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轩眸子睁大了一些,起身走过去,从煜王手里接过状纸。
一目十行,看完状纸内容,秦景轩气得把状纸撕得粉碎:“一派胡言!”
他双目充血地瞪向颜芷枫,就差动手了:“贱人,当着本王的面,你还有脸睁眼睛说瞎话!你哪来的胆子诬蔑本王!”
“轩王,注意你的言行!”秦琰煜出声提醒,神色依然平静。
状纸他提前看过,说实话,无论是谁处在轩王的位置上,看到那则状纸,都会气得暴跳如雷,秦琰煜早有预料,此时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秦景轩被警告,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看向煜王:“煜王,状纸上的话没有半句事实,全都是那个女人捏造的,她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倒打本王一靶!”
“恶人先告状?”颜芷枫呵呵一笑,不急着解释,而是对上煜王的眼睛,“煜王,可否请轩王陈述一下他对我失踪一事的解释。”
“可以。”秦琰煜俯视着堂下的秦景轩,“轩王你既说状纸不实,那么便将你心中的‘事实’陈述一遍。”
“好!”秦景轩恶狠狠地瞪了颜芷枫一眼,那凶狠的目光与当初发现颜芷枫怀孕时一
样。
“五年前,本王带兵在外打仗,这个女人留在秦都。数月后,她擅自离开秦都,前往军营找本王,因她途中生病,到了军营便倒下了,本王让军医给她诊治,不料却诊出她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本王一气之下将她休了,赶出军营,没想到她不仅生下那野种,而且还敢回到秦都,告本王一状,当真胆大包天,心机歹毒!”秦景轩越说越气,俨然觉得自己是个深度受害者,怨怒愤恨一起涌上心头。
其实轩王的确挺倒霉的,头顶绿帽绿得发油了。
但只能怪他自己做人太失败。
颜芷枫脑海中有原身的记忆。曾经原身是真的很喜欢轩王,和普通的古代姑娘一样,以夫为天,凡是都替轩王考虑,轩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轩王怎么对原身的呢?
成亲当天同时将原身的异母妹妹娶进门,明明原身才是正妃,轩王却让颜芷杏的花轿从正门抬进来,不仅如此,当夜轩王更是让原身独守新房,而他却宿在侧妃的院子里。成亲之后,更是各种冷落原身,专宠颜芷杏这个侧身一人。
原身堂堂正妃,因为不受王爷喜爱,连王府里的下人都敢偷偷欺负她。
原身却从未怨恨过轩王,一直默默呆在后宅里,伤心地看着轩王与颜芷杏秀恩爱。
后来轩王奉旨离京打仗,也只带了颜芷杏一个女眷,原身毫无意外被留在秦都。
有一次宫里设宴,原身本不想进宫,但轩王的母妃却跟她讲,身为轩王的正妃,该为了轩王多和宗室及诰命夫人走动。
那一天原身身体不舒服,进了宫又被一群人挤兑嘲笑,心里不舒服,宴席中便离席,到御花园里散心。
正是那一次,她遇到险境,被人强迫。
事后,原身几次想自尽,可又舍不得轩王。
几个月后,她思念轩王过度,离开秦都跋山涉水去找轩王。
中途生了病,然后就每天恶心呕吐,原身还以为是水土不服,生了病,根本没往怀孕上面想。
期间,原身也的确遇到过山匪,幸得好心人相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秦营,见到了轩王,然后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接下来便是被轩王一巴掌扇醒。
轩王没给原身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其赏赐给兵将。
原身不甘受辱,撞柱自尽。
最后便宜了自己这个死于非命的外来者。
由于被强迫的那一晚原身耿
耿于怀,所以颜芷枫对此印象也较深。
倘若不是轩王冷落原身,何至于会有今天?
原身是个可怜女子,你轩王若是不喜欢她,不娶她便是,有担当一点,把婚约退了,原身还能拿刀架在你轩王脖子上逼娶?既然娶了,就莫要因为幼时的指腹为婚而把怨恨发泄在原身身上,原身从来都不欠你轩王!
颜芷枫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心道:“看到了吧,你喜欢的人不过如此,嘴脸如此丑陋,哪一点值得你喜欢?外貌?比他长得好看的多的是。才能?虽有战神之名,却无容人之量,他是战神,只是别人战神,于你而言,却是个杀神。”
早已消散的灵魂听不见颜芷枫的心声,颜芷枫只希望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若有下辈子,别再那么傻,将心托付一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身上。
“轩王说完了,那么该我说了。”颜芷枫眉目清冷,丝毫不见慌张。
秦景轩眉头瞬间紧了紧,眼神阴冷地注视着她。
“轩王为何如此笃定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四个月身孕,就在你离京之日前后。”
不待秦景轩答话,颜芷枫嗤笑道:“那是因为你没进过颜……我的房,说到
底你就是身体有毛病!”
“姐姐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王爷有没有问题,想必没人比妹妹我更清楚。”颜芷杏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掩嘴轻笑,看向颜芷枫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嘲讽。
“所以我不得不佩服你,侍候一个不举的男人多年,也算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