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也简单,叶安安因为多年的养狼经历,自觉对狼群熟悉,所以不经允许就带着疾风去找狼群。
因为有狼带路,很快就找到了狼群,然后她就发现呼韩野之所以能指挥狼群,全是因为驯化狼王。
“说起来也是白小将军的功劳,微臣到的时候正是老狼王被他杀死,新狼王威望不高,且也还没被呼韩野驯化。
微臣当即便有了想法,呼韩野能驯化狼王,微臣多年养狼,且身边还带着极为衷心的疾风。
何不与呼韩野比一比,到底谁能更快控制狼群。”
延顺帝听得兴致盎然,眼中全是兴味。
“也许狼与狼之间的交流是比人与狼更亲近的,而呼韩野实在太过心急,还未完全驯化狼王就敢带着狼群上战场。
结果自然是被微臣捡了大便宜,他驯化多日的新狼王也被其他野狼咬死,彻底失了控制狼群的机会。”
整个过程虽诸多巧合,但确实合情合理有迹可循。
动物与动物当然是比人跟动物更好沟通,而呼韩野太过心急兵行险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微臣未经允许私自闯入军营,更是不听将军号令,实在是冲动至极,请陛下责罚
!”
群臣面面相觑,这还责罚什么责罚,要不是她冲动,现在的大泽还不一定什么局面呢。
延顺帝却板着脸。
“确实冲动,该罚!”
朝臣下巴差点掉地上,不是吧,这还罚?
“陛下,泽安郡主虽行事冲动,但却于国有功,罚不得啊!”
“求陛下三思!”
“求陛下三思!”
“求陛下三思!”
皇帝扬手。
“有功自然赏,有错也是要罚的,就罚泽安郡主带那匹唤疾风的灰狼进京面圣。
朕倒要看看,这么一匹阎王手里讨回来的狼崽到底有何神奇。”
众朝臣一时无言,感情延顺帝跟他们开玩笑就是为了看个稀罕。
“陛下,泽安郡主所养毕竟是野狼,面圣只怕不妥,请陛下以自身安危……”
“诶,不必多言,疾风可不是野狼,它可算是救了大泽的有情狼啊。
泽安,这是惩罚,你可不能忘了,不然朕就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陛下法外开恩,微臣岂敢不从。”
“哈哈哈哈,好好好,泽安果然与众不同!”
不管其他人各种龙体安危为重的劝谏,延顺帝打定了主意就要见见疾风。
叶安安也没什么好怕的,疾风精
着呢,不怕露馅。
延顺帝又问了些红薯水稻的问题,甚至还问了些辣椒番茄的事。
叶安安都能从容对答,丝毫也无胆怯之意,倒是让原本看不起她的朝臣稍稍改观。
顾老夫人一直在旁帮衬,等到皇帝总算解了心中很多疑惑,才站出来说话。
“陛下,老身倚老卖老,想求陛下一道旨意,还想为泽安讨个公道。”
延顺帝立刻正襟危坐。
“长修将军尽管直言。”
顾老夫人也不客气,眸色深沉看了一眼风正业,一直安静如鸡的风正业便知不好。
“回陛下,微臣先说公道二字,泽安本事微臣请进燕京的,因老身实在无法长途奔波,为表重视,专程拍了白府管家去接人以示重视。
但饶是如此,泽安进京不过四五日,就巧遇两次风丞相庶女。
第一面便强行拦车,逼着一身尘土的泽安下车接见这位‘尊贵’的丞相庶女。
管家不允,她更是当街喧哗,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直言自己乃是丞相之女,泽安不见便是看不起燕京闺秀,不下车更是看不起燕京百姓!”
眼神凌厉看向风正业,延顺帝也面色不善,一个庶女就敢代表燕京百姓,真是
好大的脸面!
风正业自首位急忙跨出来,颤抖着跪下。
“陛下明察,老臣庶女自小活泼,喜爱结交朋友,当日可能只是想结交一番,绝无逼迫之意啊!”
延顺帝不言语,顾老夫人也不搭腔,自顾自继续说。
“泽安当时衣衫未整,本是不想下车,但为了不让我这老婆子和陛下难做,最终还是见了这位风庶女。
还分发银钱疏散围观百姓,这才将此事勉强揭了过去。
本以为两人恩怨就此了解,谁料到只隔一日,泽安出门巡视铺面,竟有碰到了这位风庶女!
而这一次,她更是强买店家秘方,掌柜不愿更是大打出手。
泽安恰巧赶到救下掌柜性命,却再次惹恼了这位风庶女,直指泽安大骂。
一声一句全是乡巴佬,泥腿子,字字句句全是对泽安鄙视之意。
而这一切的起因,皆是为了买下秘方送与风丞相的姨娘庆生!”
若说前一件风正业知道,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两个女子起龌龊,这种事燕京到处都是。
但后面这件可就严重了,强卖秘方,甚至草菅人命。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更没有提前
安排,还被顾老夫人捅到陛下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