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宁!你给我滚出去!”
大早上一声怒吼吵醒了叶乐,幸亏叶山和秦氏不在家,不然阿宁这腿真要瘸了。
这次阿宁没有反驳,迅速的转身离开。
叶安安黑脸起来洗漱,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成想阿宁大早上的就敢耍流氓。
轻轻的给了自己两耳光,真是自作虐不可活,早知如今,昨日就是打死都不该留他睡在她房里。
因为这件事叶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好几日,倒不是知道阿宁耍流氓的事,单单阿宁大早上从叶安安房里出来就够她揶揄她好些日子了。
可她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为此叶安安好几日都不准阿宁再爬窗口,更别提留宿了。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守门的付伯带了一个消息进来。
“二小姐,外面有个叫江桑安的少年说有要事找您。”
“江桑安?他怎么来了?”
那个海船上的相处数月,还被她救了性命的少年。
当初告诉他自家的地址只是以防万一,怕的是瞎编乱造的海妖之事连累江家父子。
实话说这几年没见过这个少年,也没他的消息,她都想不起他的面容了。
“让他进来吧。”
阿宁看她。
“他是谁?”
“是当时出海认
识的一个小朋友,挺有意思的一个男孩子。
当初我答应他,若是日后有难可以来河沟村找我。
他既然说是要事,只怕是家里碰上了什么困难。”
江叔没来,却让桑安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估摸着是碰上了什么难事。且这难事还不方便风清海出手,不然也找不到她门儿上。
叶安安的眼睛微眯,也或许不是风清海不方便出手,而是压根就与他有关。
阿宁见她出神,嘴上没说什么,目光却转向院门,想要看看被叶安安记了这么久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是等到桑安真的进来,不止阿宁诧异,叶安安也紧蹙了眉头。
一身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衣服,东一个洞西一个豁,鞋子脏污的不能看,头发也乱七八糟。
外表看着像乞丐,脸色更像,颧骨凸起,眼窝深陷,眼睛布满红血丝,这到底是尽力了什么。
“桑安?”
实话说叶安安都不敢认了,当初见的时候他还是个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少年,此时再见却已经是个‘乞丐’了。
桑安见了她,眼神却暮的亮了,直冲上前,要不是阿宁拦着,只怕都要扑倒她身上了。
“叶安,是我,我是桑安啊,你还记不
记得我。”
叶安安点头。
“阿宁没事,我认识他。”
“桑安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多久没吃饭了,有什么事你先吃些饭,洗漱一番再慢慢说。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只要不是违反律法的事,我都会帮你。”
白望宁迟疑一瞬,却还是放开,当初出海是为了他,她也不是笼中鸟,不会愿意被他控制管束。
他一让开,桑安便急切上前,一身狼狈的站在叶安安面前,迟疑的问她。
“你现在是不是郡主。”
叶安安一愣,难道桑安真的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连风清海都罩不住,要她这郡主出马。
“算是吧。”
桑安急的挠头。
“到底是不是,是我就说,不是我就不说!”
他还是如当年一般急躁,但叶安安却也不再与他打哈哈。
“是,暂时还是。”
“是就好,叶萍是不是你姐姐?”
叶乐急忙接口。
“是,叶萍是我姐姐,是不是我姐姐出事了。”
她知道叶安安多年没与叶萍书信来往,怕她还在生气,急忙把话茬子接了过来。
桑安不认识叶乐,但话听明白了。
“是就对了,你姐姐,你姐姐出事了,我爹让我来报信,自己,自己被,被,
被他们……
叶安,你快跟我去阳德,你姐姐病了,还被少夫人关了起来,你快跟我走!”
他的眼里全是泪水,不止是急的,也是为了他的父亲。他还记得父亲催他离开的话。
他让他快走,一定要找到叶安安,当初在船上她救了他,后来更是救了全船的人。
他们父子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她的姐姐有危险,他说什么也要报个信回去。
叶安安整个人都呆了,大姐出事了,她,她都四年不曾有大姐的消息,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大姐出事了。
“我大姐怎么了,你快说,我大姐到底怎么了!”
叶乐急切的抓着桑安,也顾不上他身上的脏污意味。
“我,我也不知道,我爹说叶姨娘病了,还被关在了院子里,没有丫鬟婆子伺候,还不给请大夫。”
他一个大小伙子是不可能被放进内院的,他爹能知道消息全是多年人脉混的脸熟。
“风清海呢?”
叶安安厉声问道,风清海当年答应她的,会好好对待大姐。
更何况现在她是郡主,虽然叶山的身份还没传下来,但单凭她郡主的身份和与阿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