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祁阑忙的脚不沾地,几乎连府邸都来不及回。
足足忙了半个月,礼部和钦天监定下了祁阑登基的日子。
可皇上还在御书房里熬着,虽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可到底那口气没有咽。
内侍总管调养了一个多月,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跟在祁阑身边伺候着,“殿下心里想着,是要如何处置?以后朝廷议事什么的,总要再用御书房的,总不能一直在偏殿那么将就着,不成体统。”
祁阑好不容易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折,只想回去陪陪姜意。
已经好久没和姜意好好说说话了。
别说说话,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捏着眉心叹了口气,祁阑倦意很浓的说:“不着急,就让他在御书房待着吧,大概我登基那天他就能气死,到时候草席一卷直接扔了,御书房正好翻新一下,里面许多东西孤是不喜欢的。”
祁阑想把内室的床榻做大了。
这样以后就算是他忙的很,姜意也能过来休息,两人不至于总分着。
既然说到这里,祁阑又道:“后宫那些太妃什么的,愿意回家的就回去,不愿意回家的都送到赵太妃那边,你看着安置。”
内侍总管忙道:“这个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殿下发话就能安置了。”
祁阑随意摆了摆手,“那就你自己择个日子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些人一搬走,宫里的院子就空出来的太多了。
祁阑没有再添新人的意思,不管是一时的念想还是长久的坚持,起码现阶段,这宫里是空的。
空着就不像话,容易出事。
内侍总管想不到该要如何处置这些空了的寝殿,祁阑一直不得空,他也不好问,此时好容易有个空当,赶紧问了。
祁阑一直绷着倦容的脸,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难得的柔和下来,带了一点笑意。
“意儿说,想要学着大燕国那边,扶持女子学医习武,正好了,大燕国那边,宫中开辟出一半以上的地方供给这些用了,有现成的例子,我们倒也不必走多少弯路,就按照他们当时的路子走就行。
“大燕国在苏卿卿接手之前,也是一团糟,没比我们强到哪里去。
“过几日我让崔世清走一趟大燕国,去学习一下人家那边的经验,回来我们自己整一下。”
祁阑手下缺人,能用的不多,崔世清绝对算是其中顶大梁的。
徐记之前的店训,不与官家做生意。
但现在祁阑钦点,徐记是皇商。
崔世清从善如流的改了这店训,鞍前马后替祁阑做事。
内侍总管犹豫着,“殿下,宫中分出地方做学堂不是不行,可只怕世家那边会闹起来,他们还存着要送人进宫的心思,到时候这学堂办起来,别世家那边皇室宗亲那边,想要把人送进来,再动了歪门邪道的心思,把人送进学堂,反而闹得乌烟瘴气惹出乱子。”
祁阑抻了一下腰,懒洋洋的起身,嗤笑,“惹出乱子?那正好了,这几日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孤还找不到处置他们的机会,到时候闹起乱子,谁家闹起来,一并连根拔起。”
祁阑说的意兴阑珊,但内侍总管知道,他说连根拔起那就是连根拔起。
没再多说什么,赶在天黑之前,祁阑匆匆回府。
再有三天就是登基大典。
祁阑和礼部钦天监提了要求,登基大典和封后仪式同一天进行,到时候祁阑和姜意一起走过正大门。
祁阑回去的时候,姜意正在试穿礼服。
见他今儿这么早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吓一跳,“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祁阑进门,屋里伺候的几个婢子就下去了。
祁阑捏了一把姜意的脸,“你夫君回来早你还不高兴?”
姜意见他还能打趣说笑,松了半口气,“吓我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祁阑把人抱起来,转身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这礼服不好。”
姜意无语,“你可绕了织造那边吧,礼服前前后后换了二十多套了,不管好不好,就这个了,他们不嫌烦我都快烦死了,天天量尺寸试衣服。”
祁阑箍着姜意的腰肢把人抱紧,“太繁琐了,到时候脱得时候不方便,万一被我撕烂怎么办?”
姜意腾的脸颊一红,等他一眼,“脑子里琢磨什么!”
祁阑只觉得和姜意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腻腻歪歪的说话,都放松。
“我说什么了?你脸红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别冤枉我,是不是你脑子里想什么不健康的了?想什么了?说出来给我听听?”
姜意啪的打他手背,“别想套路我。”
“学聪明了啊,那给孤背一段古朗月行?”祁阑笑问。
自从祁阑开始教姜意学写字,祁阑得空的时间就不多,这先生教的断断续续,学生又是个不肯用功的……
他俩这学习。
基本已经成了调情必备工具。
前一瞬还在说给孤背个古朗月行,后一瞬就滚到床榻上去。
滚上去的那一刻,姜意想着的是——
祁阑连轴转了数天,每天累得跟三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