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叔家虽然是距离叶家最近的一户,但叶家宅子大,又紧挨着南山,中间也隔着几十米呢,这都能闻着味儿来。
石头爹一愣,理所当然的回。
“那当然,你叔我本来窝在屋里猫冬呢,那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就这,那酒香就跟那闻了腥的猫儿似的直往你石头叔鼻子里钻。”
这什么形容,分明是他跟个馋猫似的闻着酒香找来了,怎么还说酒往他鼻子里钻。叶安安哭笑不得一阵,只能解释。
“这酒是经过加工的,比平常喝的酒要烈上许多,所以才会闻着这么香,花婆找个瓶子给石头叔装一壶。”
花婆利索的找了个小陶壶装了些酒交给石头爹。
“石头叔,这酒我是有用处的,给您尝一壶没事,但多了真没有,你回去喝一小口就行,可千万别喝多了,会出事的。”
这酒估计有个六七十度,对于常年喝惯了十几度白酒的人,喝多了很容易酒精中毒的。
石头爹刚才是真被酒虫勾了魂,糊里糊涂的就接了人家的酒,这会儿反应过来也知道,这么好的酒肯定不便宜,他怎么能收。
“不用不用,我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晌也没想
到到底就是什么,叶安安急忙帮他解了围。
“没事的石头叔,这点酒不值什么,我这边还有的忙,就不招待你了。
石头叔记住我交代的,千万不能多喝!”
叶安安又嘱咐一遍,委婉的下了逐客令,石头爹也不好再打扰,只能厚脸皮的拿着酒壶走了。
本以为到此为止,谁知没一会儿竟然又来了一个。
叶安安又送了一壶,就觉得事情不能这么下去了。
后来干脆就找了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头兵去开门,后来又来了几个,一看这一脸的凶相,转身就走,再也不敢开口要酒了。
“呵呵呵呵,叶姑娘这酒也忒香了,比俺家那种烈酒还香。
你是不知道啊,自从离了家,外面的酒喝着都跟水似的,就这酒,闻着得劲儿,俺大志服了!”
大志家那边冷,酒应该也相对烈一点,不过应该也就二十来度,跟这蒸馏出来的酒天差地别。
“是啊是啊,叶姑娘,也赏我们点儿喝吧!”
“是啊是啊,我大牛早就顶不住了。”
底下的兵闹哄哄的,吵吵着也要喝,却被叶安安一口回绝。
“不行。”
额……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等反应过来,几个
大汉一下就急了,抓耳挠腮,互相推搡,最后把大志给推了出来。
“叶,叶姑娘啊,这么好的酒,做都做出来了,为什么不给喝啊,您就行行好,赏我们兄弟几个喝点呗!”
叶安安看向底下的一群兵,果然见各个满眼的期待,可惜。
“不行!”
“啊……”
一阵哀嚎,这些个兵常年驻军西北,没女人,没孩子,就喜欢喝个酒,解闷又暖身。
虽然他们将军平日里是不许喝的,但喝两口暖身这种程度军中不会禁止,时间长了这些人各个都是喝酒的老手。
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大美女哐当落他们面前了,然后告诉你只能看不能摸,因为这美女有主了!
早知道不让喝,他们压根就不该闻,连看到不该看到。叶安安继续打击。
“这酒是用来做鸭蛋的,你们要是给喝了,到时候西北边儿的没鸭蛋吃,我可不负责。”
“姑娘说真的!这就真是做鸭蛋的?”
一听与做鸭蛋有关,底下的人瞬间不闹了,他们馋能忍一忍,那边儿的兄弟可还吃着粗盐拌饭呢,绝不能耽误。
叶安安斩钉截铁的回。
“我骗你们做甚,明日自见分晓。”
十几
个士兵面面相觑,这几日做鸭蛋没见需要这么好的酒啊,难道是新办法?
“哦,还有,剩下的那些酒应该还能再蒸一遍,虽然蒸不出这么烈的,应该也还可以,你们若是不嫌麻烦,自己蒸了喝吧。”
说罢转身离开,好半晌后面才是一阵狼嚎,十几个人将装好的几坛子酒搬去前院放在了花婆的屋子,这里晚上暖和,不会上冻。
然后饭都顾不上吃的接着蒸酒,果然又蒸出不少,几人一尝,一个个的都辣的伸舌头,直呼爽快。
这边为酒欢呼,叶安安这边领着阿宁去了中院,走到半路,一直很沉默的阿宁开了口。
“你身体好了吗?”
叶安安想到是他当日救了自己,语气也温和了些。
“好了,那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阿宁半晌没说话,嘴巴嗫嚅好几次,才有些僵硬的道。
“对,对不起,是我害你着了风寒。”
他很不擅长道歉,在燕京他不需要,在外面他不屑,但此次却是他连累了她,差点害她烧成个傻子。
是他考虑不周,只想着父亲的着急,又想着若是此次做得好就能去边关。
不管不顾的就要她半月之内做出五十万鸭
蛋来,没想到害她生了病。
叶安安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回道。
“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