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侍寝是不可避免的,那她必须得做做准备。
徐记开商铺,走南闯北的,应该会有点相关方面的药膏子吧。
比如能让人不那么疼?
比如能让人持续时间不那么长?
比如......让人直接萎了?
半斤啃着个炭烤鸭腿从外面晃悠进来,“娘娘叫奴婢?”
姜意:......
吸吸鼻子,“鸭腿还有吗?”
半斤立刻笑嘻嘻,“娘娘也闻得香吧,奴婢烤了十个鸭腿,连福宝姐姐都没抢过,长喜自己就抢了三个,不过奴婢给娘娘藏了一个,娘娘现在吃吗?”
姜意翻身下地,“吃,吃完去找崔伯伯。”
崔世清正在家里吃饭,得了传话说太子府的姜侧妃来了,吓一跳,以为出什么事了,筷子都没搁稳着急就往出迎。
他夫人赵月儿跟在一侧,大一步小一步的,“怎么这个时候忽然来了,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皇后和振阳侯都被关了刑部大牢,难道是莫太妃发难了?还是说咱们给皇上送进宫的那石雕,皇上察觉出来那是假货了?总不能是太子出什么事......”
崔世清惴惴不安,“先别乱猜测了,见了人就知道了。”
两口子几乎一路小跑迎到门口,正巧姜意下车,眼见姜意脸上没有什么急切和愁容,两口子相视一眼,在外面,人多嘴杂的也没多问,崔世清扯着笑给姜意行礼问安,把人往里迎。
正屋那边还摆着饭没收拾,崔世清直接把姜意带了小花厅。
这边很快有丫鬟捧茶端果子。
“娘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他们准备。”赵月儿笑着问。
姜意摆手,“不用,来之前半斤烤了鸭腿,特别好吃,我吃完一整个,现在特别饱,倒是茶水喝两盏,去去油。”
姜意说的眉眼弯弯,带着一股子天真烂漫的笑。
让崔世清两口子心头悬着的那口气也就散了去。
两口子也就心照不宣的谁也没问谁么,只陪着姜意聊天。
姜意来是为了来求药膏子的,但是来了又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再说,要真有把祁阑搞萎的药膏子的话......会不会好好一个太子直接就让她给弄成太监了,以后都后继无人了。
姜意又觉得自己有点缺德。
心里犹豫不决,正闲聊,外面忽然进来一个小厮回禀,“老爷,靖安伯府来人求见。”
崔世清一脸疑惑,看了姜意和赵月儿一眼,纳闷儿道:“靖安伯府?谁来了?”
传话的小厮回禀道:“是靖安伯府管事,说是有要事求见,让门口守门的小厮务必传话。”
说完,那小厮拿出一个银锭子。
“这是守门的小厮收的那管事的谢礼,他不敢留着,让奴才一起拿过来。”
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就为了让人家给他递一句话。
崔世清朝姜意看过去。
姜意想了一下,祁阑如今进宫去收之前布的局,这局里自然也包括了靖安伯府,现在靖安伯府突然找到徐记门上,总不能是要向徐记求助吧。
斟酌一下,姜意朝崔世清道:“崔伯伯见他一面,我听一下。”
赵月儿立刻起身,“这边正好有个碧纱橱,我陪娘娘在那边小坐。”
姜意跟着赵月儿进了小花厅侧面的一个小内室。
外面小厮很快将靖安伯府的管事带了进来。
花厅已经收拾过,只余下崔世清的一盏茶,待那管事进来,崔世清并未让小厮再捧茶,只是脸上带着不温不淡的漠然,看着那位管事,没开口。
靖安伯府,莫说是管事,就是一条狗,在其他狗面前都是趾高气扬的。
何曾被个商户羞辱。
但今非昔比,那管事拉下脸来赔笑,“这次来求见崔掌柜,主要是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想要和崔掌柜商量。”
崔世清冷笑,“咱们之间何至于用商量这个词,我们徐记小门小户受不起。”
“别,别,崔管事如此就是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徐记家大业大富可敌国,我也不和崔管事卖关子,我就直说了。”
崔世清没请他入座没给他递茶。
但他犹豫了一下,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是这样的,早些年姜侧妃娘娘的亲生父母,也就是我们府上的三爷和三夫人,不是走货的时候遇到了意外么。”
他开口就提这个,坐在内室的姜意顿时神色一凛。
赵月儿怔了一下,赶紧轻轻在姜意后背捋了两下,无声的安抚她。
“当年发生意外,我们家老夫人就伤心难过的不行,就逼着伯爷去找那悍匪,要给三爷和三夫人报仇,这些年来......虽说日子久了找人不易,但是古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就在昨天,我们伯爷找到了当年谋害三爷和三夫人的悍匪!”
崔世清手里的茶盏搁在了旁边的桌上,冷冽的目光带着寒气,看着靖安伯府的管事,依旧没说话。
他作为掌管整个徐记的大掌柜,身上的气场不比祁阑这种太子差到哪去,只看愿不愿意显露出来。
若是气场差了,商场谈判能