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海折扇轻敲掌心,看时间也不早,和煦的笑着打了圆场。
“萍萍,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出发了。”
叶萍勉强的收回面上的神情,露出温婉的笑意,还没成为真正的女人,却带了一丝女人的媚态。
“听你的。”
“萍萍!你,你要好好的啊!”
“萍萍,记得给娘写信啊!”
“呜呜呜,山哥,山哥我们把萍萍叫回来好不好,我们不嫁了,不嫁了!”
叶萍上了车,秦氏后悔万分,更觉当日不该阻拦叶安安。女儿这一去千里之遥,只怕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娘,你们好好的,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叶安安的箱子很快就被绑在了车上,风清海扶着叶萍上了马车,一点也没有因为叶萍是妾而轻视她。
“风清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安小姐放心,风某……”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叶安安利落的转身就走,不想再看秦氏与叶萍这悲痛的母女分别场面。
叶萍跟着风清海离开的声势还是不小的,本来秦氏顾忌着路途遥远,买的都是一些实在的东西,但也足足装了五六车。
可后来叶安安那套箱子着实占地方,大大
小小十个箱子,就算箱子套箱子,也竟然又弄了大半车。
叶萍走了没几天,叶家大女儿给人做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河沟村。
村子里有艳羡的,觉得叶家走了大运,用一个女儿就攀上了大贵人。
不解者亦有之,这些人与叶家交好,叶家的人品他们还是清楚的。为了点富贵卖女儿的事不是叶家的作风。
所以一段时间下来,秦氏的情绪那是越来越差,连家门都不愿意出了。
毕竟每次出门,面对的不是莫名其妙的探究眼神,就是不懂眼色的道喜。
更有那嫉妒的,冷嘲热讽,仿佛叶家让叶萍做妾就是卖女求荣,甚至还有人直接问秦氏是不是收了大笔聘金。
这真是冤枉,风清海送过来的那三车嫁妆,秦氏不过换了个箱子又给还回去了啊!
他们越说秦氏越气,叶山劝也劝了,哄也哄了,结果没用不说,自己还受了牵连。
没办法,只能任由秦氏憋在家里不出门。
叶山和秦氏因为这件事受了不小的影响,结果最受苦的却是青竹。
以前这半年都是青菊在秦氏和叶萍两人伺候,可叶萍嫁人,青菊也自愿跟着她走,秦氏和叶山这
边只能暂时都由青竹伺候。
青竹是个男子,哪里能看的懂女人的心情,更何况现在的秦氏叶山都搞不定,几日下来青竹胆战心惊,没少受牵连。
“二姐咱们又去买人啊?”
“嗯,家里人手不够,再买几个。”
叶乐乖巧点头,确实不够,秦氏身边缺不了婆子,家里那么多人,做饭都没人,时不时的还得叶山亲自秦氏和叶山上手,这可不太好。
买人找的还是孙老大,叶安安是比较喜欢买外地的,无牵无挂,省的牵扯不清。
最后叶安安只买了两个中年的妇人,一个负责伺候秦氏和帮忙照顾叶康。
是个三十多岁,身材扁平,样貌一般的被休女子,姓何。
秦氏敏感,虽然叶山不是这种人,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防万一,她觉得这个妇人很合适。
还有一个小一些,不到三十岁,身材倒是胖乎乎的,手上一把子好力气,姓木。
买她的原因很简单,这妇人以前家里是开菜馆子的,但兄弟不争气,就她还有点本事,练了一手厨艺。
但也因为常年在厨房尝菜试菜,时间长了就吃的胖了些。
后来被卖也是遇人不淑,夫家是
看她嫁妆多,手艺好,还能时不时的补给自家才娶的她。
结果娶了又嫌弃她胖,长得不好看。从来不带她出门,只让她在家伺候公婆小姑子,就是个手艺不错的下人。
前两年饥荒的时候,木家的小菜馆子经营不善倒闭了,自家人都过不下去。
木氏没了靠山,更不能从娘家拿贴补,婆家的人很快就不把她当回事。
后来她那夫君从外面领回来个俏寡妇,婆婆更是骂她入门多年无所出。
一家人把木氏往尘埃里贬,每日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个垃圾。
这是心理攻击的一种常用办法,就是把一个人往死里贬低,让她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她。
时日久了,就连这个被贬低的人都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仿若尘埃。
然后木家人便趁着木氏心态崩塌,哄着她签了卖身契,为婆家贡献了最后一丝力量。
好在木氏长得丑,花楼都不愿意要她,有钱人家又嫌她长得胖,担心她吃的多,最后买她的只剩下那些缺厨子的。
但她的厨艺吧,真说不上精妙绝伦,那些专门买得起厨娘的人家非富即贵。
她那点厨艺应付应付平
民百姓够了,到了大户人家就显得粗糙。
就像花婆,不说样样精通,可总有那么几样做的精致又美味。
她是什么都会点,却什么都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