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萧竹和白鹤松向沈泊栩辞行
“思林,本想在这里多待几日,但现下事情有变,我们最近就不过来了,你且宽心,若有事可给我们传信”白鹤松拍了拍沈泊栩的肩道
沈泊栩点头道:“羽清,林少侠,万事小心”
逍遥阁内
“乐枫说咱们离开期间无人来过,看来血书之事还未传开,不过若是出门还是小心为上”白鹤松拿着一本册子走进里屋,掩了门道
“若按赵庄主所说,事发那晚只有官兵看到了血书”林萧竹思索道
“人言可畏,这件事迟早会暴露的,他们若是等不到咱们自相残杀,必定会做出一些其他事让那些人怀疑到你头上”白鹤松摇头道
林萧竹叹一口气,揉着眉头道:“为何会这样...我想不通”
白鹤松瞧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又止住,最终叹道:“现下能做的还是尽快查清他们的目的”
“从何查起?”林萧竹抬头道
“方才我去了翻了阁里的留音薄,有件事有些在意,总归现下也没有头绪,从此处着手错也不错,而且我有种预感,此事也不简单”白鹤松拿出册子翻到某一页,点了点上面的字,继续说道:
“大约是从近两年开始,各地女子被拐卖之事比往年频繁了些,但因某种原因,这些事被压下去不少,失踪之人大多是农户家的妇女,若不是为了寻亲人,他们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出那个地方,所识之人自然也甚少,因此在阁里暂且搁置”
林萧竹凑了过去,翻了几页,又蔫儿了下去,嘟囔道:“逍遥阁都找不到消息的人,又要从何查起”
白鹤松轻轻摸了摸林萧竹的头,笑道:“若是挨家挨户的查自然麻烦,但若是单从拐卖之事查起,倒也有线索”
“你是说...倾风城?”林萧竹问道
“是了,但我对倾风城了解并不多,你说的几月前那件命案,具体情况并无消息,只听说城主似乎在那之后一病连了好几天,醒来后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古板守旧”白鹤松说道
“这倒有趣...”林萧竹思索道
“有趣?老古董最难对付,当心他见到你我拉拉扯扯,直接一句不知羞耻,将咱俩关进大牢!”白鹤松笑道
“无妨,只要咱们表现得大胆些,他便无话可说了”林萧竹从后抱住白鹤松说道
“若都如你这般无赖,城主早就被气死了”白鹤松笑道
林萧竹哼了一声,再无多言,两人动身赶往倾风城
五日后 倾风城 听香茶馆
“这都三日了,城主还是不愿见咱们,也不知他摆架子给谁看”林萧竹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茶杯,轻哼道
“该说的都说了,城主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莫不是出事了?”白鹤松沉思道
“咱们又不是什么祸水,为何走到哪儿都能碰上事”林萧竹嘟囔道
两人暂且无话,又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忽闻茶馆门外有人吵闹,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乞丐打扮的老头在人群中叫嚷
“人神共愤!天怒人怨啊!!咳咳...那位城主在外伪君子,在内给自己亲兄弟下毒,还抓来无辜女子欢欲整晚!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香消玉损,那位城主为了维持他恪守礼节的可笑形象,竟下令杀了那些女子,造孽啊!咳咳咳...”
“现在这位十恶不赦的城主,就在城主府里喝着美酒看着美人度过余生!咳...各位来评评理,这世间哪还有真情可言?!”
“你这是什么破故事!”人群中有人骂道
“呸!咳咳...都说了这不是故事,是城里真实发生过的!你们不信便罢了,连个铜板也不给,真当老子愿意来这里同你们吐口水?!”老头朝着人群啐了一口
“你这话无凭无据叫我们如何信得过?我看你只是个为了引人注意,满口胡言不知廉耻的叫花子!”
“无凭无据?我这活生生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不到吗?咳咳...难不成倾风城的人不仅是傻子还是瞎子?”老头嗤笑道
“你!疯子......”
“叫花子的话凭什么让我们相信?快滚出去!莫要脏了城里的地!”
“我偏不,咳咳...我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了!你若要我出去,便来抬我吧!咳咳...”老头说着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快将他赶出去!他这副模样说不准还带了什么疾病来!”
“快报官!”
“哎,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
“这老头真有意思,倒不像是普通的叫花子”林萧竹倚在门框上说道
“且上去问问情况”白鹤松说着走上前,半蹲在老头面前,递上一颗药丸,微笑道:“老前辈,可向您打听些事情么?”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鹤松,轻哼道:“若是城外之事,咳...我可一概不知”
“老前辈说的是,晚辈从北面来,刚进这城里没几日,有好些事不清楚,前辈见多识广,还望多提点”
老头瞥了白鹤松一眼,没了方才那般顽劣,正色道:“咳咳...不是见多识广,只是看到了某些真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