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赵阳叹了口气,说道:
“昨日午时从逍遥阁回去之后,我便去了湖城办事,到了天黑打算留宿一晚,那倾花村离湖城不远,到了夜半门外忽然有些嘈杂,一问才知出了事,听官兵们说,他们在村里发现了血旗和血书,血书上写着 林萧竹在此屠村报仇 几个字”
“我当即便去找了湖城城主,那城主似与你相熟,帮忙瞒着官兵让我拿了血书,还给了我一匹汗血宝马,让我连夜赶回来与你商议”
白鹤松闻言暗想:阿竹昨夜回来的突然,还打扮的极为隐蔽,但身上既无伤痕也无血味,想来许是有人嫁祸给他了,只是这人何等残忍,竟一夜之间屠村!
赵阳看白鹤松若有所思,便说道:“我回程时,路过了倾花村,一夜之间,血月屠村,男女老少,先砍后烧,大火焚尸!阁主,此事事关重大,犹豫不得!”
“这...”
“赵庄主说的有理” 还未等白鹤松反应,林萧竹忽然从里屋走出来,说道
“阿竹?你怎么...” 白鹤松紧张道
林萧竹向白鹤松摇摇头,向赵阳拱手做礼道:“赵庄主,晚辈昨夜回来的匆忙,今早又事发突然,并非有意瞒着您,还请您莫要怪罪”
“林少侠,你向来是敢作敢当之人,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此事太过蹊跷,若说与你完全无关,恕在下不敢苟同” 赵阳道
“赵大哥,阿竹他...”
林萧竹握着白鹤松的手,轻声道:“松儿,你也无需再护着我,此事确与我有关,我回头再说与你听”
他看向赵阳,继续说道:“赵庄主说的不错,此事我定当给大家一个交代,眼下可否先让我看看那血书?”
“这是自然,血书我已放回战雨庄,但现下情况特殊,你若出去怕是会先引起一场风波,是否有办法可先暂时隐藏身份?” 赵阳说道
“此法方可抵挡片刻” 白鹤松说道,从里屋取出一个青色面纱
赵阳点点头,领着二人回了战雨庄
昨日事发后,湖城城主以事关重大为由,接手处理了倾花村的事,并下令查明真相前,不对外界公开血旗和血书
赵阳秘密将血书带回战雨庄,为了不引起麻烦,庄内之人均不知情,一切照常
赵阳以叙旧为由将两人带到屋内,把血书从暗格里拿了出来,两人走近一看,血书上面的确清清楚楚地写着:林萧竹在此屠村报仇!
林萧竹上前翻了翻血书,看到某一处时,忽然身形一颤,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白鹤松瞧了他一眼,凑上去一看,奇道:“这是什么?”
赵阳闻言也看了过去,只见血书的一角写着一个‘冬’字,因墨迹太淡很难发现
“这是何意?” 赵阳道
“......” 林萧竹盯着那字不言,白鹤松见状向赵阳说道:“赵大哥,这血书且让阿竹带回逍遥阁可好?”
赵阳说道:“自然可以,放在我这里本就不安全,只求二位早日查清真相”
“谢过赵大哥,请放心,我们自有分寸”白鹤松拱手做礼答道
白鹤松和林萧竹带着血书回了逍遥阁
待两人走后,赵阳叹了口气,说道:“出来吧,想在那里偷听到什么时候?”
“赵老头,那个戴青色面纱的就是林萧竹吧,你还真放心让他带走血书?”张笙柏从墙后走出来说道
“此事大概率不是林萧竹所为,但也与他脱不掉干系,若他二人同心协力,此事想要水落石出便不难了,只怕…”赵阳叹道
“只怕什么?!”张笙柏激动道
“哎...只怕这事不止这么简单” 赵阳摇头道
“虽然此事涉及多条人命,但无非就是本人所为或嫁祸两种,有何复杂?” 张笙柏疑惑道
“臭小子,你可知,对一个野心大的人来说,要做一件事并非只有一个目的,但若是发展已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他又当如何?”
“自然是懊悔的,但他也无能为力了不是吗?”
赵阳无奈的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叹道:“罢了,那只是最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