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这些热闹就足够他们看了,叶安安坐在锦王府,沉默的看着秦氏哭。
大姐去世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她和叶乐只告诉两人叶萍是被王氏下毒害死的,却没敢告诉他们叶萍的惨状,连叶萍被打胎的消息都没告诉秦氏。
即便如此秦氏还是很自责,叶萍没消息几个月,若不是她没早点询问,也许叶萍就不会死了。
为此秦氏哭了一夜又一夜,更是收起了往日的善良,恶狠狠的要将风家赶尽杀绝。
叶山也恨得咬牙,但他是男人,知道不能意气用事,只是在太后面前给风家江家上眼药,随时准备配合二女儿的行动。
“安安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算放过风家,你看看,你看看,陛下都让风正业去接待使臣去了!”
秦氏气的双手哆嗦,女儿跟她说过,风清海是丞相嫡子,他们不能欺人太甚,要徐徐途之才好。
但她忍不住啊,在这燕京,时不时的就能听到风家的消息。
她恨,她知道安安是想稳妥,可风家人一日好好的,她就吃不下睡不着。
她的萍萍连尸身都没有了,他们难道还想富贵荣华的过下去嘛!
越是着急越是按耐
不住,没晚辗转反侧,越想越多。
甚至开始怀疑叶安安,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些利益就放过风家和江家。
“娘!二姐绝不可能这么做,您就不能给二姐些时间嘛!”
叶乐对娘亲的无理取闹很是无奈,二姐的动作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看的清楚。
从安置好大姐的骨灰开始,她就没一天闲下来的。
她一直怨怪叶安安不动江风两家,却不知道,九江那些忽然被陈文锦顶上的官员就是二姐的动作!
那些全是江家的后台,有他们在,想动江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二姐釜底抽薪,先吧这些人全给弄了下去,到时候再收拾江家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这些事不能告诉娘,她不懂这些,万一再说漏了,二姐的名声和文锦哥哥的官声都要受到影响。
“我就是急,你们给娘一个准消息,到底什么时候给你大姐报仇。”
叶安安站起身。
“这件事娘别管,风江两家的事自有我和乐乐安排。
娘要是真的没事,就去帮我和乐乐整理嫁妆吧。另外也多用些心在萍育院上,那是给大姐积福的事。
我保证,嫁人前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叶乐的婚事到底还是定下来了,只是两姐妹谁都没有提今年成亲的事,哪怕陈文锦和白望宁年纪都不小了。
萍育院是叶安安出资办的福利院,所用的资金是风清海过户过来的那些商铺,用的名头是荣平郡主叶萍的。
除了本金和工钱,其他的收入全部都记在了萍育院的账本上。
燕京是第一家,西北也正筹备着,第三家她打算开在芜州,尽力照顾一些昆仑奴,为花婆积福。
叶安安终于知道为什么封建王朝那么多人迷信了,不是他们愿意迷信,而是无奈。
就像叶萍,就像花婆,就像无数的西北将士。他们的死不是天命,大蛋却让人无可奈何。
于是活着的人只能将美好的希望寄托于他们的下一世,求神拜佛,希望能为亡者积攒福运。
叶安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她也并不打算吃斋念佛,但她愿意为了她们做善事,做实事。
积德是美好的心愿,为她们留下好名声也是好事,帮助一些真正有需要的人更是初心。
这件事是经过延顺帝批准的,叶萍是个逝去的女子,还是皇家的人,有名声也影响不到皇家的地位。
再说这件事确实
是好事,前几年的灾情造成了不少孤儿,这两年西北的战事更是让很多家庭失去了支撑。
这样不用朝廷出钱的福利院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秦氏是管不住叶安安的,再有叶山劝慰,也只能稍安勿躁,等着女儿动作,毕竟她是真的没一点办法的。
燕京的冬日不比河沟村的暖和,今年的雪下的又大,匈奴使节入京的时候,燕京已经是雪里红灯,一派年味。
茶楼之上,叶安安与阿宁坐在临街的包厢里,阿宁仔细的帮她拨着瓜子仁,松子和核桃。
他手速快,包好一把就递给叶安安,然后叶安安就一粒一粒的拿着吃,丝毫也不会因为拨坚果伤了自己的手。
“来了来了,呦,来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蹭吃蹭喝了呢。”
叶安安不安分的趴在窗口的长凳上,对着外面的匈奴使节啧啧出声。
她是真的觉得匈奴人是来混吃混喝的,使节都是春暖花开出行,哪里像他们,非得大冬天的赶着来。
还一来就来这么多人,肯定是没抢到粮食,带着人来吃回本了!
“抬腿。”
叶安安不解看他。
“干嘛。”
阿宁依旧皱眉看着她的腿,见
她不听话,索性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转了半圈。
还没等叶安安回神,却又被转了回去,只是膝盖下却多了一块软垫。
原来是嫌她跪在木凳上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