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几个追随者让吓得跟孙子似的杵在御书房门口。
太医院院使没好气的吼完,又道:“陛下需要静养,你们若是还在乎陛下的身体,就不要来打扰他!”
金銮殿。
小内侍将太医院院使的话噼里啪啦一通说。
说完,祁阑在龙椅上换了个怯意的姿势。
“都听清楚了?”
他调子里带着一把子慵懒的笑意。
底下朝臣窃窃私语。
祁阑又道:“那几个去御书房的,把人气的吐血,藐视皇权目无尊卑,来人啊~”
“在!”祁阑一声令下,当即有小内侍上前。
有人眼尖,一下认出来,这上前的小内侍,好像是御书房那边伺候的。
像是……内侍总管的徒弟?
这人之前不是一直伺候皇上,甚至最近这些日子,皇上对这小内侍比对内侍总管都要好。
怎么这人在这里了!
大家心思各异猜测不定间——
“将那几个人抓了,找个地方关起来,什么时候御书房那位身体恢复了,要如何处置凭他去!”
不叫父皇!
不叫陛下!
直接叫他。
甚至一句凭他去,已经带了一种上位者的睥睨。
惹得底下朝臣交头接耳。
那小内侍却是眼皮没眨,“是。”
直接领命离开。
那几个全都是追随二皇子的,若是将他们拘禁了,这不就等于把二皇子的胳膊腿儿全都砍了?
祁阑这是……
这可不是要监国。
这是直接要上位啊。
皇上昏厥不醒,一切都是祁阑说了算,将二皇子的人一撸,永王也被关押起来,黄佑安就在太子府驻扎,这根本无人能阻拦祁阑。
可就让祁阑这么夺位了?
朝臣中,有几位是皇室宗亲,这些年跟着皇上和莫太妃没少欺负祁阑,此时心惊胆战却怎么都不想着皇位就这样轻而易举落在祁阑手中。
“殿下只是监国,却不是执政,殿下有什么权利拘禁朝廷命臣!”
一位侯爷一步上前,怒斥一句。
祁阑挑眉看他,“凭什么啊?那让孤想一想,大约就凭……你夫人前几天是不是收到一封邀请函,说是要赴宴?”
那侯爷一愣。
猛地想起来。
他夫人前几天是说,太子府办赏花宴,邀请了她和女儿去参加。
原本夫人说不想去,还是他说不要轻易得罪祁阑,劝她去。
“你把她们如何了!”那侯爷登时脸色大变。
祁阑不紧不慢,“她们如何,那就要看侯爷表现如何了!”
在场的,有不少都反应过来,自家女眷今儿去了太子府。
祁阑看着众人的脸色,“现在,还有谁觉得那几位是冤屈的?要为他们抱不平的,尽管来!”
话音才落,黄佑安穿着一身铠甲从外面忽然进来,几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启禀殿下,禁军已经全部调整完毕,御书房已经派人把守,绝不会有无关人去骚扰。”
这是直接将皇上也软禁了。
黄佑安这一身铠甲带着一股森气寒寒,往这里一站,就让人想到他当时带着五千精兵直奔永王府。
永王府那一地的血流成河让人头皮发麻。
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祁阑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坐在了龙椅上。
消息传到二皇子府的时候,宫里这边的早朝都退朝了!
二皇子气的差点跟他父皇一样撅过去。
“他竟然弑君夺位!他竟然造反!他就不怕被戳脊梁骨!”
可再愤怒,他手里没有兵权,他的追随朝臣全被关在了宫里,他除了府中豢养的那些幕僚外,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一口气砸了十几个花瓶茶盏,二皇子沉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
他该怎么办!
正冒火,忽然书房的门被亲随推开。
二皇子一脸阴鸷的看过去
亲随不安道:“殿下,不好了,府中不少人都……跑了!”
二皇子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跑了?为什么跑了。”
那亲随欲言又止。
二皇子勃然大怒,“说,难道你也要瞒着本王不成!”
亲随就道:“说是,怕太子爷血洗咱们府上被连累,都跑了!卑职开始没注意,等注意的时候,已经跑了不少了,现在卑职将府们关了,殿下要如何处置。”
二皇子差点气炸了。
祁阑还没如何呢,他自己府里的人倒是先跑了?
这叫什么事儿!
“去把管事叫来!”
亲随支吾,“管事,据说是,第一个跑的,还捐款一千多两并殿下几本珍藏孤本。”
二皇子一口血就涌了上来。
眼见亲随还没说完。
手撑着桌子,咬牙切齿,“你继续。”
“几位幕僚先生也走了,走之前还没说什么好话。”
“说什么?”
“说……说殿下,殿下不成器。”
“放屁!若非先帝爷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