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些人很明白,种红薯的这么多,赚大钱那是很难,但至少也是小赚,总比亏本强。
于是叶安安家除了朝廷的人,每天那都排长龙,捧着银子要买红薯苗,还要掏钱学红薯种植技巧。
临安县的百姓是最开始种红薯的,大部分都是会种的。
但这些人不信啊,总觉得叶家才是红薯种植的源头,肯定有独特的种植技巧,不然为什么只有临安的红薯最好吃?
所以这些人宁可掏钱也要跟着叶家人学种红薯,他们钱多叶安安当然也不拦着,尽管带着他们往南来村去看。
叶安安这边赚钱赚的欢快,皇帝还专程让人带了消息,只要叶安安留足朝廷所需,其他的任她处置。
简而言之就是说,银子你随便赚,我支持,只要不耽误朝廷的大事就行。
全国各地都是红薯种植的喜讯,皇帝自然高兴,一个个嘉奖的圣旨下去,连叶安安都又得了不少赏赐。
顺便也拐着弯的给了赵县令承诺,只要今年红薯的种植有成效,清州知州就是他的。
而那清州知府已经年迈,等他告退,知府自然也是他的。
赵县令为此专程上门感谢叶安安,要不是叶
家办出这些事,让皇帝知道他,也让他有表现的机会,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知府。
这些年钱夫人在娘家也算扬眉吐气,听了丈夫的分析自然想到娘家炫耀。
好在赵大人还清醒,事儿还没定呢,要是因为过分招摇惹出祸端,才是大大的不值。
全国各地都种红薯,叶安安却是将那五百亩地全种了水稻,皇帝赏的地靠水,是好地方。
红薯是能填肚子,但顿顿吃也不是办法。
再说她也看明白皇帝的意思了,红薯先行,水稻靠后。
但等战事过了再徐徐途之未免有些晚,倒是不如借着现在叶家的名头先种上一波。
等到来年那些地主商人见了实利,不怕这水稻推不出去。
五月的时候边关大乱,匈奴一茬一茬的进犯,大泽的军队也誓死反抗。
“白将军,匈奴这次不好对付,不如……”
“放你娘的屁!不如什么,不如缴械投降,还是不如跪地求饶。
姓孙的,老子平日就知道你是个软的,今日才看明白,你不止是软,你还是个怂蛋,是个没种的!
娘的,你给老子听好了,要是再让老子听到你说什么投降的话,老子就把
你媳妇闺女全绑了送匈奴!”
“你,你,你个大老粗,我什么时候说投降了,我只是,只是想说用计策!”
骂他那彪悍汉子不屑看他一眼,冷哼。
“那你最好这样想,不然就真如你这姓氏一样,给老子做孙子!”
这位姓孙的武将吃了哑巴亏,愤愤的闭了嘴。
不是他想退缩,实在是今年的匈奴不同以往,估摸着是这些年憋狠了,一个个凶悍更甚以往。
若说以前是以一当五,现在只怕也是当十了。面对这样的匈奴,生出惧意也是人之常情。
但今年却是万万不能退缩,皇帝什么都给了,退,那整个大泽都完了。
“白将军,末将请战!”
白望宁坐在主位,到了西北的他彻底褪去了在河沟村时的青涩。
一身轻身银色铠甲,墨发紧束,满身都是肃杀之气,让人不敢轻视。
他沉默不语,其他人也不敢多言,都等着他的吩咐。
良久他才给了一个字。
“战!”
自那以后皇帝的脸可以说是一日一个样子,隔三差五便有加急战报传来,有胜有负,但总归大泽是没有吃亏。
秋收的时候大泽半数以上的农户喜极而泣,剩下的那
些却痛哭流涕,概因一时糊涂,竟然没有听陛下的话种红薯。
看着别家一筐筐的红薯往会搬,自家却只少少的几百斤粮食,其中还有大半都是皇上的,欲哭无泪。
收税的工作可以说简单又艰难,简单是因为那些种红薯的人家各个收成不错,就算交完税也不愁吃喝,自然是愿意交税。
至于艰难,自然是那些不种红薯的,哭腔抢地各种后悔,却还是被强行征税。
“陛下,其实此事不必忧愁,就算那些百姓不种红薯,应该也不会酿成大祸。”
“哦,陈卿此话怎讲?”
重税收是收了,但还是有那么多百姓没种红薯,难道这要饿死他们不成?
“陛下,物以稀为贵,那些人虽然没有种红薯,却还是种了其他粮食。
而那些种红薯的百姓也不能顿顿都吃红薯,如此一来,他们手里的少许粮食便有了市场。
只是这些粮食毕竟产量低,换红薯虽能多换些,但也不能敞开肚子吃,想来也是要受些苦头的。”
皇帝脑子一转,是啊,种水稻的产量低,但种红薯的不见得不愿意换,特别是那些地主。
这样一来虽然不能随意吃,却也不至于
饿死。
“哈哈哈,陈卿果然深谙百姓之心,苦头吃些也是应该,不然涨不了教训!”
他三令五申一定要种红薯,这些人却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