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这买地之人是?”
卖地这件事他是不需要担心的,女儿走之前可就说了,能买多少买多少。
这些日子他多多少少也买了上百亩,这几日正发愁买不到更多女儿要失望,瞌睡送枕头,风清海就给送来这么好的事。
主意是风清海出的,换地的人却是郝掌柜找的,他哈哈一笑。
“叶山贤弟不知道此人,秦夫人和两位小姐肯定是知道的。”
叶乐脑中一转,想到了一人。
“莫不是那元地主?”
“哈哈,乐丫头机敏,正是当初与你二姐换地的元员外。
也是赶巧了,去年收成不好,他便又在那边买了些地,这次我上门说是你家的事,元员外二话不说就同意换地。”
趁着旱灾买地,即是风险又是机遇,元员外运气不错,地肯定是低价买回来的,现在只买回来一年旱情就缓解,稳赚不赔的生意。
叶家几人都不明白元员外为何换地,因为当初元员外与叶安安的谈话他们也不清楚,叶山还为人家担心。
“可吕家山那边的村民实在,实在彪悍了些,换了地元员外会不会不好处理?”
能换地自然是最好的,怕只怕到
时候吕家山收不回来,元员外后悔,两家本是友好交易却生了隔阂。
风清海依旧云淡风轻摇着折扇,郝掌柜却又是一阵大笑熬。
“叶贤弟就不用为元员外操心了,他家富贵没五十年也有三十年,对付佃农的法子有的是,不用几日那些人便都乖乖的了。”
几人松了一口气,秦氏却又不免为吕家山的佃农忧心。
郝掌柜这话确实宽了他们的心,但这元员外一听就不是好相与的,可别因为吕家山的村民态度恶劣出了人命。
可若是求情那就伤了郝掌柜的面子,更会让郝掌柜和风公子觉得叶家责怪他们多管闲事,伤了和气。
再看看叶山头上的上,便又觉得吕家山不值得同情了。
要是叶安安知道她这么想,一定会哭死。当初管她之事怎么就没想这么多,果然女儿与丈夫是不同的吗?
叶山是秦氏的丈夫,是她顺从了十几年的人,叶山的决定就算她一时不认同,也会努力的往支持的方向想,最后达到统一。
可叶安安不同,她是她的女儿,父母对儿女天生会有一种掌控感。儿女做了她觉得不合理的事,她就会毫不犹疑的提出
质疑甚至反对,叶安安就是良好的例子。
好在秦氏现在好太多了,有了清楚的自我认知,知道自己脑子没女儿们好,现在又有叶山在身边劝慰,一般是不插手家中事务,只做她的富贵贤妻便是。
见到了风清海难免就要打听叶安安的情况,秦氏早已迫不及待,见有空挡便急忙发问。
“风公子,安安已离家半月之多,不知公子可知她的情况?”
叶山暗道她太过着急,难免让风清海觉得叶家是对他不放心,急忙解释。
“风公子勿怪,拙荆只是太过担心,并不是不信公子。”
秦氏连连点头,倒不是意识到了错误,而是希望风清海赶紧说说叶安安的消息,离家这么久都没信,可是担心死她了。
风清海依旧一派清风俊朗的卓然公子形象,露出招牌的和煦笑容。
“无碍,秦夫人也只是担忧安小姐安慰罢了,风某明白。
这次风某专程跟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前两日阿左阿右传信回来,四人已进入江南境内。
一路虽行程紧迫,但也未遇到什么大灾祸,安小姐身体也无碍,只是那唤青墨的侍女身子弱些,有些不甚舒服。”
听到女儿没事几人也是放了心,可转念又想到青墨,叶山追问。
“那青墨可有碍?会不会,会不会……”
他本想问会不会出人命,可有觉得太不吉利,遂不敢问。
赶路途中死人是很常见的,这时代没有飞机火车,一路上马车颠簸,四人还休息不足,生病更是常见。
“这个风某就不甚清楚了,不过入了江南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九江。
九江风某外族家有几间商铺,到时便能得到妥善照顾,想来不会出大事。”
风清海说有几间商铺实在谦虚,他外族家姓江,在九江随意找人问问阳德江家,基本是无人不知的。
尽管得到了女儿没事的消息,但叶家几人依旧担忧不已,风清海辞行的目的达成,又与几人交谈片刻便也离开。
只等叶山到元员外府上与他商讨换地事宜,对于那些吕家山的村民,他们只能默默的说一声抱歉。
以德报怨他们也想做,但他们欺人太甚,叶家也不得不如此了。
而另一半的叶安安,在疲劳的连续赶路二十多日后,终于到达了九江的沿海地带。
因为时间紧急,几人并没有先到风清海外族家落脚
,此时终于到了地方,也赶上了船,叶安安总算松了一口气。
“叶小姐,这客栈与江家有关,您尽管放心住着,两日之后便可上船出海了。”
“那就多谢阿左阿右了,此次是叶某着急才辛苦了两位,这些你们且拿着去吃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