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依言帮陈先生舀了卤子,放了他爱吃的配料,放到辣椒的时候又被鄙视一通。
陈先生说了微辣,吃不了辣的人眼中的微辣就真的是微微微辣,微到所有人都没看到辣椒的影子。
陈先生没好气的夺过勺子,啪的半勺就下去了,看的阿宁直皱眉。
“先生,您不能吃这么辣。”
文先生便罢了,好歹还年轻,陈先生都多大年纪了,吃这么重口会伤胃的。
“你这臭小子管到老子头上来了,这叫辣?你个怂包!”
陈先生一把抢过他的面,大口的就往嘴里塞。
“嗯,好吃,安丫头这个什么西红柿的好吃,明天还做啊。”
吃面吃的就是个豪迈劲,一手端碗,一手拿筷,连面带汤才吃的爽快。
叶安安却摇头。
“这好事就别想了,你想天天吃,我也想。可西红柿统共就种了两棵,下次收获至少五六天后,等着吧。”
“两棵!安丫头你糊涂啊,这么好吃的西红柿你不多种,种那叫红薯的绿叶子菜,简直浪费!”
叶安安翻白眼,也不知道谁,年前差点把她的红薯秧子掐秃,就为了让她没法拒绝给他做酸菜。
“陈先生还是快吃吧
,再不吃就没了。阿宁也别愣着,快尝尝。”
其实阿宁想吃肉卤的,那可是血果,现在知道没毒了,但心里一时还没法接受。
可惜叶安安压根就没给他机会,主动的帮他舀了一勺。
这可是看他的面子专程下的厨,这小子要是不吃,叶安安发誓再也不做了。
眼看着灰爷爷半碗都下去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选择的自己喜欢的卤子。
叶乐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跟随二姐的步伐,叶山也很是给面子。
叶康其实也想吃好看的西红柿鸡蛋,但秦氏说什么也不许,生怕吃坏肚子。
于是强势安利了香菇猪肉,而她自己也谨慎的选择了同样的。
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吃了一顿面条,下午叶安安又欢乐的带着他到山上抓袍子去。
这个时间一般是不该抓的,毕竟是繁殖的季节,抓一只毁一窝。
但谁让这小子来了,秦氏非说买的不够肉不够补,也不管女儿了,就让她去抓狍子来。
闲适的漫步南山,叶安安也不着急,反正带着疾风呢,好抓的很。
“你看看,你一来我娘都不认我这闺女了。”
阿宁抿唇,时刻注意路况,叶安安可是有前科的,
万一再摔就麻烦了。
“你还没说海匪的事。”
少女的小心思他早就看明白了,要是这点洞察力都没有,他早就死在西北了。
叶安安扶额,要不要这么着急,早上才发现,下午就追着问,也太着急了吧。
“海匪就是那么回事嘛,海上出行碰上再正常不过。不说这个,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阿宁不自觉得将左手往后缩,手背之上一条狰狞的伤疤却根本藏不住。
“藏什么,真以为我看不见,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其实她是想看看能不能去掉,当初花婆的脸也很恐怖,在叶家养了一段时间慢慢的淡下去了。
虽然说男人的伤疤就是功勋,但也有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在这个一点残缺都不准科举的的年代,留着这么明显的伤痕是要被人行注目礼的。
见藏不住,阿宁缓缓的将手又伸了出了,叶安安这才发现这疤痕比她看到的要长的多。
自左手手背外侧开始,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衣袖之下,她肯定,那衣袖下一定还有。
“嘶,这么长,没有伤到手吧?”
阿宁摇头。
“没有。”
“那这伤到底怎么
来的?”
本来还以为只是小伤口呢,现在一看十之八九是刀上或是别的什么武器造成的。
“是刀伤吗?你被人砍了?”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
“没有被砍,只是情况紧急,我来不及。”
当时的他心中太多不平,血腥的刺激下,越发杀红了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报复和杀戮。
匈奴的大军从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的行为也激怒了对方,一只暗箭射来直冲面门。
而他的长枪还插在一名匈奴士兵的胸口,根本来不及拔出抵挡。电光火石间,他只能用左手。
他本是打算握住那支箭的,但那箭的力道太大,完全可以穿透他的手掌。
幸而他的手偏了一点,那只箭擦着他的左臂,带离一片血肉而去。
也正是这一箭的刺激,让他瞬间清醒,避免他冒进酿成恶果,只是这伤疤却是去不掉了。
这样的惊险他当然不会说,避重就轻的说了事件的经过,转移话题。
“海匪的事你需要告诉我。”
两人都想转移话题,叶安安用的是他的疤痕,阿宁用的是海匪的事,转移来转移去,谁也没落着好。
见她仍
不想说,少年提醒道。
“这是我们的约定,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