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带回。
姜意急的坐立不安。
靖安伯府的管事去了崔世清那里那么久都没有回府,靖安伯府一定会起疑,他们会不会找到崔世清门上,还是会如何操作。
现在靖安伯府就是被逼急了的狗。
他会如何跳墙。
她派出去的人会暴露吗?会打草惊蛇吗?会惊动了宫里吗?
姜意心神不宁,来回踱步。
半斤心疼姜意早上就只吃了一条烤鸭腿,中午没吃饭,这眼见天都要黑了,还不吃饭的话,身体怎么遭的住。
“娘娘,多少吃一口,奴婢炖了扇贝粥,很鲜美的。”半斤将一碗粥从食盒里端出来,送到姜意面前,还用手往姜意鼻子跟前扇了扇味儿,“饿坏了一会儿不能和坏人斗智斗勇了,吃点吧。”
姜意烦躁的哪里吃的下。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胃还不知道让拽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先放桌上吧,一会儿吃。”姜意随便应付一句。
正说话,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跟着,福宝一头推门进来。
姜意赶紧迎过去,“怎么样?”
福宝带着一身寒气,眼神精亮,“带来了!”
姜意一下就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把人带进来!”
车夫和暗卫,全都弄来了。
车夫是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瞧着人高马大,但表情惊恐,全身打颤,眼看就是吓得不行。
倒是旁边的暗卫,虽然被五花大绑了,但是眼神锋锐如鹰,脸上表情木然,显然并不打算配合。
让姜意意外的是这暗卫的年纪。
看上去足有六十岁了。
现在暗卫行业这么卷吗?
六十岁还要出来做事?
就......没在厮杀里咽气,就要一直厮杀到咽气那一刻吗?
这种硬骨头,姜意不准备浪费时间,直接吩咐春宝,“拉到堂屋去用刑,也不用问什么,收拾他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行。”
被迫跪在地上的暗卫一脸错愕看向姜意。
大约是没想到这个靖安伯府出来的二小姐竟然能有这么毒的心思。
姜意对上他的目光,嘻嘻一笑,“我对你的秘密,说实在的,兴趣不大,我就喜欢折磨人,我这个人,天生变态。”
暗卫:......虎躯一震。
姜意摆摆手让人把他拉走。
祁阑的人可太擅长折磨人了,很快堂屋那边有痛苦的惨叫从那六十岁的铁汉口中发出。
里屋。
跪在地上发抖不止的车夫肉眼可见的惊恐在四肢百骸蔓延,跪都跪不稳,直接瘫在地上,“我,我,我什么都说。”
刚刚还不饿,现在姜意将扇贝粥端起来舀了一勺送到嘴里。
啧!
这粥熬得,能把舌头香掉了。
吃了一勺又吃一勺。
刚刚还坐立不安,现在姜意倒是安心吃粥不着急审问了。
外面不断传来的各种声调的惨叫声就这么一声声的往车夫耳朵眼里钻,车夫想着姜意刚刚说自己就是个变态的话,想着这些年二小姐在府里被欺负的一幕幕,他好像也欺负过吧。
真的要吓死了!
直到姜意一碗海鲜粥吃完,抬眼就看到车夫自己把自己已经吓完了,脸都是灰绿的,感觉再过一会儿就能直接肝胆炸裂原地升天。
姜意擦擦嘴,“配合么?”
姜意忽然开口,吓得那车夫一个激灵回神。
正好外面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传进来,车夫这一个激灵直接就裤子湿了。
姜意:......
你个云受罚都能吓成这样?
幸好我已经吃完了,不然还的就着尿味儿吃粥?
yue~
好恶心。
“配,配合,配合,娘娘要问什么。”车夫哆哆嗦嗦说话,声音快被上下牙齿打颤碰撞的动静盖过去了。
“每次老夫人去凝水镇,是去见谁?”
姜意直奔主题。
车夫让外面的惨叫吓得不敢有多的废话,磕磕绊绊开口。
“老,老夫人每次都让我在酒楼等着,她不让我,不让我跟着,不过我知道她是去一家粮油铺子,因为每次回来,身上都有很浓的香油味道。
凝水镇就两家粮油铺,一家钱记粮油,一家孙大娘粮油。
孙大娘粮油就在我吃饭那酒楼斜对面,所以,老,老夫人去的应该是钱记粮油。”
说的还挺明白。
姜意十分满意。
“她去见钱记粮油里的谁?每次为什么见面?多久去一次?”
车夫吞咽唾沫。
“我,我不知道她去见谁,我不跟着就不知道,外面张叔,张叔知道,一年去两次,冬天一次,夏天一次,都要带银两过去,带不少银两,每次都是我搬上车。
去,应该是去送银子,老夫人每次回来,都红着眼,估计,估计是哭过。”
哭过?
“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姜意问、
车夫真是让吓了个骨头酥软,一丁点的扯皮都不敢。
“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