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十分情真意切没错,做事的风格也瞒符合他对叶安安的了解,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那么点违和感?
“安小姐,出海不是玩笑,况且船队中也从未有过女子同行的先例,只怕……”
出海的商船都不爱带女子孩童,一来嫌麻烦,绝大多数女人孩子比男人事儿多无可争辩。
单单女子每月的月事,在阴寒潮湿的船上就不好解决,毕竟,这里可没有小面包那种好用的东西。
加之女子孩童身体弱,很难承受海上的漂泊之苦,路上生病都没地儿治,万一抗不过去,可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了。
二来就是迷信,自古以来,商船货船就有传言,‘有女同行,航行不利’。
客船还罢了,这些商船都是为了发财,出海之前都得烧香拜海神,算好日子。
另外船上还得带上不少的祭品,各种讲究一句两句说都说不清。
这点叶安安想到了,所以立刻就有了回复。
“我可以女扮男装。”
风清海讶异了一瞬,转而就是扶额。
“安小姐,不是你男装女装的问题,而是,而是……
坦白说,船上向来是不带女子的,安小姐就算穿着男装,也改变
不了安小姐女子的身份,上了船不仅不便,更有危险。
风某对于安小姐想为家仆做些补偿的心思很理解,可君子不立危墙,还请安小姐把自己的安危放于首位才好。”
他是真的不想让叶安安去,他在叶家住了那么久,花婆对叶家人的重要性他懂。
可这不是叶安安拿生命冒险的理由,家仆就是家仆,他们这些富贵人家,一辈子得有多少忠仆为了主子付出生命。
若是每死一个仆人,他们都冒着生命危险去补偿,只怕天下就没有仆从的人了。
叶安安也知道此事为难,大泽可不是华夏,想出国办个护照就行,飞机轮船更是随意选择。
在这里想要出海,不仅要门路要钱,还要命。
“这些安安都明白,但花婆对安安,对叶家都不是普通家仆能比。
她就像,不,她已经是安安的家人了,家人离世,如果连她最后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安安实在,于心不忍。”
话里面自然也有真情实意,但去海外之事确实是借了花婆的名义。
她心里默默的向花婆赔罪,发誓以后一定善待昆仑奴。
虽然她知道对别的昆仑奴好,花婆并不能体会。但
昆仑奴内部很团结,以花婆的性格,她会希望所有昆仑奴都过得好。
“不瞒安小姐,安排一个人上船对风某来说确实不难,但上了船之后的事却不是风某能控制。
据风某所知,每次出海,不论是海匪,风暴,还是船员本身的情况,诸多缘由加在一起,基本没有哪次是全员平安。
所以,风某真的希望安小姐重新考虑,出海不是说说而已。
安小姐,你可懂风某的意思?”
他能安排是叶安安早已想到的,而出海的危险她也清楚。
若不是此次出海意义重大,她也不想冒生命危险,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风公子,安安也实话与你说,这件事安安必须去做,都则安安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若是风公子实在为难便罢了,安安可以找其他……”
“安小姐!”
风清海惊呼出声,生怕她真的找了别的船只。
不是为了人情,也不是为了钱财,他很欣赏叶安安,把她安排进自家船队尚有一分保证,若是找了别的生人,那才是真的九死一生。
“唉,既然安小姐心意已决,风某从命便是,只是下一次的出海应该不足一月,错过了就又要等
上好几个月,这时间上?”
叶安安心中粗略的盘算,船队出海是在九江,若是快马加鞭自然没问题。
但叶安安不会骑马,若是驾马车就需要即刻出发,连夜赶路。
“风公子放心,只要你那边来得及安排,安安即刻出发。”
连夜就连夜,大不了她在空间睡,只是就要辛苦赶车的人了。
“安小姐真的想好了?”
叶安安镇重点头。
“再清楚不过,不过这件事的实情还请风公子不要告知我的家人。
若是他们日后问起,就只说是安安心情郁结,出海散心。
至于出海的危险性,也请风公子帮我隐瞒一二。”
说是隐瞒一二,其实就是隐瞒十之八九,出海的危险程度绝不能让秦氏几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说出花婆,主要是为了隐瞒真相。另一方面就是风清海所想,不想叶家几人将她的行为归咎到花婆身上,让她到了那边也不安生。
“风某明白,那这两日就请安小姐准备好必要的物品,后日风某就让人来借安小姐。”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出发,但还是需要给叶安安两日收拾东西,劝解家人,但两日已是极限了。
“安
安明白。”
“还有,赶路紧张,安小姐只带必备的物品就好,船上所需吃喝风某会在九江帮安小姐准备好,就不必去千里迢迢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