可以说是间接害了木潇月。
如此反常的行为实在叫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