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阑少爷的母亲吗?”
福叔听到哄闹声,脊背一僵,转头就朝声音来源方向看过去。
结果被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伙子堵在了眼前。
那小伙子越过福叔,直接看向芬媛。
芬媛正被福叔拽的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挣扎着想要甩脱福叔的手,闻言整个人一愣,错愕看向眼前这个小伙子。
福叔一下反应过来,这个小伙子好像就是今天出现在他家门口那个。
当时一男一女来敲门,这个小伙子站在那个男人身后。
福叔顿时道:“你是谁?”
芬媛急道:“你知道我儿子在哪?”
长喜自我介绍:“我叫长喜,是太子爷跟前的亲随,阑少爷现在在我们太子妃娘娘那里,娘娘怕夫人焦灼阑少爷安危,特意吩咐我来传个话,问夫人愿不愿意过去接孩子。”
福叔立刻心头咯噔一下。
他就觉得今儿的事不对劲。
合着在这里给他来一场釜底抽薪呢。
福叔忙道:“夫人别信他,他是太子派来杀害您的,您也知道,太子和您可是势不两立,莫太妃就是被太子害了的!”
芬媛心里只记着她儿子,“阑儿真在你们那里?”
长喜将阑儿随身戴着的一枚玉佩拿出来,在芬媛眼前一晃。
芬媛一眼看到儿子的贴身物件,一下哭出来。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前面就是陷阱诡计,她也认了。
她要去找她儿子。
不跟这个小伙子走,她还能如何!
如果祁阑当真绑架了阑儿,只怕靠着老头子更要不出孩子。
她心思一定,压着自己全部的恐惧不安,“我跟你走!”
福叔顿时大吼,“夫人你疯了!太子和你们那是势不两立,你去了救不出少爷,那就是上赶着送把柄过去,你让老爷以后怎么救你们!”
福叔一把摁住芬媛的手,不许她去。
长喜抬手,嗯,抬脚,抬脚一脚踹向福叔的胸口。
砰!
福叔一下就被揣进了黄总兵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守门小兵:……
我瞎了呢~
没看见~
看,天上有太阳诶!
福叔:……
长喜拽了芬媛就走。
外面打板子的动静闹得全镇沸腾。
皮毛小店。
长喜将芬媛带来就直接送去后院。
“娘娘,阑儿的母亲带来了。”
长喜立在屋门口回禀。
不且姜意说话,阑儿忽然一声喊,“娘亲?”
说着话,砰,屋门打开,阑儿一头从里面钻出来。
“儿子!”芬媛一步上前,哭着就把她儿子一把紧紧搂在怀里。
“娘,娘,松点,松点,我要被你勒死了!”阑儿在芬媛怀里挣扎几下,挣脱出来,牵拉芬媛的手:“娘,屋里有个妹妹,可好看了,软乎乎的,我抱了她,没事的,我没有摔了她。”
才找到儿子,芬媛还有点惊魂未定。
眼底带着泪,泪水在脸上蜿蜒,抬眼朝前面看。
姜意站在屋门口,盈盈浅笑,“姐姐进来坐,外面怪冷的,阑儿玩了半天身上有汗,别吹伤风了。”
阑儿就是她的命。
芬媛上下打量他儿子,一点没有受伤,他拉着阑儿问:“到底怎么回事?”
阑儿则扯着她往里走,“进屋再说,娘,外面冷。”
儿子说冷,她就跟着进屋。
屋里热气迎面,桌上摆着瓜果点心,一个小婢女抱着一个奶团子在屋里站着,见他们进来,那奶团子立刻朝阑儿咯咯的笑。
阑儿也松了芬媛的手快步走向妹妹,“我回来啦!”
“阑儿!”芬媛紧张的喊了一句。
“姐姐别担心,两个孩子玩着好的呢,让孩子们玩,咱们说说话?”姜意笑着邀请她落座。
这些年,芬媛被祁阑他爹关着,一直不和外面接触。
她恐惧和人接触。
可现在已经如此了,她也明白,人家这是要和自己谈条件。
如今她和阑儿母子俩都在人家手上。
阑儿是怎么来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就算是危险,她也要和儿子在一起。
抿了一下唇,攥着帕子,她强作镇定,“好。”
姜意笑着给她倒茶,“我听阑儿说,姐姐是前朝公主?”
芬媛一愣,没料到儿子竟然把这些都说了。
她看着姜意,“事已至此,我只一个条件,放了我们母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姜意笑:“放了你们?”
“怎么!”阑儿他娘立刻犹若受惊的兔子,紧绷的看着姜意。
哪怕她知道,就算是她反抗,可能也无济于事。
姜意则道:“放了不是不行,我都无所谓,只是,我放了你,你有地方去?这些年你都不愿意让阑儿出去玩,不就是怕孩子不安全?但是你看,阑儿在我这里玩的多好,多开心,他和福叔可玩不了这么好。
小孩儿还是得和小孩儿玩。
阑儿读书了吗?习武吗?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